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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四爷,二饼福晋(253)+番外

六阿哥的府邸离崇文门不远,往西走一点便能看到户部,胤禛想一会儿,带着侍卫去户部,到户部带走戴铎,两人直奔毓庆宫,先行一步的魏珠儿爷把太子从乾清宫里请出来。

太子看到胤禛身边多个陌生人,眉头一挑,嘴上问,“什么事?”

四阿哥收到信号,“没事不能来,好久没吃过遗音做的点心了。”

遗音和太子妃在内院,听说四阿哥要吃她亲手做的点心,一阵疑惑,那位爷什么意思么,四阿哥府上的厨子的手艺比她好多了啊。

太子和胤禛哥俩很有默契,让奴才去喊遗音,遗音给两位主子见过礼,便问,“四阿哥想吃什么味的糕点?”

“枣泥糕。”胤禛道。

太子神情一怔,难道他搞错了,胤禛真来吃点心的?

遗音躬身下去,让小宫女把早上皇庄送来的大枣洗干净上蒸笼。

胤禛和太子移步书房,戴铎疑惑不解,上司带他来干么啊?

哥俩随便聊聊,没感觉多大会,遗音就把新鲜的枣泥糕送过来,胤禛招呼戴铎吃。

戴铎更加不解,而太子又说一遍,再推托就不识好歹了。见太子和四阿哥各拿一小块,吃就吃,反正又没毒。

胤禛在太子的书房里喝两杯茶,吃三块点心,摸一下肚子站起来,“我走了啊。”

“要孤送你?”太子爷没好气的说。

胤禛嘿嘿一笑,“二哥留步。”冲他抱拳道。

太子等他们出去,让人喊遗音,开口便问,“姑姑觉得四阿哥身边的那名男子怎么样?”

“嘎?”遗音猛然抬起头,“他?奴婢?”

“对,四阿哥今天过来就是让你见见他,对方比你小三岁,妻子跑了,膝下无子,家中无妾,父母早几年去了,上无公婆,现是户部的文书。”太子想一下,“老八也说对方很有才,虽然只是秀才出身。”

八阿哥称赞对方?又是四阿哥的人?说明对方不是庸才,“奴婢比他大三岁。”遗音迟疑道。

太子:“女大三抱金砖,多吉利啊。”

遗音苦笑,“对方知道奴婢比他大?”

“当然知道,胤禛都把人带来了,不知道可能么?”太子道,“人品方面遗音尽管放心,不信他也该信四阿哥。”

遗音:“奴婢毫不担心对方的人品。”

太子道,“那就是没异议啦?孤让张起麟跟胤禛讲一声,找个合适的日子搬出——”

“太快了吧?”遗音傻眼,“奴婢刚才都没看清他是黑是白的。”

“不丑。”太子说完,看到她面色犹豫,“遗音姑姑担心什么?”

“他是不是冲着奴婢是毓庆宫的管事,才同意的?”遗音又问。

太子更不解,“你不是毓庆宫的人,别说胤禛,孤也不操心你的私事啊。宫里又不止你一个管事姑姑,那么多人,姑姑见孤问过谁?”

遗音一怔,苦笑道,“奴婢魔怔了。奴婢不是太子爷身边的人,也配不上对方。”

“这不就对了。”太子笑道,“回头给四弟妹讲一声,你的婚事就劳烦她了。”

遗音满头黑线,“奴婢还不知道对方姓氏名谁。”

太子一拍脑门,“戴铎,好了,孤去乾清宫啦。”

“戴……戴铎?”某知名小说里面邬思道的原型,戴铎?戴先生?遗音风中凌乱。

☆、第182章 遗音要嫁人咯

戴铎跟着胤禛走出皇宫就问出心中疑惑,“贝勒爷去毓庆宫只是吃枣泥糕?”

“果然瞒不过你。”胤禛道。

戴铎呵呵哒,您从头到尾就没想过瞒我好不好。

胤禛:“毓庆宫的遗音怎么样?”

