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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四爷,二饼福晋(104)+番外

“戴大人,这么多人,今儿一天恐怕不能了事。”佟国纲坐在凉棚下,手里挥着大蒲扇,身前身后堆满冰块依旧挥汗如雨。

戴梓也热的不轻,不过脸上堆满笑容,“没事,没事,佟公不要担心,我已令下属先把来报名的人登记下来,逐一排查后,去掉偷奸耍滑、好吃懒做以及心术不正的,通过初选的百姓三天后来这里参加面试。四阿哥真厉害,一场恩科下来也得十天半个月,咱们最多五六天全搞定了,啧啧,以后有啥事还得请教四阿哥。”

佟国纲心想,四阿哥多么厉害要你说!拒绝再跟戴梓说话,三句话不离四阿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四阿哥是戴家亲戚,明明四阿哥是他,是他佟家的外甥好不好!

三四千人聚在一起,这么大阵仗怎能瞒得过负责皇城安危九门提督。

依旧担任九门提督的费扬古赶忙亲自带人前去查看,见戴梓和佟国纲坐在其中,眉头一皱,这俩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搞到一块去了?

佟国纲不惧怕费扬古,但胤禛有交代,对外保密,顺嘴拿忽悠百姓的话忽悠费扬古。这位主儿可是位名将,抬抬眼皮就识破了佟国纲的伎俩,见他不老实抓着他要去见皇上。

佟国纲急了,“知道我在为谁做事么?四阿哥!告诉你,敢捣乱小心四阿哥削你!”

费扬古的手顿了顿,带着士兵怎么来的怎么回去了。走在路上,越想越不对,四阿哥人在畅春园,怎么隔城指挥佟国纲和戴梓。直觉里面有故事,费扬古打马去了畅春园。

康熙拍了拍额头,抬抬手,“这事朕知道,忙你的去吧。”

费扬古不疑有他,出了畅春园就不再关注东南角。

康熙倏然起身,想到什么又坐回来,“梁九功,去,找个机会把小十和十一带来。”

梁九功躬身出去,瞧着四阿哥去了书斋,把两个学前儿童骗到澹宁居——康熙听政办公的地方。

康熙料到开头没料到结局,无论他问什么,拿什么诱哄,小十和十一嘴里只有三个字——不知道。再问下去,两小孩异口同声,“汗阿玛咋不问四哥?”

康熙心梗,抬起巴掌又不好拍下去,梁九功满头黑线,皇上您真闲,底下那么多人,随便派个人查查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其实,梁九功也不了解他主子,康熙派人查的容易,他最想知道的不是人家都知道的,而是后续,后续啊。

没办法,康熙心痒难耐,只能自个查,当他知道神机营开始建房子了,也知道佟国纲到处买地寻铺子,感觉差不多要揭开谜底了,张英来报,“皇上,今年参加恩科的人数比以往科考时少了一成!”

“什么?”康熙坐不住了,“怎么回事?不应该多么?”

“皇上您不知道?”张英反问。

康熙愣了愣:“朕该知道什么?”

本该在春天举行的会试推迟到秋天,猛然多出了几科算术、水利什么的,对外名曰恩科,可把总裁管张英搞得头痛欲裂,好险自挂东南枝。等所有试题到位,考场扩建好了,本该人满为患的考场空了五分之一……皇上居然,居然好意思问他!?

☆、第66章 胤禛开办西洋学

张英道:“钦天监和神机营出来招人,成年人待遇从优,小孩包吃包住包学费,感觉自个不能考中的士子都跑去参加神机营的选拔,所以今年参加科考的人数比往年少。”

“等一下,钦天监?你一个个说。”康熙理不清。

张英“啊”一声,“怎么一个说,他们一块选的人,戴大人和佟公主持的,皇上,您,这么大的事您不会不知道吧?”有点不敢相信,“不是吧?您还真不知道啊?”

“朕知道!”康熙陡然拔高声音,“朕知道佟国纲要弄什么作坊,方子是从洋人手中敲来的,估计小四搁后面怂恿的,戴梓管朕要人的事也递了章程,关他钦天监什么事?”

