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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舞流年(256)+番外

待用完了膳,到了内室在床上躺下了,祁诩天正要将他拥到怀里,祁溟月忽然说道:“先前之事父皇也见了,你可有觉得洛绯嫣她……”沉吟着,他没有再往下说,先前洛绯嫣的神情,并不像如何嫉恨。

“她是如何想的都与我无干,溟儿也不该在此时提她。”祁诩天皱眉,不论洛绯嫣如何,是否真对他有情,他都没有放在心上,此刻他只想将溟儿好好疼爱一番。

“那便不提了,改向父皇赔罪如何?”语声逐渐轻缓,祁溟月抱住了身旁之人,吻上了他的唇,一手往后探去,祁诩天知晓他要做什么,却也没有阻拦,由着他的指尖从衣摆之下滑到了臀间。

知道祁诩天原本的打算,此时却仍旧是顺了他的意,祁溟月心底的情意再度翻涌,“父皇……”在他唇上轻轻啄吻,他的手指在残留着的情液的润滑之下,并不困难的便深入了进去,“这一回用不上白芙了,父皇的这里,仍旧湿滑的很……”

“白芙可还是得备着,一会儿就该轮到溟儿用了。”祁诩天对他挑弄的话语回以暧昧低笑,把他的手覆到了自己身下。

触到掌下的火热,祁溟月挑眉,“倘若到时父皇还有力气的话。”

听他回了以往他所说的话,祁诩天沉沉一笑,“那便一会儿再看……究竟会如何……”这么说着,他拥住了祁溟月,吻上了眼前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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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国书

午后和煦的微风轻拂,花草之香在房内淡淡飘散,桌案前,碧色的国印握在女子的手中,金玉镶成,很有些重量,在那纤柔的掌中搁了许久,终于,落了下来。

望着国书之上的赤红色印记,洛绯嫣吐出了一口气,不像惋惜,倒似放下了心的模样。

“陛下,当真要把莲彤就这么交给苍赫?”长老容隽在旁,瞧着国书之上一众长老盖下的朱印,心绪复杂,这毕竟是莲彤,是他们数代守护之处,而今就这么给了苍赫,实在让人不甘。

洛绯嫣将沉重的国印放在了一旁,面上看来轻松的很,点了点头,“长老该知道眼下情势如何,莲彤早晚都会归于苍赫,既然已成定局,索性便给了吧,能不起战乱还是不起战乱的好。”待安炀的一切处理完毕,便轮到莲彤了,与其交战之后再称臣,还不如早些将莲彤送上。

容隽叹息,仍是觉得惋惜,但迫于情势,天下要归一,他又如何能阻碍了,天意如此,人所难违啊。感慨着,他看着桌案上的国书,“也只能如此了。”

周遭其余几位长老也朝着桌案上望去,神情各异,莲彤素来无争,与安炀一战已是被逼无奈,国力耗损,而今天命所归,天下将属苍赫,他们纵然再不甘愿,也只能顺应天意,顺应民心。

就在房内几人怀着复杂的心绪,垂首不语之时,门外有侍女通报,太子殿下来访。

在众人眼里,只见女皇面色一怔,忽然多了几分古怪,随即便朝他们一挥手,“各位长老请回吧,恰好太子前来,本宫会将国书交予他。”听说祁溟月来了,她不由得想起了昨夜之事,那在她面前,于卧榻之上,行着那般亲密举动的两人,听说今日早朝,有人是去得迟了。

渐渐露出了几分落寞,洛绯嫣看着几位长老走了出去,坐在椅上,目光不由落向了窗外,院内栽的几株洛彤花,本是莲彤独有之物,没见得如何讨人喜欢,却在苍赫宫内盛放若此,娇艳非常。

