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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毒‘妃’(105)+番外

笑声戛然而止,警告性的扫他一眼后,曾少卿才看着凌敬轩说道:“你家里还有多少存货,想怎么卖?”

“四百坛,每坛十斤,一百两银子一坛。”

朱唇蠕动,凌敬轩想都没想就狮子大开口了,生意是谈出来的,一百两的要价是高了一点,不过,难得遇到这么大个凯子??不,金主,不宰未免太对不起自己了。

“行,四百坛我全要了,以后如果还有的话,尽管送到鑫源酒楼来。”

超级权贵就是不一样,考虑都没有就一口吞下了所有的葡萄酒,一百两银子一坛啊,四百坛就是四万两银子,曾少卿居然连眼都没眨一下,饶是开价的凌敬轩都忍不住愣了愣,随即轻笑道:“六爷果然豪爽,酒就在我家里,你可以让随时让人去拉,至于果酱和鱼的买卖??”

剩下的话刻意的没有说完,是留给他说的,曾少卿也是精明人,会意的道:“只要你能保证质量,不管是酒还是其他的,直接送到酒楼来就行了,我相信老张会给你个公道的价格。”

“既如此,我们就算达成协议了。”

说着,凌敬轩一分钟不想再耽搁,作势就想站起来,曾少卿却出言留住了他的脚步。

“你真的不考虑跟我去京城?相比大同镇这种乡下地方,以你的才能,京城无疑更能施展手脚不是?我听说你还有两个刚启蒙不久的孩子,只要你肯帮我,我保证他们将来仕途平坦。”

他是商人,而凌敬轩是人才,如果能将他挖掘到他旗下,无疑会让他如虎添翼。

“我不喜欢受制于人,屈居人下,六爷的好意我心领了。”

侧身看着他,凌敬轩淡然的道,曾少卿不禁讶异,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他语不惊人了:“你就不为自己的孩子想想?”

“他们要是有能力,就算是在这种乡下地方,一样能鲤跃龙门,相反,哪怕是当今圣上的儿子,他们也只是扶不起的阿斗,更何况,我并不强求他们必须要考取功名,读书识字为的是明是非,断黑白,不求高人一等,但愿不屈于人,不被人随便欺辱,六爷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他若真在乎功名,又岂会从商?有些事,凌敬轩不说不代表他就看不清楚,其实曾少卿是个值得交往的人,前提是你要真正走进他的心里,让他打从心底里拿你当朋友看,否则,绝逼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可惜,他太懒了,不想应付他,也不想跟他结交。

“呵呵……爷果然没看错你,这是我的牌子,拿着它不管到任何地方的鑫源酒楼,他们都会有求必应,凌敬轩,如果你改变主意,欢迎随时到京城来找我。”

说话间,曾少卿摸出块通体青绿的玉牌丢给他,同时丢给旁边的绿衣女子一个眼神,女人转身进了隔间,凌敬轩接住牌子低头一看,四四方方只有小孩儿巴掌大,握在手里略感温润,上面雕刻着百鸟朝凤的图案,正中心雕刻着一个小小的曾字。

“多谢六爷。”一看就是好东西,不要白不要。

“这是四万两银子,我不会在此久留,待会儿就会让人去你家拉酒。”

绿衣女子捧着几张银票送到他面前,凌敬轩接过看了看,一万一张,总共四张:“没问题,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等候了。”

语毕,凌敬轩收起银票和玉牌转身就走,他还要去楚辞那里看看呢。

“六爷,那小的就去安排了。”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包房后,惊魂未定的张掌柜战战兢兢的道,他是知道葡萄酒很精贵,可他做梦都没想到,就那么十斤一坛居然要卖整整一百两银子,而且这还是凌敬轩卖给六爷的价格,六爷转手还不知道要卖一百两的多少倍呢。

若有似无的点点头,曾少卿单手杵在桌面上托着头,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张掌柜也不敢问,躬身应是就退了下去,旁边的绿衣女子适时地的道:“六爷可还要喝一杯?”

