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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四爷,二饼福晋(227)+番外

“福晋你怎么了?”

“怎么了?”木槿和木莲异口同声地问。

尼楚赫半躺在两人怀里,嘴里嚷着,肚子痛,肚子痛,御医……手指在木槿手背上挠两下,木槿微楞,白芨慌慌张张跑到她对面,尼楚赫冲她眨眨眼。

白芨明显一怔,福至心灵,关心变惊慌,“木槿、木莲扶着福晋进府,小心福晋的肚子,魏珠儿,快去太医院请御医,等等,最好的御医,快点!”

“哦?好好!”魏珠儿转过身迎上九门提替凯音布。

凯音布:“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

重心放在两个丫鬟身上,尼楚赫冲白芨微微合眼,白芨转身道,“启禀大人,她们意图中伤福晋,福晋受到惊吓肚子疼痛不止,我怀疑她们故意为之。”

“胡说,我根本没碰到四福晋。”刚才伸手的妇人其实想抓四福晋的旗袍,谁知四福晋反应太快,她的手伸出去的同时,四福晋连连后退几步。

“你没碰到我家福晋怎么会肚子疼。”温柔和善的白芨姑姑满脸戾气,甚至面目可憎,“魏珠儿快点,福晋肚子的小阿哥若有个好歹,爷回来家活剥了你!”

也就白芨敢这样讲,魏珠儿比白芨小好几岁,又比她晚好几年到胤禛身边,比起活泼开朗的白薇,白芨更稳重,也最重规矩。

魏珠儿平时便有点怯她,打个寒颤,拔腿就跑,慌不择路,踉跄一下,凯音布扶他一把,“魏公公小心点。”

魏珠儿匆忙中道声谢,跑了一段距离,脚步一顿,朝脑门上拍一巴掌,他没记错的话,福晋的葵水才过去半个月,怎么可能怀孕?

别问他怎么知道,每月总有那么几天,爷大张旗鼓地吩咐厨房给福晋炖补品,每逢那几日,弘昱小阿哥的胃口都会很好,院子里弥漫着各种香味,一天吃五顿也觉得饿得慌。

“魏公公上街啊?”沿街百姓的声音响起。

魏珠儿瞬间回过神,猛然记起做戏做全套,“不是,杂家出来的太急忘了骑马,你家有马么?驴或者骡子都行,赶着去太医院。”

“有头驴,我这就给你牵去。”说话的人转过身又回头问一下,“怎么,四爷病了?”

“唉,不是四爷是福晋,一言难尽啊。快别耽搁,给我牵去。”魏珠儿眉头紧皱,似有难言之隐。

借驴的那人望着魏珠儿的背影,奇怪道,“福晋生病了?”

“我看不像。”他旁边的邻居说,“福晋病的得多严重,才能让魏公公忘记骑马。”

“总不会发什么急诊吧?”

“别乱说,小心被人听到你诅咒皇阿哥。对了,刚才九门提督是不是过去过?”

两人一想,互看一眼,抬脚就往四阿哥北去。走到一半,看到九门提督带着士兵押着一群妇女过来。两人慌忙退至一旁,问围观者,“怎么回事?”

“那个不要命的女人推四福晋一把,四福晋动了胎气,肚子疼。”对方说着话“呸”一声,鄙视道,“亏她还是官夫人,真不要脸。四阿哥府上的白芨姑姑说他们家欠户部的银钱,户部的银子都是咱们老百姓的血汗钱,不讲还钱还敢去府上闹事,不就觉得四爷今天不在家。”

九门提督听着耳边的议论声直叹气,这叫什么事哟。

看一眼被士兵押着走的女人们,又忍不住叹气,胆子真大,该说她们无知无畏呢,还是头发长见识短?像他这种坐到从一品的人,不被逼急都不敢往四阿哥身上撞,谁给她们的胆子,搁四阿哥门前闹事,但愿四福晋虚惊一场,万一小阿哥有点闪失,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大门关上,尼楚赫稳稳当当站起来,肚子也不疼了,甩着手绢道,“我的瓜子呢?”

