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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觅广寒(200)

秦封雪:【目光如铁,面沉如水】

深蓝:【翻书……无记录。】看来大家都有不想提及的过去啊……哈哈……跳,跳过吧……

55深蓝:我看换个问法来问吧……不然这访谈做不下去了……

两位初次的H是?

秦封雪:他血咒发作,出现在我房间的窗户外面。

深蓝:哇,送上门的肥肉。

颜广寒:【脸红】我哪知道自己当时在哪……

秦封雪:【回忆】当时他自己把衣服扯开,衣衫半褪躺在地上,手指伸到自己后—哗—(消音),前面—哗—,眼睛里一片潮湿……

深蓝:【星星眼,内幕啊……爆点啊……出现了……】

秦封雪:皮肤在月光下都是淡淡的粉色。然后他拽住我的衣摆,开口求我。

颜广寒:【震惊】我当时是那样的么?【不爽】为什么你没有这样对我过?不公平……

深蓝:当时您的感想是?

秦封雪:……整个过程,他都无比淫乱。有点后悔,没早点来。有点庆幸,幸亏那晚他碰到了我。

56深蓝:【擦鼻血,碎碎念,不行了,做完这个访谈我得吃补血口服液】当时对方的样子如何呢?

颜广寒:不记得……

秦封雪:尤物。

57深蓝:初夜的早上,您的第一句话是?

秦封雪:【挑眉】初夜?他怎么可能早上了还在我床上?

颜广寒:真像你的作风……

58深蓝:每星期H的次数是?

颜广寒:【头疼状】没数过……

秦封雪:【沉默】

深蓝:哎,我知道你们H跟吃饭睡觉一样……日常惯例嘛……

59深蓝:您觉得最理想的情况下,每星期几回最好呢?

颜广寒:【突然打断】你知不知道秦封雪有洁癖?你知不知道,我们生活在那个年代,没飞机没火车的,长途跋涉要花多久在路上啊?!你以为我们整天金陵到芙蓉城,芙蓉城到云南,云南到天山瞬间移动过去的嘛?!光路上折腾了!

深蓝:【咽口水】……

秦封雪:【皱眉】我也觉得,没有行辇太不方便了。

深蓝:【谄媚状】我这就把您交通工具给换了……

61深蓝:自己最敏感的部位是?

秦封雪:他身体敏感得要死……

颜广寒:喂喂,题目问的是你。

秦封雪:后背非常敏感,非常喜欢别人顺着脖颈一直吻到尾椎……

颜广寒:【惊慌,堵封雪的嘴】这里又不是色情栏目!

秦封雪:我说的是事实……

【秦 颜】烟雨楼台

晃一年过去了,七月流火,八月未央。

颜广寒和秦封雪说到底都是爱享受的人,特别是那个秦封雪,典型的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泛舟五湖,乘的是奢侈之极的楼船,前呼后拥几百万人,都不知道到底是看景还是看人。游览名胜,那些个荒山老林都不乐意去,专挑各处温泉,泡的舒坦……

后来颜广寒也看清了形势,干脆放弃自己环游中国的春秋大梦。不过,整天闲着也不是个事儿,于是干脆还是干干事业,操起他的老本行……

一年之前,在杭州城西湖边儿上,突然大兴土木,置办了个水上行宫。那行宫盘踞于一片碧水与卧莲之上,建的穷极奢侈,豪华得登峰造极,仿若人间仙境。

取了“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的意思,名曰“烟雨楼”。

走江湖的人之间,“烟雨楼”的名字,慢慢也流传开了。

要问这“烟雨楼”是卖什么的?它什么都卖,形象点儿说,它就是个杂货店,只有想不到,没有买不到,只要“烟雨楼”接了生意收了定金,不管是上天入地,再难的东西,它也能给你找出来。

这天清晨,天气晴好,“烟雨楼”照例揭开门板做生意。

一个黑衣信差在门口已经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他始终沉默不语,耐心而安静。不过这样的人并不少见,曾经有个人说要买仇敌的性命,硬是在门外站了一个月也没人搭理。后来这猪头终于想起来个变通之法,要买生死判的生死符,“烟雨楼”这才接了他的生意。你说这跟直接杀有什么不同?当然不同了,卖刀的和宰猪的能一样么。

