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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飞行(44)

“咦?你不是说不记得当年的事了么……”

凌迟愣了一下,无辜得开始眨眼睛,“这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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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妈:总算更了今天……昨天没更,因为上午去看牙医,下午坐车回北京--没时间啊……

大家送票票吧……么么……我还是尽量日更滴……

今天推荐的就是yiruma的《destiny-of-love》也叫《看见窗口的风景》。

今天新东方开始上课了……我的天,三点到九点,真是要了老命了-。0不过,咱还是把最后一节课翘掉了-。-。

YEAH,写了这么多废话,终于凑够3000字了,啊哈哈哈……

今天纯白童鞋帮咱建了深蓝四群:71969822~~~~~~~~喜欢蓝蓝的孩子们都来加啊~~~~现在位子大大的空缺~~~~~~~~现在1群深蓝【腐烂基地】满员~~~别再加了~~2群【拜深蓝教】几乎满员~~~~~~~3群【暴力美学】这个是午夜飞行专门群,100人,还有一半位置~~~~~

大家踊跃加啊~~~~~啦啦啦~~~~~~群里都还蛮热闹的~~~~不喜欢吵的孩子们可以屏蔽~偶尔露个面就行~~

午夜飞行 假面之城 三十四 一千零一夜

从某一天开始,当夜幕降临,黑暗无灯。

凌迟会在忽然掀开被子,从柔软的床褥和身边人温暖的怀里逃离。

他会独自一个人点起一根black-stone,光着脚,站在落满月光的半圆形的阳台上,一边静静抽烟,一边,开始旁若无人讲述一个故事。

就像一千零一夜故事一般,一夜一夜,用慵懒而平静的语调,揭开那些沉埋在尘土之中已久的秘密。

凌迟:“人是一种很容易被改变的动物。就像老鼠一样,拼命改变自己,以求在本该毁灭自己的环境中苟延残喘得生活下去。”

他是以上面这句话,作为开始的……

“八年之前,我父亲为一个至交好友做生意担保人。但是后来,那个人生意失败,欠了一笔巨款之后潜逃了。我父亲作为担保人,必须替他偿还债务。那时候父亲的公司,经营还算不错。一年收入也可以近千万。但是要偿还上亿的债务,恐怕要卖掉公司还要抵上家产。不过,见过对方的老板之后,那个老板提出了一个条件,她说可以给我父亲更久一些时间来还债,不过,她有一个条件……那时候,我哥哥大学刚毕业,考上了MBA。我正在读大一。”

“忽然,父亲突然给我办了退学手续,把我接回原来的城市。那时候家里人都对我好的不像话,我还以为自己得了绝症呢,追问他们,他们也不说。不久之后的一天,我父亲开车把我送到了一个女人面前。他把我推下车,我怔怔得看着他开车离开。然后那个人走过来,她说,‘他把你卖给我,当做债务的抵押品。你值好几亿呢。’那个时侯,我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我才知道,原来我被卖掉了。我拼命推开她,发疯一样开始向前跑,我想要追上那辆车。多傻啊,追上又能怎么样呢?追上了,我也已经被卖掉了……”

“那个老板是个女人,快五十岁的寡妇,样子很干练,是什么优秀企业家之类的。其实,她有很多性事上的癖好……她很喜欢SM,有时候把我绑在床上,一绑好几天,用各种各样的情趣道具。不过她有洁癖,也讨厌同性恋,所以轮奸之类的倒是没有。”

“她把我关在郊野的一个大别墅里。她允许我打电话,我曾经打回家里,但是,一听到是我的声音,对方就毫不犹豫把电话挂了。开始的时候,我拼命的反抗。我觉得,所有的人都背叛了我,我的父母,我的兄长。他们卖了我,心安理得继续过着有钱人的奢侈生活,我却生不如死,我还曾经自杀过,不过我还是害怕,我不想死。我拼命想着,我一定会报复他们,报复所有出卖了我的人。”

