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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四爷,二饼福晋(270)+番外

御医哭笑不得,为他先前的小人之心感到羞赧,望着胤禛,“四爷,这,下官——”

胤禛虚抬抬手,“给你就拿着。”

那他岂不是明晃晃的赚外快,当他看到真有个女人又抱着一个匣子出来了,忙说,“四爷,下官告退。”也不再推辞,抱着盒子就走。走好远了还隐隐听到,“御医走这么快干么?这还有一盒子……”

胤禛和尼楚赫两人高高兴兴的跑到街上玩,没料到会碰到花姐儿病重,两人兴致大减,便从百香齐飞楼直接回家。

回去的路上,尼楚赫靠在胤禛身上,忍不住说,“夏天九弟成亲那会儿,托我帮九弟妹入一套二十四瓶精油,看到花姐她还特别精神,这才过多久啊,人差点没了。”

“年龄大了。换成身体健康的小伙子,喝点药也就挺过去了。”胤禛道,“以后你哪里不舒服一定不能忍着,及时医治。”

“爷不用操心我啦,妾身很惜命的。”尼楚赫笑笑,“我额娘的年龄也大了,哪天爷抽空陪我回去一趟吧。”

“待会儿咱们就从富察大人门口过,你去看看,爷在车里等你。”胤禛道。

尼楚赫不依,“你跟我一起去,不然就改天。”见他皱眉,知道他不喜欢自家那位脑袋有坑的额娘,“若看到你在旁边,她就不敢乱讲了。”

“好吧。”四阿哥只能同意。

御医回到家中,打开匣子一看,里面不是银子,是黄金,十锭金子,每锭金元宝十两重,御医吓一跳,幸好他跑得快,只拿人家一匣子。

可是,这些也够多的。以前去给王公重臣看病,也没得恁多谢礼。

拿人家这么多钱,御医心里过意不去,大概过四五天,他又去百香齐飞楼一趟,见花姐明显好转,御医心里好受一些。

临近年关,他放假的时候御医又绕到城外一趟,见花姐能下地走路了,御医心下大安。

花姐又要给他钱,御医不敢再要,万一又是一匣金子,他会睡不着的。于是收了两块香胰子和两瓶香水,拿到家中还被妻女一顿夸赞,别提御医多高兴了。

难怪同僚嘴里念叨四爷霸道,而四爷一招手,他们又忙不迭跑过去听令,原来不但四爷壕,四爷的朋友们也是壕。

想到佟家那两位老大人,御医暗暗决定,下次佟家再拿四爷的帖子去太医院请御医,他一定迎上去接待。

除夕一过,到康熙四十年,胤禛二十三岁了。

不知不觉他已是三个孩子的阿玛,皇贵妃望着满屋子跑的三个小孙子,拉着尼楚赫的手,念叨胤禛小时候的事。

关于胤禛小时候身体如何弱,他又如何调皮,尼楚赫这些年已听的会背了,而他也没听腻歪。

大年初一,尼楚赫带着三个儿子陪皇贵妃聊天,胤禛和他的兄弟们在毓庆宫。

太子妃听着书房里呼啦呼啦的声音,疑惑不解,“太子爷在干么?”

绿绮从厨房里回来,吩咐厨子做些点心,待会儿给爷们送过去,听到太子妃的话答道,“玩骨牌,掷骰子呢。”

“在书房里?”太子妃咽咽口水,难以置信,“又是四贝勒的主意吧?”

“这次您可猜错了,十阿哥的主意。”绿绮抿嘴笑道,“十阿哥这两年在外面大概憋很了,听南三所的人说十爷最近住在宫外,京城的大街小巷被他逛个遍,今天又拉着主子和四爷他们陪他玩牌九。”

太子妃啧啧道,“四贝勒也是厉害,不但自己吃喝玩赌样样精通,也把弟弟们教的跟他一样,他怎么就不怕汗阿玛削他呢。”

绿绮心想,十阿哥那么大的人,四爷想教坏就能教坏?您敢背后念叨你敢当四爷的面说啊。

☆、第200章 京旗移垦

皇子们的感情好,京城百姓也有所耳闻,太子妃不傻,别看她话恁多,却从未在太子跟前念叨过胤禛的不是。端怕惹怒太子,太子爷去宠幸那些小妖精。

由于石氏嫁到毓庆宫之初,听到满宫奴才四爷长四爷短,很长一段时间眼里都没她这位女主人,几个老奴才还遗憾四爷以后不方便在毓庆宫留宿……太子妃不承认她吃醋,不敢招惹眉头一挑就能坑死她的四贝勒,便逮着机会过过嘴瘾。

