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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四爷,二饼福晋(257)+番外

“让我来猜猜,胤祚得知你手上有这个,要告诉二伯,所以你俩撕扯起来?”胤禛见他沉默轻哼一声,“六弟也该告诉怎么知道的?”

胤祚:“去年缴获一批跟这个瓶子一模一样的,他递给雅尔江阿时我看见了。”

胤禛转向简亲王世子,雅尔江阿忙说,“我也未碰过这东西,除非我想把爵位拱手让给侧福晋的儿子。”

胤禛冷声说,“一句话讲完!”

“有洋人问我能不能弄到那个,高于黑市三倍的价格买,我一时心动就问保泰,保泰听人家讲过,于是就这样了。”雅尔江阿越说声音越低。

胤禛气乐了,“你们是不是觉得不是大清子民吸食,所以就可以倒卖?”两人再次沉默,证实他对了。胤禛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砰地一声,雅尔江阿满脸茶叶,身体踉跄一下,愣是没敢再动一动。

“胤祚,倒卖福寿膏什么罪?”胤禛发问。

两人脸色一白,“不行,四贝勒,不能让阿玛知道!”

“现在知道怕?”胤禛顿了顿,“晚了!胤祚,以聚赌的名义把他们关在戒毒房旁边,正月十六再放他们出来。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再让我知道你们等着!除非自信能瞒得过我。”

两人一听“聚赌”,又活过来,以前也因赌两把被阿玛揍过,见识到胤禛闻气味就能辨出来,两人这辈子都不敢再碰这东西。

一是毫不怀疑胤禛的话,二是除非他们不想在京城混,只要还住在内城,就不可能不碰到胤禛。

好好一次出行闹出这种事,胤祚还要根据保泰提供的线索去抓人,胤禛带着儿子们打道回府。

刚进门就听到尼楚赫的笑声,九阿哥嘴快,“四嫂有了?”

“你四嫂没有,遗音有了。”尼楚赫听见他的声音,迎上去接过小儿子,“弘时有没有闹人?”

“弟弟可听话啦。”弘晖抢答,答完见没人理他,抬头一看,阿玛、叔叔都盯着遗音,弘晖不解,“看啥呢?”

胤禛道,“你是四十四岁?不是二十四岁,我没记错吧。”

“四爷没记错,奴婢确实有了。”遗音笑道,“起初奴婢也不敢相信,没想到真的。戴先生本来和奴婢一起过来,爷没在家他就回去了。”说着话不经意抚摸一下微微凸起的肚子。

胤禛眨眨眼,“几个月了?”

“大夫说奴婢年龄大,头三个月最关键,奴婢一直卧床休养满三个月才被准许下地。”所以她真不是怪物,不要盯着她的肚子啦。

“你和戴铎成亲那日怀上的?”九阿哥脱口而出,“戴铎厉害啊。不对啊,戴铎不是说他前妻嫌他不能生?”

“事实对方不孕。”遗音根本不在意那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前任,她前世也不是朵纯净无瑕的白莲花。

“四十四岁还能生?”无论谁都觉得不可思议。

胤禛送走老八和小九后去户部上班,戴铎见着胤禛就一顿跪拜道谢。接着胤禛听到年羹尧对戴铎说,“大夫说我额娘这胎是个妹妹,戴先生,如果你夫人生下儿子,等他长大了娶我家妹子如何?”

戴铎道,“不如何。孩子不是我生的,你问我夫人去。”

“等一下,年羹尧,爷怎么记得你额娘比遗音大几岁?”胤禛问。

年羹尧点头,四贝勒身子一晃,妈的,这都是什么女人啊。

回到家中,胤禛就对四福晋说,“咱们过两年再生孩子。”

尼楚赫问其原因,四贝勒怕再生个儿子。四福晋答,那就继续,他还就不信生不出闺女了。胤禛感动,但也心疼自家福晋,便劝她过几年。

尼楚赫苦笑,“恐怕来不及了。”

“为什么?”胤禛问。

尼楚赫说:“年后我就把避孕药停了,搞不好肚子里已经有了。”

胤禛叹气,难道天意弄他,“无论闺女还是儿子,咱以后都不再生了。”