张英肩膀一抖,惊觉自个失言了,一边祈祷澹宁居里没有四阿哥的狗腿子,一边说,“鄂伦岱出高价在钦天监东边买一处大宅子,宅子里面掏空重新装修后会和神机营旁边盖的学堂一模一样,别问奴才怎么知道,负责修建的是同一伙工匠,而且工钱走得户部。据传闻,那所学堂专门教授西洋学,师傅就是钦天监里的几位洋先生。”

“西洋学堂?”康熙一拍案几,“再说一遍!四阿哥大张旗鼓跟朝廷抢人,就为了教人家什么西洋学?”

“小四你说什么?”太子“咣当”从椅子上摔下来,“要洋人教咱们大清的小孩西洋学?阿拉伯数字?英吉利语言?”

“我没听错吧?”胤禩有点晕,抓着胤禟努力站稳,“四哥你开玩笑么?一点不好笑!”

胤禛还纳闷呢,“谁开玩笑啦!你们一个个怎么那么奇怪?让洋人教咱们的人测量、历法、数学和语言咋了?有什么不对?”

“咱们自己都有,就说语言好了,学了有什么用?你去英吉利啊?”太子张嘴便问。

胤禛睁大眼,惊呼道,“太子哥你咋能这么落伍?你还是我哥么?”

“孤怎么就不是你哥?不支持你搞洋人的玩意你连兄长都不认,瞧你这什么语气,说得孤好像很不合时宜,孤从远古来的一样!”太子炸了。

胤禛摆手,“没有,没有,没想到你真不知道?”

“没想到?你没想到的多着呢!你说什么孤不知道?”太子反问,一脸我比你大好几岁,只有我知道没有你知道我不知道的。

胤禛拿起手边的紫砂壶,当真问了,“太子哥哥知道这种大柿子状的紫砂壶卖多少钱么?”

“下面供上来的,孤怎么知道?你有意的吧?”太子白他一眼。

胤禛:“打比方,它值十两,到了西洋最起码翻十倍,多了百倍,信吗?还有茶具,景德镇的青花瓷运到西洋,完好的一套能卖出天价,信吗?比落地西洋镜还贵一两倍,就这几个茶杯,信吗?”

连着几个反问,众阿哥愣一下,接着心里只有一个反应,卧槽!小四爷吹牛的功夫又精进了!

“小四早上忘了吃饭么,没到晌午就饿迷糊了?”胤祉扭过头盯着他,“要不喊个御医来给你看看!”

“你才神经病!你们全家都神经病!”小四抬腿爬到桌子上,“我以我的人格保证,我说的句句属实!”

“你的人格?什么玩意?”胤褆嗤之以鼻,“从小到大就没听你说过一句实打实的话,人格?你有吗?”

“噗!”

众阿哥笑喷了,胤禛一屁股坐在桌子上,胤祉赶忙把茶具移到一旁,好怕胤禛一个屁把茶具炸了!

胤禛眨眨眼,好想挤出两滴眼泪,可特么心里没有伤心事挤不出来啊。干脆托着下巴,双眼无神,望着众人,“唉,早些天听下面大臣说,澎湖列岛周边的海盗看见咱们的火器就抱头鼠窜,说明咱们的火器厉害,以后海上航行也不用怕海盗啦。

“我当时就在想,如果朝廷组织商人把我朝的瓷器、紫砂壶、还是丝绸什么的运到西洋,这得赚多少钱啊。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国库空虚,再也不用害怕哪里发生天灾拿不出抚恤银了,没想到你们居然当我异想天开,我啊,以后再也不会爱了。走了!”跳下桌子,“不对,这里是我的地盘,要走也是你们走!走走走,别在我这里,把你们染成神经病我可不负责!”说着话一手抓住太子一手使劲拽胤褆,“你们都走,都走!”

“别气,别气,我们也是关心你啊。”太子很少见小四变脸,从他刚出生,太子见的最多的是小四笑,即便哭,大多时候也是装的,“你说的太夸张了,别那么夸张我们也不会笑你。”

“夸张?明明你们不懂!”胤禛瞪大眼,“都说我脸皮厚,今天可算见识到什么才叫脸皮厚咯!”

太子被呛的皱鼻子,“能不能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