“……四爷为何这样问?”戴铎心里一咯噔,“下官在此之前从未见过遗音姑姑,实乃不知该怎么回答。”

胤禛轻笑道,“瞧你吓得,遗音想出宫,爷估摸着你俩挺合适的,便想为你俩做个媒?行不行给个痛快话,爷好找别人。”

戴铎以前没吃过枣泥蛋糕,初次吃到,枣香浓郁,口感松软,下意识看一眼为他斟茶的女子,看到对方白皙的侧脸,戴铎忙敛下眼皮,唯恐冲撞对方。

吃蛋糕时感慨太子爷真幸福,毓庆宫一管事做的糕点都比外面百年老店中的点心特别,现在四贝勒却让自己娶对方,戴铎有点晕,努力保持清醒,“下官在城外有一处院子,可是只有三间瓦房三面墙,而且下官已到不惑之年,恐怕娶不起遗音姑姑。”

“遗音不看重这些。”胤禛道,“她也有点体己钱,只要你用心待她,”就算没有,爷给她千两当嫁妆又如何。

太子和四阿哥两人操心遗音的婚事,侧面说明此女子不是常人,明明一管事却能做出美味点心,也证明遗音不但上得了厅堂,且下得厨房,这样的女人,戴铎当然想娶,娶回家一准的贤妻良母。戴铎犹豫好久,“遗音姑姑是正五品吧?下官只是正六品,不敢高攀。”

“正五品是毓庆宫的绿绮,遗音是从五品。”胤禛道,“不过她在后宫,你在户部,根本不能一块比。你如果跟老八去江南,明年回来可能是从四品,谁让你不愿意去的。”

戴铎一噎,不去还不因为四爷你,“我,我又不知会这样。”他都做好注孤生的准备,“上次在四爷家里,爷咋不早点跟下官讲?”

“合着弄了半天怪我咯?”胤禛气乐了。

戴铎吭哧一声,没敢点头,也没出言解释,反正默认胤禛的说法。

胤禛一甩马蹄袖,走两步,一顿,扭头指着他,“就你这样,活该单身一辈子。”接过魏珠儿递来的缰绳打马就走。

马蹄声起尘飞扬,戴铎呛的扭头北望,顺着他的眼神,正是毓庆宫方向,再回头,四阿哥的身影已变成一个黑点。

戴先生带着复杂的脸色,踏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户部。望着一叠叠文件,戴先生心烦意乱,顶头上司不在,从未缺勤过的戴先生难得早退。

戴铎从户部出来,本来想出城回家,当他站在正阳门大街上,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忆起家里就他一人,冷锅冷灶,下午还得上班,便转身往东去,打算找个地方坐会儿。

年羹尧家在内城城东,他骑着马想着家里晌午做什么好吃的,瞧见戴铎一分钟没挪一步,停下来看他一会儿,又见他差点撞到路人身上,“戴先生干么呢?地上有银子?”

“亮工?回家?”戴铎循声望去。

年羹尧作为他的副手跟在他身边将近一年,从未见过他魂不守舍,“咋了?四爷训你了?”

“你咋知道四爷寻我?”戴铎脱口就问。

年羹尧确定他有事,顺着他的话说,“四爷找你干嘛?”

戴铎来京不久,除了胤禛只跟年羹尧熟悉,自己那点事,戴铎不想说,可不说心里又堵得慌,“咱找个地方坐下聊?”

“行。”年羹尧非常爽快的点头。

就近找个茶馆,戴铎把胤禛给他保媒的事和盘托出,年羹尧瞪大双眼,“戴先生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四爷对你的婚事这么上心?”

“才不是对我,四爷是对遗音的亲事上心。”戴铎道。

“别管谁,爷和太子最先想到的是你吧。”年羹尧道,“要不是遗音姑姑快比我娘大了,这么好的事我绝对想都不想就答应,你居然拒绝,怎么这么想不开啊你?”

“亮工别乱讲,人家才三十出头。”戴铎瞪他一眼。

年羹尧好险从椅子上摔下来,“三十?这是我今年听到最好笑的事。遗音已四十三岁,比先生虚长三岁,不是三十四啊。”

“嘎?”戴铎傻眼,“她,可是她——”

“是不是觉得样样不如人家,又比人家大好多,才拒绝四爷的提议?”年羹尧试探道。戴铎的脸刷一下红了。年亮工扶额叹息,“我的先生啊,这都是哪辈子思想,皇上今年四十五,后宫最年轻的嫔妃好像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