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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货聂不凡(97)+番外

一番交易,双方都很满意。

临行前,聂不凡对着被关在笼子中八只鸡说道:“兄弟姐妹们,你们的牺牲是有价值的,千万不要对人生绝望,要相信未来是美好的!”

八只鸡咯咯直叫,一双双斗鸡眼中清晰地透露出它们对某人丧尽天良的黑心肠的鄙视。

两人拿着鸡鸡的卖身钱悠然自得地离开市场。

泰白不放心地问:“就这样把它们卖掉没关系吗?”

虽然不知道聂不凡从哪里突然弄来这么多鸡,但是上次那只帮他们带路的黑鸡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么聪明的鸡,被人当作食物宰杀实在太可惜了。

“不用担心,我自有安排。”聂不凡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接下来,聂不凡又搜集了一群隐藏在各处的鸡兄鸡弟朝西市进发,继续他的卖鸡大计。直到把几个集市都祸害遍了,才满意地收手。

聂不凡这家伙好像能变出数之不尽的鸡,手一招,就有大群鸡从四面八方跑来受死。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泰白从震惊逐渐到麻木,感觉这世界实在太玄幻了!

回到客栈,某只无良村长开始猥琐地数钱,心里将天才的自己从头到脚夸了一遍。

泰白则默默地在人生观崩坏的边缘独自挣扎。

是夜,东市中一家用来放置活禽的屋舍中,一只鸡用爪子灵巧地勾开笼子,然后和同伴们一起从里面钻出来。

这一番行动惊动了屋舍中其他家禽,它们纷纷叫闹起来。

某鸡高啼一声,四下立刻静寂无声,有些甚至在瑟瑟发抖。

被放出来的几只鸡抖抖鸡毛,松松筋骨,不知怎么地相互交流了一下,最后分散,一一打开所有笼子,将里面的家禽全都放了出来。随即,它们就像侠客一般,潇洒离去。可惜,它们并不知道,普通的家禽根本没有它们的本事,即使从笼子出出来,也跑不出屋舍,只能到处乱窜,一时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同样的事还在其他几个集市发生了,所有被聂不凡卖掉的鸡,全都顺利逃出来。

它们气势汹汹、浩浩荡荡地赶回客栈,呼啦啦跳进客栈,一只一只从窗子钻回来。

聂不凡数了数,赞道:“一只都不少,不愧是咱鸡窝村的鸡,就是有本事!”

所有被卖过的鸡全都鄙视他。

泰白看着屋里冒出来的几十只鸡,再次震惊。

只听聂不凡又道:“别生气,以后一定补偿,你们要相信主人我的诚信。”

相信你,鸡都笑了!

小猴子在床上蹦跳着,乐不可支。它这一路都跟着鸡群行动,见证了聂不凡黑心的买卖过程。

“好,咱们后天相互换下鸡种,再去交易一次。”聂不凡拍手决定。

鸡群面无表情,杀气腾腾。

突然,一只鸡高高飞起凌空踹了聂不凡一脚,它的动作就如信号一养,其他鸡全都像弹力球般地砸向聂不凡,各自在他身上留下了充满愤慨的痕迹,然后66续续从窗口跳走,毫不留情地弃他而去。

聂不凡顶着一个鸡窝头,脸残衣破地叫道:“别这样,有事好商量,动用武力是不对的。要不咱们换个方式,接头卖艺怎么样?”

鸡群鸟都不鸟他,走得干净利落,只留下一地鸡毛鸡屎和一个凌乱的泰白。

第77章 擒受之战(一)

张府。

“爹,我回来了。”张君实恭恭敬敬地拜见自己的老爹。

张父兀自盯着手上的账册,神情肃穆,半晌才低沉地“哼”了一声:“一去这么久,终于也舍得回来了?”

“孩儿不久前梦见爹甚是思念孩儿,所以便马不停蹄地赶回来看望您。”张君实一本正经回道。

“谁会思念你这个不孝子!”张父一把丢下账册,指着他怒道,“说走就走,说回就回,当自己家是客栈吗?”

