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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世情殇(2)

陆路看出我的意图,她拉住我,将我按在椅子上,说:“我去。”她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怒气。我没跟她争,她钱多她爱就付帐好了。我感觉到有点累,头很晕,慢慢地闭上眼睛。脑子却在想这伤会给我在生活中带来不方便之处。手上的伤没什么,明天就可以换成创口贴,膝盖上的伤可能要个把月才会好,这段时间洗澡不方便,上班不方便。还真是麻烦,哎!我轻叹口气,我以前的同事还真说得对,走路不看路和不看车,迟早会出事。我又想着,如果刚才她把我撞死了,我是什么都不知道了还是会变成鬼魂;不知道父母会怎么样?母亲一定会哭得哭天抢地,父亲一定会一声不吭地难过好久。别人则会叹息,这么年轻就死掉了。我又想到了家乡,想起了阳光下的房子,想起以前我背着书包在阳光下奔跑像在追风一样惬意的日子。幸好我没死,至少也要让我活过今年,让我再回去看一眼家乡……,我的脑子渐渐地沉了起来,似乎想象中的影像变得清晰了。

“欧阳航慈。”呼唤声将的惊醒,我努力地睁开眼,刚才我都快睡着了。

“你没事吧?”路陆在我的身边坐下,她的脸就在我面前离我不到一尺远,我看到她的脸上写着担忧。

我的心一暖,很少有人这么以这种关心的眼神看着我。就算是我的父母也没有,也许是他们不善于表达他们的关心,也许是他们认为我太独立,不需要他们的关心。我定定地看着她,微微地笑了笑,说:“没事。”心底的一个声音告诉我,她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她不可能关心我的。我的心起了一层苦涩,一直以来我都期望有个人可以关心我,这种期望到现在变成了绝望都没有实现。陆路也不可能关心我,她这样也许是出于内疚,也许是因为她的本性善良。

我深吸口气,站了起来,对她说:“麻烦你送我回厂,我这样子搭车不大方便。”我的膝盖在颤抖着,丝丝痛感刺激着我的大脑,让我清醒了好多。我揉了揉鼻梁,甩去脑中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再胡思乱想下去就会神经分裂了。

陆路扶着我往车上走,并问清了我所在的公司地址。

走出医院的大门,我看了看天空,暗暗的,已是夜暮时分。我最讨厌这个时候的天空,很压抑,让人想抓狂。

我往车上走,陆路为我系了安全带,然后深深地看着我。她的眼睛像是在说话一样,可惜我读不懂她眼里的意思。过了几秒钟,她收回目光,系好安全带后将车开动了。我把头靠在椅子上,尽量让身子贴在车上,这样会减轻我身体对车的不适应。

车停下了,我睁开眼,已经到了工业区的门口。我看着宿舍亮着灯,有一种回家的感觉。我开了车门,然后对她说:“我到了,谢谢你,再见。”然后下车。

因为刚才休息太久神经放松的关系,膝盖落地的时候一点力都使不上,要不是我反应快,及时撑住身子,恐怕就跌了下去。

陆路急忙下了车把我扶住,说:“我扶你上去吧。”

我稳住身形后,抽出被她扶住的手,说:“不用了。”然后强撑着往前走。她的身上有一种让我依恋的感觉,我必须远离她,不然会爱上她的,因为我是个LES。而她,对于男人和女人都有着绝对的诱惑。

叶落了,但根还在。心死了,人还在。怎么办?

听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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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 2007-12-11 17:53:26 第3楼

我走到门口,保安看着我,问:“怎么受伤了?”坐在屋内的保安也走了出来看着我,脸上写着好奇。

我知道我的样子很狼狈,我看了他们一眼,亮了一下挂在胸前的厂牌和出入证,便往里面走。走了没几步,我感觉到身后有人,回过头发现是陆路跟在身后,我以询问的眼光看着她。

她扶住我,说:“我送你回去吧。”在晕暗的灯光下,我看到她的眼中闪着光。我摇了摇头,加快了步子向前走。人的意志力是很可怕的,当我强撑起来的时候,膝盖上的伤不痛了,而且似乎也有力了。

这座工业园里有十几栋房子,有很多家厂。我们厂租了第十四栋和第二栋,而宿舍就在第二栋旁面的第十三栋。我要回宿舍就必须经过工厂的厂房及宿舍楼下的小店。而这个地方随时随地都会有人。我低着头,故意忽视他们的眼神和问话,以及那些人的讨论声。一个无男孩子的高声问话把我给激怒了:“靓妹,怎么弄得这么惨呀?”口气中有着兴灾乐祸的味道。

我狠狠地瞪着他一眼。

他又怪声怪气地问:“是不是被打劫了?”

