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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高深莫测的正确方法(34)+番外

在周家的日子虽然被伺候得妥妥帖帖,但毕竟不是自己家,难免有些不自在。一旦回到这间白色的别墅、见到李妈慈爱的笑容,白缎这才骤然放松下来,只觉得整只貂都有些懒洋洋的,腻在李妈身边半点都不想动弹。

——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这间属于楚尧的房子当成了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令自己感到安心的归宿。

第二十八章 迷夜

回到“家”后,白缎首先要做的, 便是将从小苍山那里吸收来的煞气重新运转消化一番。毕竟,当时的白缎一直在赶时间,晚上打坐时也只是草草将煞气压制在体内,使之暂时不造反罢了,但真正将其转化为灵气、为白缎所用,则需要花费更多的精力。

除此以外, 白缎这次工作的报酬也很快被周家送了过来,除了一笔丰厚的红包——周家比蔡军出手更加阔绰大方, 简直要晃晕白缎的脑袋——还有几件周老先生收藏的价值连城的古董。

周老先生酷爱收藏古物, 这是沪市上层阶级人所共知的事情。为此, 周家老宅中还专门腾出一层的空间,装修成恒温恒湿、守卫严密的藏宝室, 里面不仅有周家祖上传下来的宝贝, 还有周老先生四处搜罗来的藏品, 已然可以媲美一座小型博物馆。

对于这间藏宝室,周老先生极为珍惜,等闲准许他人进入,所幸白缎对于周家有着大恩,这才让周老先生松口,打开了大门。

周老先生有地位、有钱,更有眼光,藏宝室内收藏的古董无一不是精品,顿时就让白缎看直了眼——那橱柜内纯正的灵气,实在令白缎垂涎不已。

周老先生见白缎对古董有兴趣,自然要帮他介绍一二,很快,他便发现白缎虽然对于古物一窍不通,却偏偏有着一种极为敏锐的直觉与眼力,能够轻而易举地从各种古董中挑选出最古老、价值最高的那一个,令周老先生啧啧称奇、惊叹不已。

感叹于白缎的好眼光,周老先生为白缎讲解起各类鉴宝知识时便更加兴致勃勃了起来,而白缎也相当沉迷于这种被灵气包围的感觉,对于周老先生的教导格外耐心。虽然两人感兴趣的方面截然不同、谈论起来也颇有些南辕北辙,但竟然意外得合拍,待到白缎离开周家前,还与周老先生有了几分“志同道合”的忘年交的味道。

白缎这一次为周家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保住了周家几代人的心血,也救了周家十几口人的性命,正可谓恩同再造。

这般的大恩德,哪里是单单可以用钱来衡量的?于是周老先生思考良久,终于忍着肉痛,从自己的藏宝室内取了几件白缎颇为喜欢的藏品送了出去,聊表心意——当然,白缎在周老先生、乃至周家人心里也值得被这样对待。能够用几件古董来讨白缎这样年纪轻、却实力高深莫测的风水师的欢心,无论怎么说,都是周家赚了。

有了白缎的庇护,周家整整两代、甚至是三代都不用再担心有关风水的问题了。

值得庆幸的是,周老先生并不知道,自己辗转反侧了好几晚、忍着肉疼心疼肝疼送出去的宝贝,刚刚来到白缎手中,转眼间便被对方牛嚼牡丹一样吸干了灵气、化为一摊锈迹斑斑的破铜烂铁。不然的话,周老先生大概当真要举着拐杖杀将过来,冒着得罪风水师的风险,将“罪恶深重”的白缎狠狠揍上一顿。

不过,正所谓“天理昭彰、报应不爽”,白缎前脚刚刚毁了价值连城的古董,后脚便受到了教训,开始“闹肚子”。

白缎虽然是化形期灵兽,但毕竟是鹄霄真君拿灵液灵材“催熟”的,本身实力并不算强,体内的经脉与丹田也并不坚实。

最近一段时间,他先是吸干了小苍山内的煞气,尚未完全消化,便有添上了古董中的灵气,再加上他体内原本的灵力,三股力量同时在白缎体内相遇,顿时就有些不对付,开始了你争我夺,冲撞地白缎有些脆弱的经脉与丹田危如累卵。

对于这样的情况,文雅点的说法是“灵气爆体”,接地气一点么……就是“吃饱了撑的”,急需要“发泄”。

于是,当习惯性熬夜的楚尧下楼给自己倒了杯咖啡,重新回到二楼、路过白缎的房间门口时,便听到里面传来了细碎而痛苦的呻吟声,顿时停住了脚步。

皱了皱眉,楚尧在门上敲了两下,却并没有得到什么回应。他将手搭在门把上,很顺利便将门打开——虽然自己有着不少小秘密,但自从在楚尧这里感受到安心与归属后,白缎就一直粗心大意,总是忘记要锁门。

推开门,楚尧微微眯起眼睛,借着走廊上昏黄的灯光,他很快便在一片漆黑之中看到了正在床上痛苦辗转、努力试图将自己缩成一个球状的白发青年。

楚尧快步走到床边,将手中的咖啡杯放下,伸手扶住了白缎露在被子外的肩膀,拍了拍:“喂?白缎?”

