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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笑浮图(33)+番外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一个响亮的书院名字,这个任务,估计只能交给戎臻之王巫越了。

“大人,门外有一武者求见。”悦之禀报道。

“武者?何人?”

“来人并未告之姓名,只说是大人故友。”

故友?墨非心中一动,让悦之将人请进来。

不多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阔步而入。

果然是他。昔日一别,言说他日成名再会,如今竟然真的应诺而来。

“炎竺孤鹤特来拜见。”孤鹤依然是一身落拓武士的打扮,肩背包袱,腰跨长刀,行止随性,即便是行礼,脸上也带着嘻笑。

墨非忙站起身来相迎:“数月不见,孤鹤别来无恙。”

“托浮图的福,一切安好。”

墨非请他入座,并吩咐悦之上茶。

孤鹤坐下之后四处打量了一番,笑道:“浮图如今名声在外,居处却如此简陋?”

“简陋?”墨非一愣道,“此处可是王府,怎会简陋?”

孤鹤不以为然道:“屋中连一点像样的摆设都没有,还不简陋?戎臻王未免太薄待浮图了吧!”

“孤鹤莫要胡言。”墨非道,“我向来不喜奢华,此处幽静,我很满意。”

“那浮图介不介意多养一个护将?”

“何言介意,求之不得。”这么一个强力保镖,她有什么理由拒之门外?虽然此人对她有几分歪心思,但不失为一个磊落之人,必然不会做出强人所难的龌龊举动。

孤鹤露出一个愉快的笑容。接着,他突然从自己的包裹里取出一样东西,赫然正是当初墨非送给他的药水,只是瓶中已经空空如也。

“这不是……”

“正是浮图赠某的伤药,就在数月前,救了某的性命。”

“发生了何事?”

孤鹤徐徐道:“两月前,某接到一个任务,帮人押送一批货物到夏启,结果半途遇到强匪,商队死伤惨重,与某同行的武者几乎全部被杀,某也身中数刀,差点性命不保。幸好此药止血及时,才得以活命。故某刚养好身体,便前来找你了。”

“世道凶险,孤鹤能保得性命真是大幸。”

“孤鹤在此谢过浮图的赠药之恩,此药甚有奇效,必然珍贵异常,某感激不尽。”孤鹤难得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慎重地对墨非行了一礼。

墨非忙阻止道:“当日孤鹤亦曾救过我的性命,所以毋须多礼。”

“作为武者,有恩必报。孤鹤在此承诺,除非浮图亲口驱逐,否则孤鹤将终生护卫左右,不离不弃。”

第一卷:声名鹊起 风云变换

“啊!你是谁?”一声女子的尖叫从偏房传来,然后是一阵混乱的杂噪声。

墨非起身前去查看,刚走出房门就见郦姬跑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好几个人。

“怎么回事?”墨非奇怪地问。

郦姬先是行了个礼,然后拍拍胸口道:“偏房外出现了一名陌生男子,行迹十分可疑,奴家们都被吓到了。”

墨非默然,她们说的不会是……

“都说了,某不是什么可疑人物。”一脸无辜的孤鹤晃荡过来。

墨非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向几名姬妾介绍道:“这位是武者孤鹤,以后便是这里的护将。”

众女这才平静下来,纷纷好奇地打量他。

“一、二、三……五,浮图,别告诉我,这些都是你的女人。”孤鹤用挑剔的眼神一一扫过,语气有些不可置信。

“咳。”墨非平淡道,“都是主公赏赐的南方佳丽。”

“确实很‘南方’。”孤鹤嗤笑道,“一个个弱不经风,还胆小如鼠。”

众女原本对这个武者还颇有兴趣,不想却听到这样的评价,无不怒目以视,只是碍于地位差距而不敢发作。

墨非道:“她们很好,孤鹤你别轻言辱之。”

孤鹤耸了耸肩,不再多言。

待众女离去,他才又道:“没想到你连姬妾也留在王府中,怎么不安置到你的私宅?”