“汗阿玛和额娘同意么?”尼楚赫担心。

胤禛道,“不同意又如何,汗阿玛连点压岁钱都不舍得,生那么多他给我养?又不给养,管倒宽。”

四贝勒一锤定音,四福晋欣然赞同,他生孩子没遭过罪,十月怀胎也累人。却忘了人不能太想当然,不然老天都看不过眼。

与此同时,戴铎把年羹尧的提议当笑话讲给遗音听,没看出遗音手里的茶杯一晃,继续道,“亮工太心急了,他怎么能确定年夫人生的是女儿,万一是儿子呢。”

“当真没答应?”遗音忙问。

戴铎:“孩子又不是为夫一人的,当然得先问过夫人才能答应啊。”

“我不同意!”遗音脱口道。见戴铎望着他,惊觉自己反应太大。算着时间,对方年贵妃无疑,凭她历史上那个破身子,爱家谁家谁,只要别来祸害她家娃,“我的身体看着好,但是跟年轻人不能比,以前听御医讲婴儿的体质和母亲的健康密切相关,我好怕给先生生个体弱多病的孩子。”

遗音的未尽之言,戴铎听懂了,年夫人比遗音年长,身体没法跟从未生过孩子的遗音比,万一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内里弱的,答应年羹尧岂不是坑儿!

自此以后,谁要跟戴铎结儿女亲家,戴先生想都不想,果断拒绝。

☆、第186章 康熙要下南

老八和小九去年上半年整顿淮北和淮南辖区的盐运,下半年便往北推进,山东、河南,直到直隶。关外人烟稀少,哥俩便请康熙派位实干官员前往。

两人起初打算对江浙出手,查抄淮南闹事的盐商时,在一位大盐商家中抄到四百多万家资,和其与朝中大员来往的书信,让哥俩猛然惊醒。

前世随着康熙年龄增长,身体时有不适,处理国务时就有点力不从心。四十三年后,皇子间的纷争慢慢摆到明面上,如果严惩贪官污吏,一定会扯出皇子。

比如当时京城最大的贪官纳兰明珠,党羽众多的索额图,康熙便对他们的所作所为假装不知,直到他们触到自己的底线。

多种原因叠加在一起,导致康熙的手段越来越仁慈,对贪官污吏不下重手,贿赂变成合法化,朝廷越来越腐败。加上赋税多年不加,八阿哥记得很清楚,盐税成为国家财政收入的主要组成部分。

朝廷指望着盐税养兵、赈灾等等。江浙巡抚、总督之流见着大盐商也得客客气气,因为一旦盐商缴税时墨迹两天,康熙就有可能治督办之人的罪,无形中提高盐商的地位。

胤禛登基那会儿,已演变成盐商和地方官员沆瀣一气,把持着地方事务,若不是雍正手段强硬,八阿哥真不敢想象后来会怎样。

也是因为这个,他俩扯雍正后腿被除籍,虽然心里恨雍正,当今生的胤禛把他们当成亲弟弟,两人才会那么容易放下。

余国柱早早被胤禛弄下去,纳兰明珠被抄家,索额图也被他打压的不敢露头,情况和前世截然不同,让两人忽视盐商和官吏间的龌龊。

既然已经记起来,两人便故意给江浙官员个喘息之机,让他们有时间修改账本,减轻自己的罪过。

都像对付两淮那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击江浙、两广、福建等地,届时这些地方官员至少倒下去一半,朝廷可没这么多人才补上去。补不上空缺,到时候南方岂不是要大乱?

一年时间足够南方官员补上漏洞,如果账本依然乱七八糟的,八爷和九爷摩拳擦掌,就别怪爷们不客气了。

两人年前回到京城时,康熙好一顿夸赞,明明比胤禛小,做事比胤禛稳妥,有张有弛,值得四贝勒学习。

四贝勒似笑非笑道,“跟你们学习?”

八和九头皮发麻,连说不敢。康熙那个气哟,指着两人嘲讽他们没出息,没骨气。

话说回来,康熙三十八年正月初十,胤禩、胤禟和胤褆一家乘船直达舟山,大阿哥得在舟山停留一段时间,老八和老九两人转道杭州。他们到杭州城时,保泰和雅尔江阿也回到各自家中多日,可两人依然面色苍白,寝食难安,看起来像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