白缎没有丝毫清醒的意思,反倒试图将自己缩得更紧,让楚尧不得不稍稍用力,将他从被子里挖出来。

白缎的身上热得有些不正常,浑身上下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湿哒哒的。他面色惨白,汗湿的白发凌乱得贴在面颊上,带着一种脆弱却诱人的姿态;嘴唇却被牙齿咬得嫣红一片,仿佛被蹂躏过那般,红得都快要滴下血来。

白缎纤细的身子微微发着颤,时不时发出细碎的呜咽,可怜巴巴地让楚尧又是无奈又是心疼。似乎在疼痛中感受到了熟悉而亲近的气息,白缎小幅度地拱着身体,三两下便蹭进了楚尧怀中,将脑袋搁在了他大腿根部与小腹交界的位置。

白缎身上热烘烘得,喷吐着粗重的热气,时不时还因为难受而颤一颤、蹭一蹭,顿时便让楚尧僵住了面色。

目光复杂地盯着人事不知的白缎,哪怕楚尧如何沉稳有度,此时此刻都不免有些崩溃。

——原因无他,因为他硬了。

——他竟然,因为怀中青年随随便便得蹭了两下,就这么干脆利落、礼貌性(?)得硬了!

楚尧并不是容易被欲望所驱使的人,实际上,因为某些原因,他对于这方面的欲望极其淡薄,都有了点性冷感的味道。

只要他不想,哪怕绝世美人儿欲遮还休地在他面前勾引挑逗,他都能面不改色、视若无物,但此刻,现实却给了楚尧一个重重的耳光。

沉默片刻,楚尧深吸一口气,以柳下惠都自愧不如的强大自制力压下自己身体的反应,然后毫不留情地将白缎从自己怀里挖出来,握着他的肩膀,用力晃了晃:“喂!醒醒!”

楚尧下手毫不留情,白缎被他晃得东倒西歪,终于不堪其扰地勉力睁开眼睛。他漆黑的眼眸里雾蒙蒙一片,似乎沁着泪珠一般,目光毫无焦距,良久才将视线放到楚尧脸上,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楚哥?”

“嗯,是我。”楚尧松了口气,他正因为自己身体的反应而迁怒于白缎,于是语气格外恶劣,“小笨蛋,你这是又闯了什么祸,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

白缎很是委屈地撇了撇嘴:“难受……”

“我知道你难受!”楚尧的额角蹦出一根青筋,“说重点!你到底干——”

接下来的话,楚尧没机会说出口了,因为白缎在抱怨之后就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再度将自己塞回他怀中,甚至贴得更紧、更黏,像是一滩水,又似是一团面,柔软得一塌糊涂。

“难受……好热,还胀胀的……”白缎的声音濡软至极,还有着微微的泣音,仿佛带着小勾子那般在楚尧耳边绕来绕去,绕的他也跟着有些思维混乱。

感觉到自己刚刚努力压下去的反应又开始卷土重来,甚至还有些愈演愈烈,楚尧默默咬了咬牙,发觉白缎此刻根本不怎么清醒,不得不隐忍着哄诱:“好了,我知道你难受,你热,你胀,我也一样!你到底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你告诉我,我才好帮你解决问题啊?”

白缎埋在楚尧的颈弯内,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就连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会遵循本能地胡乱蹭着、向对方抱怨撒娇,惹得楚尧也跟着越发燥热。

等了半天,却没有等到希望中的答案,楚尧咬了咬牙,伸手握住白缎的脖颈,想要再次将他扯出来。不料刚刚碰到白缎的长发,他的面颊上却突然碰到了什么温温热热又毛毛茸茸的东西,顿时就是一懵。

将白缎扯出怀抱,看着坐在自己腿上、满脸委屈的白发青年,楚尧抽了抽嘴角,目光很快便定在了青年头顶两侧冒出来的覆满白色绒毛的尖耳上。

沉默片刻,楚尧一下将青年掀到床上,毫不客气地扯掉薄被、露出屁股,然后意料之中地看到了那根蓬蓬松松、洁白柔顺的大尾巴。

白缎被楚尧压着肩膀、按在床上,感觉更加不舒服了。他扭了扭腰,试图挣脱楚尧的压制,不仅将自己略微宽大的睡衣蹭得越发敞开,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精致的锁骨和纤细柔韧的腰肢,连带着那条大尾巴也不怎么老实,存在感十足地从楚尧的手腕与小臂处扫过,带起一大片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