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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没人写信给嘉莉(42)

那么现在直接道出她用魔法杀死了迈克尔·道恩,也毫无意义不是吗。

“如果是中世纪,我也得因庇护你而被送上绞刑架。”

这句话像是在顺着嘉莉的讽刺开玩笑,但她没有从汉尼拔的面庞中找到任何玩笑的意味。男人琥珀一样的瞳孔让嘉莉想到了鹰隼,他在审视着自己,就像是盯住了自己,正在试图预测出自己的下一步动作。

一直以来都是嘉莉在尝试着了解他的轨迹,而现在他试探性的目光多少让她觉得有些得意。嘉莉知道自己的生命是如此的简单,能让汉尼拔猜不透的大概也就只有“魔法”这种超乎常规的存在。

“还好我们现在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嘉莉瞬间觉得这句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才是最大的嘲讽,她再一次拿起了皮尺,轻轻地从男人的手掌中挣脱开后站了起来,“让我给你量量尺寸。”

说完她也不等汉尼拔同意,径直走到男人的背后,拉开了崭新的皮尺。

汉尼拔倒是也没在意嘉莉的自作主张,在她走到他的背后时,汉尼拔稍微侧了侧头,但并没有转过来:“今晚杰克会来。”

估计克劳福德探员对着自己的脸都吃不下饭,而汉尼拔最不喜欢浪费食物的行径。

“这是在赶我出门吗。”嘉莉再次笑出声来,“不过刚好,我约了弗莱迪·朗兹。”

男人的背影顿了顿,而后他开口:“看来你找了一份适合自己的好营生。”

杀了人再亲自把线索提供给三流小报?听起来都是真的挺合适自己的,但嘉莉还没这么傻。

量好肩宽后嘉莉又绕回到汉尼拔的面前,若无其事地说道:“或许还能算一算她那些读者来信的帐。”

“你曾经想杀了她。”

可不只是曾经想。

一直等到把尺寸全部量好,嘉莉仔细地将皮尺卷好后才回应了汉尼拔的话:“朗兹女士有着很高的穿衣品味,但她本人却特别的……无礼。”

说着她把尺子放到桌子上,抬起头来:“所以我猜,这么想的人应该不是我一个,但她现在还活着。”

嘉莉也觉得,现在弗莱迪·朗兹还不能死。

他给了她一个满意的笑容,汉尼拔伸出手替她扫去肩边的碎发,而后如同真正的长辈般叮嘱道:“不要用阿拉娜给你的香水了,嘉莉,那部适合你?”

“闻起来太过阳光吗?”

“太过无害。”

☆、第34章 魔女涅槃34

当听到敲门声时,弗莱迪·朗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

晚饭之前可不是什么拜访的好时机,而弗莱迪·朗兹事先也没有约任何人上门——鉴于上一次突如其来的访客还是杰克·克劳福德与一众fbi,美丽的女记者不由得反思了一下近来的工作状况。

在确定没有再一次于犯罪现场留下痕迹之后,弗莱迪·朗兹走到了门前,隔着房门开口问道:“谁?”

“是弗莱迪·朗兹女士吗?”

是位女性,听上去年纪不大……有点熟悉。她应该是听过这个声音的,但是一时半会弗莱迪却想不起来。

犹豫了片刻之后,弗莱迪还是打开了门,而声线清脆又温柔的姑娘,也的确是她认识的人。

来者是嘉莉·怀特。

弗莱迪曾经特地打听过嘉莉·怀特之后的行踪,还报道了出来。她知道汉尼拔·莱克特以保护者的身份将年幼的女巫接回了自己的房门……还可能是他的卧室房门;她也听说心理问题痊愈后的嘉莉·怀特出现在公共场合时完全变了个样,却没想到自己仍旧是低估了她。

记忆中的嘉莉·怀特苍白又怯懦,浑身上下神经质的气息与受害者的姿态着实让人感到厌烦。就算是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在嘉莉·怀特扯破自己的皮肉尖叫起来时弗莱迪仍旧受到了惊吓。那着实不是什么好的回忆,而现在站在公寓门口少女,身形窈窕又楚楚动人,看见自己时,穿着白色衣裙的嘉莉·怀特扬起了一个礼貌的笑容。

但弗莱迪没有从这笑容里寻觅到任何善意的成分,嘉莉·怀特的笑容让弗莱迪想到了身处少女背后的莱克特医生,同样是彬彬有礼亲和大方,可记者的本能告诉自己,这人不好惹。

“嘉莉。”可饶是如此,弗莱迪仍然回了嘉莉·怀特一个故作亲切地笑容,“你怎么找到我家的?”

