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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贫贵女(50)

戚夙容心头一跳,像是被发现偷/情一般,脸上发热。

顾锦云老神在在,抱着她一动不动。

“小姐,你吩咐的米粥已经煮好了,不起来喝一碗再睡吗?”平儿的脚步声朝这边靠近。

“我突然不想喝了,你端去给我爹娘吧,他们应该还未睡下。”戚夙容一边说着,一边将顾锦云往被子里塞。

平儿停在床边,掀开帐帘。

戚夙容赶忙侧身办撑,故作镇定。

平儿奇怪道:“小姐,你的脸很红,发热了吗?”

“没有,刚沐浴完,热气还未散去。”正说着,她的身体突然一颤,一只大手悄悄探进她的衣服,抚摸她的肚腹,然后缓缓向上游移。

混蛋!戚夙容心中羞恼,表面上还得强作无事。

平儿迟疑道:“小姐,你真的不喝?昨天你落水受惊,喝点小米粥有助睡眠,还能驱走寒气,调理身体。”

“明天喝一样的。”戚夙容有些急切道,“平儿,你也受了惊,今日早点去睡吧。我白天喝了一碗参汤,不会没事的。”

“那好吧,小姐好好休息。”平儿终于不再坚持,重新放好帐帘,转身离去。

戚夙容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即脸色一变,感觉那只手已经摸了到她胸前。

“顾、锦、云!”戚夙容隔着衣服抓住那只手,转头怒道,“你,你真是……”

“如何?”顾锦云裹着那团丰盈不动摇,表情严肃。

“放开。”戚夙容扯不动他的手臂,只得出声命令。

顾锦云不但没放,反而把另一只手也用上了。

“你,你,你!”戚夙容被他圈得无法动弹,稍一扭动,双峰处便传来异样的感觉。

顾锦云低头咬了咬她的耳垂,然后沿着她的颈项一路下滑,双手搓弄揉捏。

“唔……”戚夙容的衣襟滑开,露出光luo的肩膀。

两人身体紧贴,可以很明显感觉到男人的变化。

“锦云,别这样……”她发出微弱的声音,如同小猫的呢喃。

“想要你。”顾锦云低哑道,“等不及了。”

戚夙容犹豫了片刻,转过头,轻轻吻了吻他的唇,像是无声地邀请。

顾锦云目光炙热,一把将她翻转过来,热烈地拥吻她。

戚夙容的衣衫散落,上身半luo,洁白如玉的肌肤,让顾锦云爱不释手,不断在上面制造属于他的痕迹。

就这样给他吧?上一世负了他一生,此生必无怨无悔。将来若是无缘成为他的妻子,那她便终身不嫁。

顾锦云感觉到她毫不犹豫的交付,心中悸动,吻遍了她每一寸肌肤,恨不得立刻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但在最后一刻,他仍然忍住了。

“我说过,除非给你一个名分,否则我不会毁你清白。”

“你觉得,我们这样还有清白可言?”戚夙容笑道。

两人几乎luo呈相对,只差临门一脚。

“你的清白只属于我,我说有,就有。”顾锦云紧紧抱住她,炽热的呼吸灼痛了她的皮肤。

“你真的确定不要?”戚夙容用腿在他下shen蹭了蹭,状似关心地问。

顾锦云沉着脸,警告道:“别乱蹭。”

戚夙容脸一红,窝在他怀里,再也不动了,等着他的yu望消退。

等了许久,感觉丝毫没有软化的迹象,戚夙容撑不住了,睡意来袭,眼睛一合,便舒舒服服地睡去了。

顾锦云盯着她看了半晌,最后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还有八个多月,真是度日如年。”

第二天早晨,戚夙容神清气爽地起床,顾锦云早已不在。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红痕,不知那个男人还能忍多久。两年期一到,她怕是无法应诺嫁给他,到时他恐怕会非常生气吧?

梳洗完毕,戚夙容来到客厅,见戚父脸上带着喜色,便问:“爹,为何事而喜?”