“请您通传老板,我家主人有封信要交给他。”终于,见有伙计出来,那信使迎上前去。

“咦?好大的做派,难道不知道‘烟雨楼’的主人从不见客么?恐怕,你只能失望而归了。”忽然,九丈三层的精致琼楼翠阁上,轻纱掩映间,一个体态婀娜的女子俯在栏边,笑着开了口。

那信使看着女子一阵惊愕。这样的容颜气质,仿佛幽兰之花,傲气之中带着妩媚,竟让人无法移开了眼。

他移不开那也正常,这位就是当年的江南第一名妓,醉湘流的头牌,杜若。

杜若本是秦封雪私人情报机构的一员,但是三年前,忽然总部一封急报寄到她手里,说秦封雪退位,门主一职由漠嫣接任。当日她就气了个半死,要不是为了条那死男人,她这样的女子怎么肯屈居青楼,秦封雪竟然一声不吭的就蒸发了,竟然抛弃他的这些部下不管不问了?不过气归气,秦封雪这一走,她也就自由了,虽然自由,她自己这两年过的也的确无聊——先是嫁给了当朝宰相家二公子,最后闹得兄弟成仇,父子反目;然后她觉得闹腾够了,逮着个机会,让皇帝一眼相中了她,又跑到皇宫里颐指气使作威作福了一段日子……

直到一年前的某天,突然,又接到了秦封雪暗卫送去的修书一封。

寥寥数语,精确怎么说杜若也记不清了,大意就是:老子我又回来祸害江湖了,要不要跟着老子干,你自己看着办。

杜若二话不说,三思不必,收拾了东西快马加鞭下江南。

——NND,老娘我十年的工资你还拖欠着呢,亏今儿你有胆回来找我……

“杜若,你也不问问他家主人是谁?”

又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从楼上传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那嗓音慵懒之中透着迷离,带着丝丝笑意,有说不出的诱惑,只是声音就让人浮想联翩了。

不过,也只是声音让人浮想联翩而已……

牡丹坐在二楼的屋角,静静绣着手里的织品——鲜红的嫁衣。

长久蜗居与阴暗的房间,让她的皮肤透出一股说不上味道的青白,眼睛与头发的颜色也都偏淡,显得一副缺乏生机的样子,再加上嘴角始终挂着的那一抹不明含义的窃笑,让人看在眼里觉得阵阵阴寒。

没错,她就是曾经芙蓉城中鸾禧坊的老板——牡丹。天下爱第一的嫁衣,都是出自她一人之手。

曾经,秦封雪和颜广寒那套惊世骇俗的白色嫁衣,也是靠她一针一线织出来的。

不过,传说中,凡是穿上牡丹手里织出的嫁衣,那些曾经恩恩爱爱的男女,没有一对能取得善终,简直就像是中了邪一般。命好的双方好聚好散,名背的双双殒命不然就是天人两隔。像秦封雪和颜广寒那是金刚命,终于几经周折,忠诚神仙眷侣。

所以,在这种封建时代,基本上是没有不信邪的家伙不怕死来穿牡丹的嫁衣。牡丹绣的织品,被买去收藏的多,使用的少。也许还有的是用来专门当巫盅之物来害人的。

“咦?听你的口气,仿佛知道他家主人是谁一般。”杜若挑了远山般的眉,一双桃花眼看向屋角的女子。

“你看他穿的鞋子,黑布滚金边,鞋帮绣了个‘段’字。”

杜若嘴角抽了抽,“我怎么可能看得见……”话说到此,杜若突然那觉得不对,“话说……你一直坐在这么靠里的地方,你怎么看见的……”

牡丹依旧自顾自一针一针慢慢绣着手里的东西,撇开话题,“他是重华山庄的人。”

杜若挑了挑眉,知道这个阴阳怪气的女子肯定是什么都不愿意同她说,于是忽然一甩袖,袖中飞出三丈锦绸,卷了信差手里的信,落回自己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