“这个啊……”金发的少女歪了歪头,用一种类似于恶作剧的语气轻快地开口,“你能找到我住在哪儿,我想,找到你住在哪儿也不难,对吧?”

.

她在害怕。

嘉莉仔细端详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红发女人,弗莱迪·朗兹此时的笑容是那么的勉强。这真有趣,一向出入于各种凶杀现场,敢和fbi对着干的弗莱迪·朗兹竟然也会害怕。

过去脱罪之时,能顺利地从巴尔的摩精神病院走出来还多亏她在外大肆宣扬自己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所以,你怕一个无辜的姑娘做什么呢?看着女记者现在的反应,一股介于轻蔑与怜悯之间的情绪在嘉莉的心头游走,但她依然装作丝毫没有察觉的样子,继续柔声说道:“很抱歉在晚餐时间突然到访。我并没有带来食物,不过我想你也不会吃下我带来的东西。”

自己对汉尼拔说与弗莱迪·朗兹有约,而实际上嘉莉是通过网络检索到的她家住址——不得不承认社交网络真是个好东西。

她是故意的。既然不能现在杀死女记者,那么不吓吓她怎么说得过去?这么想着的嘉莉脸上挂着的笑容更是恶劣了几分,近乎放肆地开口:“不请我进去吗,女士?我想走廊可不是一个交谈的好地方。”

等到嘉莉直截了当地开了这个口,弗莱迪才退后几步,挂着那戒备的笑容,让开了房门:“我只是看到你太惊讶了,嘉莉,但愿你原谅我的失礼。”

记者小姐的房间狭小又潮湿,公寓里甚至没有客厅。嘉莉环视着简陋的房间一圈,最终在弗莱迪·朗兹本人的示意下,坐到了她的床边。女记者拉开电脑桌边的凳子,坐了下来,再说话时语气里尽是亲昵的意味:“你现在的气色好多了,很高兴看到你康复的如此迅速。”

话说的那么诚恳,好像她们是相知相识却许久未曾见面的老友一样。而对于她的话,嘉莉只是漫不经心地拍了拍硬邦邦地床垫:“我想象中记者的住所可要比这儿好得多。”

说完嘉莉侧头看向弗莱迪,坐在对面的女性并没有因这类似于羞辱的话变了脸色:“记者这份职业可要比你想象中的辛苦的多。”

“没考虑攒钱换一所公寓?至少工作结束后回到家能睡一个安稳觉。”

“你到我这儿来是为了讨论我的工作问题吗,嘉莉?”

你又在期待我来这儿是做什么呢?

弗莱迪的话语落下后,嘉莉并没有立刻回答。

她能察觉到自己的沉默给容貌艳丽的女记者带来的是不安,弗莱迪·朗兹的脸上依然挂着那种刻意摆出来的,讨人喜欢的坦诚。但纵然是这幅职业面孔也无法掩饰女人深藏于眼底的紧张与怀疑,这样的情绪使得嘉莉感觉自己心头的轻蔑和怜悯开始迅速地产生反应,最终融化成了不可忽视的愉悦感顺着血管缓缓流淌至四肢百骸。

或许连弗莱迪·朗兹本人都不知道面对自己时为何那么紧张,但是嘉莉知道。她坐在这里,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轻易地折断记者的脖颈……就像是上帝能够随意地取走人类的姓名一样。

感受到了上帝的处境,感受了他的权力,这怎能不让嘉莉愉悦呢。

“前阵子我查阅了一下你过往的报道。”最终嘉莉若无其事地打破了沉默,“发现有个和我处境类似的幸存者……阿比盖尔·霍布斯,也是个姑娘呢。”

那一刻,弗莱迪·朗兹终于收起了笑容。

这倒是让嘉莉有点惊讶了。即使她不喜欢红发的女巫,也不得不承认追着连环杀人犯不放的女记者有着超乎于常人的心理素质。那么,为什么提及这个少女的名字时她变了脸色?是因为被戳到了软肋,还是其中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