莫非真是苍天厚爱,苍赫得了天下,祁诩天得了真心所属之人,那个冷酷寡情之人,却有人可与他相守……

“原来国书已备好了。”悠然的话语声突然在房内响起,洛绯嫣回首望去,门前站立着的白色身影,正是祁溟月。

同先前所见没有不同,好似昨夜之事不曾发生,也并不觉得有何可在意尴尬的,神色如常,缓缓踏了进来。

“太子来的正巧,本宫正打算将它给递去。”洛绯嫣一笑,那双含情的凤目内又恢复了平日的神色,若有若无的含着几分情意,但落到他身上的目光,比之平日却多了些打量。

“不必递了,我自取去便是。”祁溟月走进了,一扫房内,只见洛绯嫣正坐于桌案边,正含着探究之色朝他望来。

在她身前,窗外洛彤摇曳,衬着丽色娇颜,一眼望去确是悦目,除却窗外花草茵然,在她身边的不远处,各种精巧的乐器不少,有些摆放在架上,有些就那么随意搁在墙边,不见太多的书册,也无寻常女子房内可见的装饰之物,触目所及的,全是乐舞相关之物。

如此的女子,随性肆意,真会为了一夕之欢而牵念至今?

见他环视房内,洛绯嫣凤目流转,“国书就在案上,太子来本宫这里,只是为了此事?”经过昨日之事,她不知祁溟月今日这一来,究竟是打算做什么,毕竟昨夜她的所为,看似已引来了祁溟月的不快。

“你以为还有何事?比如……昨日?”祁溟月站到了她的身前,淡淡的眸色之中透着些冷然,洛绯嫣显然是有意而为,有意想让他瞧见两人的亲密之状,只不过……“昨日若是受女皇所邀来此叙谈,想必是见不到你的吧?”

“太子都已知道了,”洛绯嫣仍旧含着笑意,并不觉得所行之事有何不妥的模样,“虽说本宫是去了炫天殿,可也留了侍女传言予你,要她告知本宫去了那里,只不过未曾料到,太子没见到她,也这么快便回了。”

“若是我不曾提前回去,不知你是否还能活到今日。”洛绯嫣确是比寻常女子特别,也颇为有胆识,但她的胆识只会害得她自身,若非是他提前回了,洛绯嫣怕是已是一具死尸。

听他此言,洛绯嫣含笑的面色一僵,想起了注视着她的那双透着不悦与杀意的犀利眼眸,她也知道,祁溟月所言确是事实,若不是他提前归来,她真有可能就此死在祁诩天的手里。

“如此该多谢太子了,看来你果然不曾误会,你们二人这般的情意,也实在叫人羡慕。”洛绯嫣笑着这么说道,此时她当然知晓,祁溟月在那时便已知究竟,对祁诩天不曾有过半点怀疑,不然也不会在她面前……

面色红了一红,她抬首望着站在不远处的白色身影,“既然此事已过,便不提了吧,国书也已在此,太子可拿去了。”

“不提?你以为如此便可不提了吗?洛绯嫣,你该知晓,虽然身为女皇,但并非任何事都可随心而为,我与他之间如何,也不是你可探究的。”朝堂之上,酒宴之时,她有意无意挑惹出来的事,并非只因旧情难忘,就连昨夜亦然,若她真有心与父皇再续旧情,便不会留下侍女传话予他。

朝她望去,他的语声并不含怒,但只是那平淡的话音,却叫人不由得一阵心颤。

洛绯嫣敛起了笑意,对他的话不敢轻忽,也不得不生出几分谨慎,经过昨夜,她已知晓,若是祁溟月要取她性命,只需片刻,对他而言,那是轻而易举之事,甚至,如祁诩天一般,他也绝不会因莲彤而宽待于她。

“这……太子之言何意,本宫不太清楚呢,此次来到苍赫,只是为了莲彤之事,太子不会是以为本宫是有意做了那些,打算来兴师问罪吧。”

“是否有意,你自己最是清楚,”祁溟月的唇边勾起了浅浅的弧度,垂眸望着桌案上的玉印与国书,眸色淡淡,“若只是为了国书,你也不会留到今日,但你并非如他人所想,真是对符合难以忘情。”

昨日去凝露之处遇见沁羽,沁羽对这位女皇的忧心,让他知晓了不少,也愈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太子想说什么?”洛绯嫣掩住了眸底的惊讶之色,面上依旧含笑。

不疾不徐的前行了几步,祁溟月站立在摆放乐器的木架之前,在筝弦之上拨弄了几下,漫不经心的模样,没有答话,短短的几个音落在房内,飘飘渺渺的便散了去,不成曲,但悦耳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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