“但是后来,我想开了。这世上,没有人不是自私的,人唯一可以相信和依赖的只有自己。指望别人的下场,就是被抛弃和出卖。他们都没有错,错的是我。”

“我慢慢习惯让身体的感觉和心分开。我跟她ml的时候,脑子里想着的都是微积分之类的东西,以至于我现在看到女人,脑子里都会自动浮现各种曲线。”(笑)

“从卧室房间的窗户,可以看到一条铁路。傍晚,听到火车经过时,与铁轨摩擦的声音。在一片幽暗的夜色里,车厢中白色的灯光会投射在我面前的墙壁上,飞快的出现,飞快的消失。那时候,我一直想,总有一天,我也会坐在某一节车厢里,独自一人,去遥远的地方。”

凌迟每次讲完短短的一段,就会重新回到床上,背对着沐寒音躺下来。

每一次,他的身体都会很冰,被夜风吹透。

沐寒音知道,他在慢慢揭开自己早已腐朽的伤口,把自己的全部展现给他看。

但是,不知为何,沐寒音总是想阻止他说下去。

他知道他在痛苦,默无声息痛着,一层一层剥掉那层伪装用的漂亮外壳,露出鲜血淋漓的内里。

但是,他又无法开口阻止。

他欲罢不能,想要独占他,独占他的过去。

后来,有一天凌迟去取泡咖啡,晕倒在餐厅的门口。

沐寒音站在卧室门口,推开门想要进入的一刻,听到了医生和凌迟的对话。

“我戒毒的事不要告诉沐寒音。”

“沐先生不知道?”医生显然吃了一惊,“那他肯定也不知道你交替注射兴奋剂和镇定剂?凌先生,戒毒不用这么极端。你可以慢慢减小剂量,服用戒毒药物。而且您的工作时间也太长了,身体严重超出负荷。我劝你还是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再这样下去……”

“我知道了,你很啰嗦。”凌迟不耐烦打断他。

沐寒音站在门。脸色慢慢沉下去。

他想起来那天凌迟开玩笑般对他说的话:“真正的毒发,比现在这样恐怖多了。我发狂的样子,你真的有勇气去看么……”

难道是因为这个,所以才背着自己悄悄戒毒……

怪不得,这两天凌迟明显的精神很差,问他,只说是有点低烧,大把的吞阿司匹林。

凌迟……

这是不是你最不为人知,温柔的一面?

医生边叹气边从房间里走出来,阖上门,抬头看见站在走廊里发呆的沐寒音。

“沐先生?”

“我都听到了。”沐寒音低声缓缓开口,发丝顺着眉骨遮挡下来,遮住了表情,“有多久了?”

“半个月左右。”

“是么……”

“您还是劝劝凌先生吧。”医生说完,又长叹一声,对沐寒音微微点头,快步离开。

我劝他?

我劝他会有用么。他决定了的事,又有谁拦得住。

沐寒音苦笑着摇了摇头,卸下脸上疲惫的神情,轻轻按下了门把手,进入房间。

那天晚上,沐寒音温柔把凌迟抱在怀里,他没有像以前一样疯狂的和凌迟做xxoo爱,只是小心翼翼把凌迟清瘦的身体圈在自己胸前,像一只护窝的大猫,手指轻柔爱抚着凌迟柔嫩如同婴儿般的皮肤。

凌迟也没有像以前几日一样走到阳台上。他把头枕在沐寒音的胸前,闭上眼睛,在一片温暖之中,继续慢慢的讲述。

“后来,那个女人见我这么听话,对我也就慢慢放松了警惕,或者说,是失去了兴趣。有一天,我对她说,我想考SAT,她很诧异,那天她心情不错,所以开玩笑似得答应我只要我考上常春藤联校,就放我走。”

“半年之后,当她看到哥伦比亚大学的商学院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她怒不可遏。那几天,她疯狂的虐待我,后来因为深度昏迷我被送进一家私人小医院。不过,没几天我就醒过来,我躺在医院里的时候,她把一张合约书扔在我面前,告诉我,我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