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个孩子那样，海拉把头埋进史蒂夫的颈窝里，同样伸出双手，环住男人的身体，轻轻笑出声。
这一笑，也把史蒂夫惊醒了。他只觉得怀里有个脑袋在止不住的蹭着自己，低下头，对上妻子带着狡黠笑意的面孔，也忍不住笑起来。
还有什么比一睁开眼便看到妻子在卖萌更幸福的事情吗？史蒂夫抬起手，帮海拉把有些凌乱的头发顺好，声线依旧是那么温柔：“一大早，有什么可笑的？”
“我只是想到之前。”海拉笑嘻嘻的开口回答，“那个时候你怎么也不答应和我一起睡觉，而现在……”
而现在，他们连孩子都有了。
想到海拉刚到复仇者大厦时的情况，史蒂夫的眼中闪过半分烦恼的色彩：“你那个时候……是故意的吧？”
还不及史蒂夫胸口高的海拉，要比她恢复之后……嗯，缠人的多。虽然那并不惹人厌烦，但是那时的海拉，总有种仗着自己年龄小，便无所顾忌的架势。她一恢复成年的身体，史蒂夫才发现，有些东西她并不是不懂。
而是装得不懂。
“这可不能怪我。”海拉眨了眨眼，在丈夫的怀里撑起身体，黑发扫过史蒂夫的脸颊，痒痒的，“我可是真的变成了一个孩子，大脑和身体都不过十一岁的年龄，有些情绪是不受我控制的，而且……”
“而且？”
海拉碧绿色的瞳孔闪了闪，她从被单中爬出来，那完美的身材并没有因生育和走形，比之前丰腴了一些，反而显得更健康了。她趴在史蒂夫的胸口上，冰凉的指尖落在男人的锁骨边缘：“而且你不知道，没有魔法对我是有多冷。整个中庭如此陌生，你上来就牵起我的手……”
那个时候，对疲倦又寒冷的海拉来说，史蒂夫简直就是整个世界。
史蒂夫似乎是想起了过去，他揽着海拉的手紧了紧：“我都知道。”
他的声线很轻，但是他们离得那么近，海拉自然听得见。
“五年。”
死亡女神的眼中闪过半分唏嘘的神色，史蒂夫等了她五年。这或许不算太长，比起预计的情况好得太多。但是她的爱人在等的时候，并不知道要等多久。
“……对不起，我让你等了五年。”
她垂下眼，长长的睫毛颤抖着，脸上写满了自责和愧疚。
这倒是让史蒂夫突然笑出声来，他伸出手，像往常那样，用拇指蹭了蹭海拉的脸颊：“既然这样……”
说着男人猛地翻过身，把妻子压在身下，总是挂着和煦笑容的嘴角竟然也学着海拉带上了揶揄的意味，他浅蓝色的眼睛中闪着深邃的光芒，再配上他光,裸的上身，颇有情|色的意味：“你是不是要补偿回来，蕾？”
海拉求之不得。在男人的压迫之下，那负面情感一扫而空。她的冰冷的指尖沿着史蒂夫肌肉的轮廓一路下滑：“那你想要怎么补偿——”
“——妈妈！哦，还有老爸。”
清脆的童音吓得史蒂夫猛然从海拉身上撑起来，差点从床上翻下去。他舒了口气，侧躺在海拉身边：“詹姆斯，怎么了？”
还穿着睡衣的詹姆斯，一双与史蒂夫同色的眼睛闪亮闪亮的，那纯真的小脸，好像真的不知道父母准备干什么似的，理直气壮的开口：“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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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邪恶了！”托尼严厉的控诉詹姆斯的行为，“你爸和你妈分别的五年，你就这么残忍的对待他们？”
“那不怪我，我是真饿。”詹姆斯拿着苏打水瓶子，躺在沙发里，脚搭在外面一晃一晃的，“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而且还是早饭，谁知道他们忙活起来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就撞破了一次，史蒂夫就把你送了过来？”
“哦，不止一次。”詹姆斯若无其事地开口，“有一次在楼顶，一次在厨房，还有一次……”
“不，闭嘴，我不想听。”托尼表示自己的耳朵都要烂掉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嘿。”詹姆斯表示不服，“科尔森可是给我上过健康教育课的，我还知道怎么对付恋童癖呢。”
“……”他是有病才会教五岁的小孩生理健康。
不过，如此说来，怪不得史蒂夫会冒着海拉发火、复仇者大厦实验室炸掉的危险把他塞到这里来，这么下去史蒂夫的身体受得了？托尼不禁在心中为史蒂夫点了一排蜡烛。幸灾乐祸起来的发明家，都忘记打扰自己实验的詹姆斯都多烦人了。