“福晋你就别吃了,奴婢肚子里的孩子差点被您给吓出来。”白薇拍着胸口,一阵后怕。

尼楚赫笑道:“谁让你过来的。”走到后院中堂,“木莲,去把五弟送来的红松子拿来。”

“福晋,御医待会儿就来了,你没事也该躺床上去。”白芨皱眉,“御医来到看你一手松子一手瓜子,像,像什么样子嘛。”

四福晋岿然不动,“本福晋使唤不动你是不是?木莲。”

木莲叹一声,转身去找关外送来的松子。

御医随魏珠儿走进后院,看到福晋好端端的,使劲揉揉眼,“谁不舒服?”

魏公公捂脸,福晋啊,做戏做全套呐。脸朝后面,手指前面,“喏,福晋。”

御医懵逼了,面色红润,手捏松子的人病人四福晋?逗他玩啊。“福晋哪里不舒服?”御医搞不清状况,小心翼翼地问。

尼楚赫捏两个松子仁送到嘴里,咽下去之后伸出手腕,“肚子疼?”

御医来的路上已从魏珠儿口中得知四福晋“动了胎气”,可把脉的结果,“福晋动了胎气?没有啊。”难道他年龄大,诊错了。

“那我的肚子怎么那么痛。”尼楚赫睁眼说瞎话。

御医看到桌子上一堆松子壳,呵呵,你吃太多撑得,不疼才怪。可这话不能说出来,明知她没事找事,“下官才疏学浅,不能诊出四福晋所患何病。”

“魏珠儿,不是让你把太医院最好的御医请来?”白芨道,“就请个这样的?”

魏公公捂脸道,“他就是最好的御医。”

尼楚赫抬眼望着他,“你什么意思?说本福晋装病?”

御医很想点头,“不是。”一顿,“福晋您说哪里不舒服?”

“胸闷、头晕,气短、肚子疼,御医开药吧。”尼楚赫道。

御医真想转身走人,“这药,下官不会开。”

尼楚赫仿佛没看见年过半百的老头脸上黑得滴出墨,“不会?本福晋教你,往重了下药。这样还不会?那你也别走啦,等四爷回来家,你亲自跟他说,堂堂御医不会开药。”

老御医膝盖一软,“下官说错了,下官这就去开药。”

尼楚赫轻哼一声,“魏珠儿,送御医回去,随他一块去太医院抓药。”

魏珠儿苦着脸,好想说,福晋别闹,爷不在家,咱安生会吧。而白芨递给御医一个荷包,御医接也不是,不接?不敢不接啊。里面很轻,不用想,一准是银票。

御医拿了钱就得办事啊。和魏珠儿同坐在车辕上,叹气,“魏公公,你跟我交个实底,出什么事了,福晋怎么好端端的装病?”

魏珠儿驾着马车,慢悠悠慢悠悠的走着,边走边把先前的事说一遍,“我们家爷最近什么事都没干,也不知那些人从哪来听说爷要收户部欠款,不想还钱就来闹。两句话没说完,就见一女人想推福晋,福晋要不是机智装病,她们这会儿还在门口闹呢。”

“四爷真没要收账?”御医忙问。

“吁”一声,魏珠儿停住车,“怎么回事?你也听说了?”

“我听儿子说的。”御医见他这样,“你不知道?”

魏珠儿摇头失笑,“何止我,我们府上没人知道这事,也不知道哪个神经病乱造谣,要让爷知道谁,爷非得扒掉他的皮!”

八阿哥和九阿哥打个喷嚏,哥俩相视一眼,八阿哥:“四哥回来了?”

“不可能这么快。”九阿哥掏出怀表,“最早也得三四点钟。”

八阿哥想了想,“要不去四哥府上等着?”

“也行,省的夜长梦多。”说着话哥俩站起来让宫人备车。

御医得知四福晋不是故意找事,便跟魏珠儿说,“我给福晋开两幅补身子的药?”

“你看着办。不过,你的同僚若是问起来?”魏珠儿看着他。

御医:“我知道该怎么做。”

两人回到太医院,有人问四福晋怎么了,御医摇头叹气,仿佛四福晋大限已到,吓得人家也不敢问了。

待魏珠儿拿着药回到家,四福晋吃饱喝足午睡去了。魏珠儿揉着闹饥荒的肚子,把药放递给木莲,说一声,“补药。”就去厨房找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