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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经纪人良心不会痛/浮华作茧(230)+番外

“……谢谢。”

“不客气。”

两个人又安静了下来,这么折腾一通,他们是真累了。

咕~噜~~

木宇看了一眼叶早的肚子。

咕~噜~~

叶早也看了一眼木宇的肚子。

“嘿嘿,你也饿了啊。”

木宇微微低了一下头,脸上有一点难以察觉的微红。

“我还以为叶早你能从木宇身上学学怎么当明星,木宇你也学学怎么接地气,结果呢?你们俩凑一块儿,天天给我搞大新闻,很可以啊。”

凉凉的女声从身后传来,他们两个猛地转头,看见了桑杉抱着手臂站在门口。

“桑杉姐姐!”

“桑杉!”

看着他们的样子,女人笑了一下,随手把两个纸袋扔到他们怀里,拍了拍木宇的头,又拍了拍叶早的肩,转身进了律师所在的那个办公室。

坐在长椅上,两个年轻人像是幼儿园里等着爸爸妈妈来接走的小孩子似的排排坐好,乖巧地吃着纸袋里的三明治和牛奶。

也是木宇和叶早的运气好,上面刚刚整治了一轮娱乐营销号和非正规媒体,木宇被骚扰叶早出手打人的视频网上发了好几份,各种带节奏的人还没来得及登场,已经被初曜掌握了大部分的主动权。

“木宇生气”一度上了热搜又被撤下,换成了“木宇机场”,粉丝们纷纷发言对木宇表白,表示那些人根本不是木宇的粉丝,这种做法真是太让人心寒了,就连叶早出手的行为一度也被人当成是见义勇为,没错,叶早继被人当成助理之后,这次干脆被当成了路人。

第二天,沪市某警局发了一份调查说明的报告,说明了事情的原委,表示会公平公正依法处理这件事情。

初曜工作室转发并表示感谢。

这件事的风向就算是走准了路子,至于之后有人发散到了“哎呀叶早小姐姐身手真利落”、“叶早小姐姐是不是练过”这方面,其中有没有初曜的人在故意引导,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工作千头万绪,解决了一个问题又有另一个问题,桑杉忙到让人眼花缭乱的地步也依然保持着一种精力充沛的状态,让初曜一些工作时间不长的员工们都叹为观止。

“今天拍打仗的戏,我顺便抓了一条鱼。”附了一张肖景深举着站在河里举着一条鱼的照片,笑得冒傻气。

夜里,在忙碌之余打开微信,桑杉看见了照片,唇角轻快地勾了一下。

“喵”睡梦中的w先生卷了一下尾巴。

  番外,声明,此番外与正文无关

桑杉怀孕六月的月时候,肖景深结束了电影的拍摄,在杀青的时候正式宣布自己讲息影两年。

六个月后,卸下了“包袱”的桑杉重回工作岗位,肖景深成为了一名“全职奶爸”。

用手背试一下奶的温度,肖景深看了一眼时间,把奶放回温奶器里。

先把给w先生准备的牛肉切成小块儿,又重新洗过手,消毒,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间里。

“宝宝,来拍张照片给妈妈看吧。”

正在酣睡的小宝贝没理这个乐呵呵的傻爸爸。

肖景深举着自己刚买的专业单反相机,美滋滋地拍了两张孩子的睡颜。

这时,孩子突然撇了撇嘴,仿佛受了什么委屈似的哭了起来。

男人赶紧放下相机抱起了孩子,嘴里哼起了“苏三起解”。

等到孩子终于又睡了,他接到了桑杉的电话。

“孩子上午怎么样?”

“睡,没尿床,哭了一次我哄好了。”

“他哭起来都没完没了的,你到底是怎么哄好的?”