“所以他就把你送了过来？”
“对啊，老爸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你不是想托尼了吗，那你回复仇者大厦住一个星期吧。’”
“……你不是还想要个妹妹，我觉得这么下去，你这辈子是别想要妹妹了。”
“怎么会？”詹姆斯的计划可好了，他扬起灿烂的笑容，海拉在恶作剧成功后也经常会这么笑，“不是有一个星期吗，这足够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不怕熊孩子，就怕熊孩子有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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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冒险
詹姆斯推开门看到的是这么一副光景。
他那个永远不让自己喊外公的外祖父,邪神与恶作剧之神，没少给九界找麻烦的洛基,法袍利落，头戴盔甲，一手提着法杖，一副全副武装的模样。
然而当洛基听见推门声、转过身来时，詹姆斯才发现，他另外一只手并不是护在胸前,而是抱着他刚满岁的妹妹。
洛基面无表情地看着詹姆斯，后者眨了眨眼：“外……洛基。”
邪神的确不喜欢外公这个称呼，詹姆斯猜这可能和老爸有关系，并且詹姆斯毫不怀疑,如果自己不是照着妈妈的模样刻下来的，洛基恐怕都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自己的亲属顶着一张敌人的脸，那确实挺糟心的。
不过，洛基已经很久没来地球了，连妹妹出生他都没有出现。怎么今天会毫无征兆地冒出来、还抱着自己的妹妹？
“她叫娜塔莎，对吧？”
和复仇者第一女特工同名的婴儿正在酣睡，完全没有因为陌生人的怀抱而哭泣的意思。詹姆斯见妹妹睡得香甜，抽了抽嘴角。她从出生就这么淡定，除去必要的哭泣外，都很少出声。
“是的，外……洛基。”天知道直呼母亲的老爸的名字是多么有压力的事情，詹姆斯叹了口气，走进屋里，随手把书包扔在地上，“妈妈知道你过来吗？”
“她不知道。”
妈妈不在家，苏珊找她出门逛街，只有老爸在。不过看眼下洛基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自己家……估计老爸是被放倒了，邪神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可以找老爸碴的机会的。
“那你……”
“我在这儿，你觉得我是来干什么的？”洛基一眼就猜出了詹姆斯的疑惑，他碧绿色的眼睛中闪过些许不耐烦，但那最终归于平静，冷冷地开口。
“哦。”
詹姆斯明白了，他吞了口唾沫，又看了看洛基抱着的娜塔莎，还是把洛基忌讳得不行的称呼脱口而出：“外公，你是来绑架我和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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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
没想到洛基直接把他和妹妹带到了约顿海姆，纽约可是夏天，穿着短裤背心的詹姆斯感觉就像是一秒钟挪进了冰窖，他眼巴巴地仰起头看向洛基，邪神只是瞥了他一眼，然后……
娜塔莎也感觉到了冷，小脸一皱，眼见就要咔咔咔哭出声了，洛基一抖法杖，驱寒的魔法就落在了……妹妹身上。
这绝对是报复他那一声外公的！上一次来约顿海姆，洛基还不声不吭地在詹姆斯身上落下了驱寒的魔法呢，这次他却不得不自己动手了。
“我们要去哪里？”
“闭嘴，专心跟着。”
詹姆斯要是乖乖闭嘴，他就不姓罗杰斯了。男孩跟在洛基身边，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过雪地，禁不住羡慕起娜塔莎来。她倒好，不觉得冷后小脸立马多云转晴，也不睡觉了，同样蓝色的眼睛正好奇地盯着洛基看，不哭也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