经孤鹤这么一提醒,墨非才猛然发现自己一直忽略了这件事,好歹也是戎臻上卿,如今竟然连个房产也没有,府中的门客还有比她更寒酸的吗?

“呃……我还没置办私宅。”墨非道。

孤鹤一听,果然露出惊异的表情,半晌才说:“戎臻王原来如此苛待臣下?”

“非也,主公平时赏赐丰厚,只是我平时忙碌,也就忘记了这回事。”

“是吗?”孤鹤疑惑道,“我听说戎臻王对臣下十分慷慨,有功之人必赏。浮图身为上卿,竟然连宅邸也不赐一座,这也能称之为丰厚?”而且,巫越居然会赐美女给“他”!那个男人是怎么个想法啊?

“这都无所谓,我可以自己置办。”墨非不甚在意道,“以后屋里人若再有增加,全部留在王府中确实不妥。”上次救济难民花去了大半积蓄,剩下的钱买栋宅子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那好,此事就交给我吧!”孤鹤主动道,“这两天我就出去找房子,选好几座合适的再由你定夺。”

“如此便辛苦你了。”墨非补充道,“房子不需要太大,环境清幽点的即可。”

孤鹤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又询问几句之后便转身离去。

“你要买宅子?”议事之后,巫越单独留下墨非,问道。

“是。”墨非回答。

“不喜欢现在住的院子?”

“不是,浮图屋中的人越来越多,也是时候置办一点家业了。”

巫越沉吟了半晌,道:“你那个院子确实小了点。”

“浮图自己倒不在乎大小,只是如今有了姬妾,不久前又有一故友来投,这才发现不太方便。”

“故友?是何人?”

“是浮图以前认识的一个武者,名孤鹤。”

巫越点点头,未再多问,只是暗自记下了此人。

两人边走边聊,闲步至花园。

巫越看了看远处的飞檐楼阁,淡淡道:“你不必另外再买屋了,本王明日便赐你一座。”

“无故厚赏,浮图不敢受。”

“本王的赏赐,浮图有何不敢受?”巫越停步,定定地望着“他”。

“所谓无功不受禄,浮图自知主公偏爱,平时赏赐不断,已心有不安,如今更不敢妄自接受主公所送的宅子。”

巫越道:“本王偏爱你是理所当然,你何须不安?”

“理所当然?”墨非平静道,“请恕浮图直言,为君者,当以天下为公,无私于物,若因偏爱而有失公允,必遭非议,浮图亦难辞其咎。”

巫越不悦道:“如此言之,本王竟连宠爱一人也不能?”

“亲贤臣,厚谏士,自然当可,然赏罚须分明,不可依个人喜好而恣意为之,否则主公又何能威慑于他人?”

“浮图,你!”

墨非无视巫越的气怒,继续道:“浮图身为主公的臣下,必须得正己身,若今日接受了主公的宅子,他日再接受主公的金银,无功而受禄,无为而获利,长此以往,主公不在乎他人的非议,难道就不怕浮图恃宠而骄?”

“浮图品性,本王十分清楚。”

“日久才能见人心啊,主公。”

巫越气结:“有你这么贬低自己的吗?卿为本王所作的,难道还不足以抵一座宅子?”他说得有些咬牙切齿,暗道送个东西怎么就这么艰难呢?

“主公,您已经赏赐过了。”墨非淡淡道,“浮图献上三礼时,主公就赏赐了钱粮和田地,后来每月又陆续有各种财物的封赏,较之他人,浮图已宠之过甚。”

“可是,田地被你低价租赁给了贫民,财物被你换成粮食衣物救济难民,你自己还能留下多少?”

“对浮图而言,主公的恩已领,至于那些财物如何使用,应属浮图个人的事,即便浮图花光了所有积蓄,亦不该由主公费心。”

“你!你真是不知好歹!”巫越首次产生了一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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