“三年一次的举试开始了,许先生推荐我儿参加童生考试。”戚父将信递了过来。

戚夙容展信阅览,神色平静道:“确是喜事。”

然,心中却无喜意。上一世,夙宝的第一次童生考,被考官直接拒之门外,因为他是“罪臣之子”。尽管戚家因世族之名的庇佑,并未落案,只是惩以家财田地,其后代仍有资格入朝为官,但外人却以此为由,阻挠戚家后人的晋升之路。

夙宝第一次童生考,最终黯然收场,而父亲也因为冒犯考官而被官衙禁足三日,直至考试结束。

如今距离考试尚有半月,虽有许先生的推荐,但情况仍然不甚乐观。若想让夙宝顺利参考,可能还需另外打点一下。

戚夙容心下琢磨,其实夙宝此次能否参考对他未来的官运并无多大影响,顶多只能算一个小挫折。然此事若处理不好,恐怕会给夙宝的心理留下阴影,从此无心学业,那就得不偿失。

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即使只是可能也不行。

☆、第四十二章 但求一言

英书阁。

“先生。”戚夙容一身男装打扮,向许琛行礼道,“多谢先生举荐夙宝参加童生考。”

许琛笑道:“他可是我的学生,怎能不举荐?你不必谢我。”

戚夙容也笑了笑,拂衣而坐。

许琛道:“听说你不久前险遭意外?可知是何人所为?”

“学生心中约莫有数。”戚夙容平淡道,“此人对我积怨颇深,一次两次不成,想必不会善罢甘休。”

“需要先生我助你一臂之力吗?”许琛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语气随意道。

“多谢先生,此事学生自有打算,不必劳烦先生。”戚夙容顿了顿,又道,“不过,目前确有一事需要先生帮忙。”

“哦?”许琛放下茶杯,笑道,“是否与夙宝有关?”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先生。”戚夙容浅浅一笑。

“写举荐信之时,我便知此信未必能助夙宝顺利参考。毕竟我早不在朝廷,空有虚名而无实权,官场中人未必会卖我这个面子。”许琛捻了捻须,望着戚夙容道,“你能想到此中关节,可见心思通透。”

“那么,不知先生可有良策?”

许琛挑眉道:“夙宝年纪尚幼,何必急于一时?依我之见,他不参考比参考更好。以夙宝的聪慧,考中童生当非难事。但越是如此,越令人担忧。如今戚家看似已从去年的颓丧中走出来,戚小姐又凭借一幅绝世绣图,为戚家争得了颜面。然此事在短时间内,可一不可二,名气太盛,容易引人猜忌。”

“先生之虑,学生怎会不知?”戚夙容叹道,“夙宝跟随先生已有不少时日,先生对他的心性当有所了解。他虽年幼,却颇有傲气,这大概是戚家人的共性。为了此次童生试,夙宝日夜勤学不辍,一心想为戚家争光。期望越高,最后失败的打击越大。若他因此失去了傲气,失去了志向,那便等于失去了他的未来。我愿用一分危险,换他逆流而上、一往直前的勇气,相信父亲对此事亦不会有丝毫犹豫。”

许琛眼中异彩连连。“我愿用一分危险,换他逆流而上、一往直前的勇气”此话竟然出自一名弱质女流之口。眼前的女子确实与众不同,她拥有不亚于男子的眼光和魄力。

接着又听她道:“况且,若先生真的觉得夙宝不参考比参考更好,又怎会帮他写举荐信?”

“哈哈哈……”许琛大笑,“许琛向来无所顾忌,我的学生想考,我又怎会阻拦?”

戚夙容向他微微颌首,再次表示感谢。

“不过,你所求之事,我帮不了你。”许琛话锋一转,拒绝了戚夙容。

戚夙容却无失望之色,面上平静无波。

“哎?你说你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为何要像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头一般深沉?”许琛不满道,“看看你那表情,就不能表现得活跃点吗?”

“先生所谓的‘活跃’,是让学生表现出深渊大海般的失望,还是阴云密布般的沮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