张君实平静道:“孩儿没记错的话,每次都是爹一怒之下将孩儿‘发配’的。”

“你还敢顶罪!”张父吹胡子瞪眼,“你要是好好发奋图强、光宗耀祖,我会‘发配’你吗,会吗?”

“爹说的是。”张君实老实地认罪。

张父哼哼几声,满脸的恨铁不成钢,缓了口气,说道:“既然回来了,那就别到处跑了。好好当家,让你爹享享清福。”

张君实略感吃惊:“爹,您老当力壮,正是大有可为之时,何必”

“你懂什么?”张父不满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整天游手好闲,连个家都没成,像话吗?”

额,他哪有游手好闲?张君实甚觉冤枉,而后又听到老爹提到“成家”,他瞬间警惕起来。

“正好,我过两天要宴请几名友人,你顺便结识一下他们的女儿。”

“您这是要给我相亲?”张君实暗自叹息。

“你以为呢?”张父咬牙切齿道,“你没看到有些人就喜欢带着自己的孙子孙女来献宝,好像就他们家能生一样。所以,你赶紧给我把亲成了,生他十个八个小鬼,好叫某些人知道什么叫‘儿孙满堂’。”

张君实沉思了一会,似乎在考虑怎么交代后事……作为一个已经被掰弯的边缘男子,他感到鸭梨山大。

他尽量用平和、恳切的语气说道:“爹,孩儿有心上人了。”

“什么?你有了!”张父大喜,忙问,“是哪家小姐?哦,不不不,就算家境贫寒也无所谓,只要品行良好,我都不会反对的!”

“额,他的品行算不上很良好。”

张父谨慎地问:“怎么个不良法?人品欠佳,不懂礼仪,还是水性杨花?”

张君实冷汗道:“似乎都有那么一点。”

“什么?你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人,眼睛被纸糊了吗?”张父正要发火,但想到此事关乎子孙后代,又压住怒火,尽可能心平气和道,“你说说,你是怎么看上人家的?作为我的儿子,眼光不可能这么差啊?”

张君实思绪飘飞,在鸡窝村生活的那段日子是他有生以来最开心的时候,每每想起来都忍不住发笑。

张父见儿子一脸痴相,心中悲凉,这是废了,彻底废了!到底是哪只狐狸精把他品学兼优的儿子迷成一个傻子?

“如果你真的喜欢,那就带回来给为父见见。”张父决定将自己对媳妇的要求降到最低,只要人还过得去,就从了他儿子,反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他就不信这小子真的会看上什么歪瓜裂枣!

张君实也很诧异老爹百年难得一见的宽容,但他越是这样,自己就越觉得前景堪忧。

“说吧。”张父端坐在太师椅上,摆好架势,一副准备承受打击的萎靡状,“她到底是谁?”

张君实谨慎地打量了老爹几眼,暗自量着老爹的承受能力,犹豫着是不是要在这个时候开诚布公。

“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张父不耐烦地喝道,“赶紧给我交代清楚!”

张君实终于下定决心,缓缓说道:“在溪山城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人,他独居于落魄的小山村,养着一群与众不同的鸡,虽身无长物,却快乐飞扬。爱耍赖,爱捉弄人,不在乎金钱却又十分享受赚小钱的乐趣。和他在一起,仿佛能够忘记世间所有的烦恼。”

贫瘠的土地,皆因他而富有。张君实在心里加了一句。

张父听得愣神,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儿子语气中蕴含的情意。他口中的人性格独特,甚至可以说有些离经叛道。

世间真有这样的女子吗?居然能活得如此潇洒肆意。

“好吧,我大大概明白了。”张父挥挥手道,“我们张家也并非什么名门贵户,没有那么多规矩,只要她恪守妇道,与你相处和睦,为父都可以试着接受。”

“不,爹,您还没有明白。”张君实低眉道,“他永远也不可能恪守‘妇’道,因为,他是一名男子。”

张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愣半晌才不确定地问道:“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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