“嘿嘿,独家绝活。”

第183章 进化

战争,每个人都将经历属于自己的战争。

路长河经历了两场改变他人生的战争,一场在那个快被轰成渣的码头上,飞机大炮,敌人的枪口,他没有畏惧过,却心理崩溃,成为了一名逃兵。

第二场战争,在这条逃往内陆的路上,他们路过尸体,穿越死亡,与子弹擦肩,与死神携手。路长河觉得自己只是个行尸走肉,可他的心中战场却并不肯放过他。

那里面时不时有震耳欲聋的轰鸣,是他心里的乍然而起的痛苦,会痛,人就不会死,可不死,对于路长河来说,是一件极难的事情。

一天之前,他们冒着被敌人飞机发现的危险从冷河里救出了一个女人。

大家想尽办法,让那个女人活了下来,她是个哑巴,眼中常流露着异常的惊恐,举止中透着些许的诡异。同行的一个商人对着这个有几分姿色的女人流露出了怜悯的表情。

“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看起来以前也是个好人家的孩子,现在都有些半疯了。”

那些医学生们对她也很照顾,为了救她,他们用了自己珍藏的药物,还努力让她吃点儿好消化的东西,可以说,除了还不懂事儿的小宝之外,这个女人是整个队伍里最受照顾的人。

乔卫把自己的马也让给了她。

路长河一直冷眼观察着那个女人,用一种看死人的表情,不过他看谁都是这个样子,大家也见怪不怪了。

没有地图,没有指针,他们闷着头走了一天,遇了不知从何处跑出来的逃难者,他们凄凄惶惶,携家带口,虽然没有枪,可是看起来日子比乔卫他们要好过多了。

这些人要往过江往南走,商人们想了想,觉得跟着他们似乎更安全一些,于是,小小的队伍就此分离。

有人问那个女人要不要跟着他们往南走,毕竟南下的队伍里有男有女,总比她现在跟着一群大老爷们儿更妥帖一些。女人看看乔卫、路长河、那些医学生还有孩子,摇了摇头。

夜里,女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一个吊儿郎当的男人拿枪指着她的脑袋。

“明天我就跟他们说你反悔了要去南方,快滚,不然我打死你。”

女人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缩着身子躲在树下,嘴张了张,还是没有说话。

“别跟我装了,你们的人杀了我们全团的弟兄,我可学不来那些小白脸照顾女人的一套,你不滚,我就崩了你。”

路长河拿枪的手很稳,表情虽然轻佻随便,目光却无比坚定。

“你……知道,我是……”磕磕绊绊怪腔怪调的语言从女人的嘴里出来,她当然不是哑巴,可是生活在与自己民族有血海深仇的人身边,当哑巴才是安全的。

男人冷笑了一下,扳下了手枪的保险。

女人抱着头,闭着眼睛,瑟瑟发抖。

“我说让你走,你跟我装什么委屈?”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握住了路长河的枪杆把它往上抬。

眼皮都不用抬,端着枪的男人冷笑了一下。

“乔长官,你听见我的话了吧?”

“她是个女人。”

“她是鬼子。”

“她连枪都拿不了。”

“被他们打死的人就个个都拿得起枪么?”

短短的四句话,两个男人之间犹如龙虎相对,一个看起来依然神色冷静,一个看起来仍是漫不经心,可是他们的心都触及了某个底线,于是枪杆,成了一个对峙的工具。

“她的命是我们从冷水河里拉出来的。”

“要是那时候我知道她是鬼子,我反手就能把她摁进河底泥里!”

“路长河,我是长官,现在这个队伍归我管,我说你不能杀她。”

“这个世道,还有什么人命这么金贵,能让乔长官你说不死就不死了么?”

气氛随着两边的气势渐长而绷紧到了极点,乔卫死死地盯着路长河的眼睛,双手握住枪杆说:

“鬼子的心里没有不可杀之人,我们不能没有。”

路长河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嘴角绷成了一条直线,看着乔卫的目光,他的手轻抖了两下。

一秒

又一秒

“砰!”

子弹飞出枪膛,打在了树干上,路长河松开枪杆,转身走向乔卫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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