我瞪着他,慢慢地走了过去。我的心情现在非常非常地不好,谁惹我谁倒霉。顺手拿起旁边垃圾桶旁的扫帚慢慢地走了过去。这扫帚太轻,打人不痛,我把它拿在手上也并不是想用扫扫帚打他,这只是用来引开他的注意力的。我边走边考虑着怎么攻击他,考虑着他在我的攻击下闪躲的方式。

当时所有的人都看着我,我想当时我的模样一定很可怕,我看到当时所有的人都变了脸色,那男孩向后退。

“喂。”他退了退,有点惧意地叫了声,似乎想让我止步。

我的步子加快了一些,我现在很想打人,他不该来惹我。

那男孩转身穿过人群开始溜人。我马上像饥饿的野兽扑食一般追捕了去。我知道膝盖上有伤,但是,我不在意,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在意过我身上的伤。他没有想到我在全身是伤的情况下还会追上去打他,扫帚落在了他的身上,他马上回过头来,抓住第二次落下的扫帚。我马上放手,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上,正想踹第二脚,有人从身后抱住了我,把我向后拖。在我打架的时候,谁要是敢在我后面就是找死,因为我看不到身后,无法估计到身后的情况,所以我出手是决不留情的。

“欧阳航慈,你做什么,你身上有伤。”是陆路的声音。

我的手停住了,胳膊离她的小腹只差一点点。我咬牙瞪着那男的,他看了我一眼,闪过一丝惧意,然后转身跑了。

我呼出口憋在心口的怒气,压低声音说,“放开我。”

陆路还是抱着我,没有松手的意思。

我说:“下次别在我跟人动手的时候出现在我的身后,很危险。”我低声警告她。

“你干嘛打人?”陆路慢慢地松开我。

我回过头来盯着她,没有跟她解释,然后转身上楼了。陆路一直跟在我的身后,直到我走到了宿舍里。我在我的床上坐下。这是一间普通工厂的宿舍,里面是阳台,外面摆着几张高低床。在左边还有一间小房间,这小房间只有每层楼的最边上两间才有,那是建楼梯间用不完便留在临近的宿舍里的。

这时候还早,才八点左右。宿舍小屋里面有两个同事在用电饭锅煮东西。最里面的那张床的床帘后一个同事坐在里面看书。还有三个同事没有回来。我坐在床上,床头上摆着一个小小的四方形枕头。与枕头平行的里面摆着几本书,一盒烟、一本相册及一些零碎的东西,如硬币、火机、橡皮筋、发夹之类的东西。我是个不爱收拾的人,很随便,东西放在那里只要不碍事,方便自已找到就行。

我点了支烟,看见陆路跟了进来。陆路打量着我,我看到她的眼中有着我看不懂的东西,而这东西是我在别人的眼中没有见过的东西。我低下头,说:“你现在也送我回到宿舍了,总放心了吧。”跟着,我笑了一下,说:“你跟着我,不怕我敲诈你吗?”

“你没有想过敲诈我。”陆路在我的身边坐下,她侧着身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瞅着她,问说:“你认识我吗?”怕她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又加了句,“我是说在这之前。”

“应该不认识。”陆路若有所思地回答。

“那你干嘛一副很关心我,跟我很熟的样子。”我看着她,说:“我被你撞是因为我自已走路不长眼睛走到路中间去了,你已经付了医药费了,早没你的事啦。”停了一下,我又说:“我今天的心情不好,你别靠近我,我现在是疯子,会攻击人的。”说着我又狠狠地吸了口烟。

在床上看书的同事听到谈话声拉开了床帘,看到我的样子吓了一大跳,“欧阳航慈,你怎么了?怎么身上全是血呀?”她下了床。

我看了她一眼,说:“看你的书吧,没事。”我的口气有点冲,她又看了陆路一眼,可能以为是我的朋友或亲人之类的,也就没再理我了。

我也没有理陆路,只是一支又一支地抽着烟。脑子里考虑着是不是要请假的事。陆路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她站了起来,从皮包里拿出一些钱放在床上,然后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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