绿绮知道太子妃只敢搁背后瞎嘀咕,真让她去书房劝劝爷们别赌博,她立马怂了,躲得绝对比见着猫的老鼠快。

听到小阿哥们的笑声,绿绮向太子妃打个千,转身照顾阿哥们去了。

今年春节,直郡王一家回来,八贝勒和九阿哥、十阿哥也回来了,宫里比以往热闹,国家越来越繁荣,内务府、户部库房里银钱堆满山,康熙打算大肆庆祝一番。御膳房拟出的菜单送到内务府支钱采买,被毫不留情驳回来。

五爷的理由非常正当,这么多菜吃不完,浪费!

浪费可耻!到康熙跟前他就这么说,康熙恨的牙痒痒,他如果执意大办就非常可耻?偏偏这个儿子一向乖巧,康熙又不能像骂胤禛那样说他,憋得胸口痛,还得让人传话,听五贝勒的。

康熙憋憋屈屈过完除夕别提多心塞,皇子们和他刚好相反,用过年初一的午饭,众人高高兴兴移到太子的书房。

太子的书房很大,足足有十米长。除了几个书架和两张书桌,书房里有很大空间,奈何太子的兄弟太多,加上他自己,十七个。

牌九一桌,马吊一桌,骨牌还有一桌,三张桌一放,又搬来几张椅子让十三阿哥带着四个弟弟坐在一起,书房里……满了。

因这是太子的书房,魏珠儿等人被把这里当自己家的四爷赶出来,留在书房里伺候的只有张起麟几个太子书房里的奴才,就那太子想站起来活动一下都十分困难。

面对这盛况,太子爷眼晕。

太子盯着手中的牌魂不守舍,十阿哥坐在他对面,叫醒他,奇怪地问,“太子昨晚守岁了?”

“没有,十点多孤就撑不住睡着了。”太子道。

十阿哥不解,“那你刚才怎么回事?要是累了换八哥。”

“不行!”挤开九哥,终于被允许上牌桌的十四爷强烈反对。

十四阿哥不想承认也得承认,太子不犯抽时智商能甩他一条正阳门大街。而太子仁义,大过节不忍心他赢他太多,上一局就放点水让他小赢一把。换上八哥,小十四呵呵,那货现在已全面倒戈,绝对会和人精中的人精四哥狼狈为奸,让他和十哥输得连个裤衩也不剩。

“你恁激动干么?又不是不让你玩?”十阿哥非常疑惑。

八贝勒似笑非笑地睨了十四一眼,眼中深意只有他们彼此懂。十四阿哥的脸发热,更加坚定不能让八哥上来,“太子二哥,我第一次跟你玩牌,咱们多玩几把?”眼中不自觉的带上一丝乞求。

太子刚走神是因为他看到满屋子兄弟,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群弟弟现在是汗阿玛养,日后就是他养,加上自己的儿子,太子爷眼前发黑,拨开十四阿哥的爪子,“八弟你玩吧。”

“太子干么去?”胤禩问。

太子爷一走三晃,抓起十七阿哥,一屁股坐在十七阿哥的椅子上,“孤想静静。”

小十七跪坐在他腿上,奶声奶气地问,“二哥,谁是静静啊,你想她干么?”

“噗!”中局休息的十三阿哥正在吃吃东西,嘴里的蛋糕喷十二阿哥一脸,冲他说声抱歉,见手里还剩一半,抬手塞到小十七嘴里,“好好地出了什么事?二哥。”胤祥边擦嘴边问。

太子想说孤以后不想养你们,你们能不能只干活不要俸禄,反正你们也不缺钱。他敢保证只要这话说出来,别看大过节的,众兄弟不吝用吐沫淹死他。

“汗阿玛想遣早年战场上退下来的士兵极其家人去关外,孤觉得此举不妥。虽然关外土地肥沃,开支比京城小,一部分人的日子过得会比现在好,终归面上不好看。”太子乍一听康熙讲,他就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