打开的葡萄酒凌敬轩并没有带走,明摆着是送给他们品尝了。

“呵??不用,封存起来带走。”

站起来伸个懒腰,曾少卿突然道:“该死,让那混蛋给算计了。”

双眼死死的盯着木楔子,曾少卿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没有专用的起子,他们根本没办法完好无损的打开瓶子啊,而此时的凌敬轩,正好出了酒楼,回身看一眼三楼的方向,脸上带着算计诡异的笑容,最后的最后,他还是赢了他一局。

第091章 凌敬轩在意的那点事儿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提着另一坛葡萄酒的凌敬轩还没走进轻尘书肆的大门就听到了从后院儿传来的读书声,前进的脚步不由得一顿,唇畔缓缓爬上笑容,再也没有比孩子稚嫩的读书声更让人心情舒畅的声音,虽然就他个人来说是对那些古文极其不屑的,相比二十一世纪华国出了名的填鸭式教育,这里还要加个更字,基本都是死记硬背,也难怪很多人寒窗苦读一辈子也考不上功名了,读书不一定非要全部都记得牢牢的,最重要的是学以致用,举一反三,从书本中总结出自己的见解,是以,他每天没事的时候还是会教孩子一些九九乘法表,基础的为人处世之道等等,俩包子也聪明,常常结合他教的和在楚辞这里学到的,总结出自己的看法,或许对别人来说有点太另类了,于他而言,却是乐于看到孩子这样的。

“楚先生。”进入书肆,见楚辞拿着书坐在柜台后不知道想什么,凌敬轩慢步走了过去,顺手将葡萄酒放在柜台上,回过神的楚辞淡淡的扫一眼酒坛,视线并没有在上面停留太久,这个月以来,凌敬轩总是会让孩子带些果酱或是他自己做的新奇吃食来,他早已见怪不怪了。

“有事?”这么久了,面对凌敬轩的时候,楚辞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凌敬轩似乎也习惯了,径自在旁边的椅子坐下来,慢悠悠的道:“没事,给你送坛我自己酿的葡萄酒,顺便看看你。”

好吧,在见到曾少卿之前,他的目的的确是这么单纯,现在就不一定,虽然他一直没有表示出来,实际上他一直很在乎某件事,而唯一能给他答案的就只有眼前的男人。

“葡萄酒?你倒是能干,连东国的国酒都能捣腾出来,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葡萄酒三个字无疑引起了楚辞的注意,视线不可避免的又扫了扫那个怪异的坛子,说话永远都那么不客气。

“我不会的多着呢,不懂的更多,楚辞,你猜猜我刚才在鑫源酒楼看到谁了?”

侧趴在柜台上,此时的凌敬轩就跟个孩子似的古灵精怪,话说完还大喇喇的抛给他一个搞怪的媚眼,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接触不多,他倒是挺喜欢这个楚辞。

楚辞夸张的打了冷颤,冷冷的丢给他一个眼刀,朱红的嘴皮子轻轻蠕动:“跟我有关系?”换言之,没关系就请免开尊口。

“到底有没有关系呢?听说他是鑫源酒楼的东家??”

“啪!”

东家两个字一出口,楚辞手里的书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冷傲的俊脸微微变了颜色,凤眸渲染着赤裸裸的紧张惊恐与无措,凌敬轩悄悄将他的反应收进眼底,忙不迭的安抚道:“放心,我并没有说任何关于你的事情,我只是跟他谈葡萄酒的买卖而已。”

认识久了,他又是真心在教导小包子们,凌敬轩免不了也对他产生了少许好奇,很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孤身一人带着孩子躲在这里,又怎么会那么害怕有关皇城的一切人事物,不过他同时也知道,楚辞是不会告诉他的,至少在晟睿恢复记忆以前,他绝对不会轻易吐露自己的事情。

“他还好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辞嘴里生硬了蹦出这么几个字,凌敬轩几不可查的皱眉:“贵为第一侯府之子,又是大青第一富商,你觉得他会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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