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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娇男(81)+番外

没关系,无所谓……我不疼。

我一点都不疼。

馆陶宫还是那个馆陶宫。

闭着眼睛我也能看到有哪条长廊我们走过,有哪处花藤我们一起触摸。

……怎么……就只剩我一个人了呢……哥哥……

今年的馆陶宫好冷啊,哥哥,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这样自己一个人在冰凉的石板上瑟瑟……

我不疼啊,就像没了魂一样,……可怎么徒剩一副空了的躯壳也觉得难过。

今早我比你醒得早一些,我叫你起,可你不理我。

不过没关系,太傅他若还要用戒尺打你,阿彻可以替你挨着。

今早我起来之后,在铜镜前看了阿彻好久……阿彻的头发变白了好多。

我吓坏了,我跑去看你的长发,入眼还是一片墨色。

我舒了一口气啊……可是阿彻他哭了。

一点声音都没有,他在你披散开的头发上伏了好久,可我知道他在哭……我瞧着呢。

莫名的……我也有点难过。

可是为什么呢,哥哥的头发再也不会变白了……我为什么要难过。

……

阿彻今天给你洗漱的时候,你的怀里掉出块帕子。

红色的……有的暗一些有的艳一些。

阿彻看着那块帕子看了好长时间,趁我不注意就突然流了一脸的泪。

……真丑。

可我看着看着,我也哭了。

等你这次睡醒了,我替你挨戒尺之前,一定要问问。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那么恨我么…………哥哥…………

……

我又一个人偷偷跑出来了,我没叫醒你。

外面下雪了。

馆陶宫里的梅花什么时候开的,我没注意,我跟着阿彻跑到后院去了。

那里我记得。

我还记得那棵树……你那天早上在上面坐着。

那天怎么了来着……好像是阿彻他惹你生气了是不是……你板着脸要他走……我问你……哥哥你终于不要阿彻了吗……

然后你跳下来……你跳下来把我抱在怀里。

……你说你要照顾阿彻一辈子。

哥哥,阿彻他很傻的……

你说了,我就信了。

……我真的信了的。

可你骗我,你天天都赖在床上,总是阿彻照顾你……阿彻总要替你挨太傅的戒尺,昨天阿彻回来的时候,手腕上全是血。

他跪在你旁边说阿彻疼,可你都没理他。

你没理他,他又哭了。

阿彻怎么总哭呢……可能因为你不理他了……

哥哥你没说一声,你就不理我了。

……

今天我在馆陶宫里走的时候,看见了一间熟悉的屋子。

那里我本来最讨厌了。

当初那里是你的婚房。

还好我今天没和你一起……在那里那晚阿彻欺负你了……你后来好生气……

我突然好像看看你再生一次气,打我骂我都没关系。

……我记得那天你还是原谅阿彻了……你的语气凶巴巴的……你说阿彻不许再哭了……再哭你也不会心疼的。

看来是真的……阿彻他又哭了……他就像个小孩儿……哭得好难看……

……可你也再也不会管阿彻了。

可是哥哥……

从来我犯那么多错你都原谅了……为什么这一次你再也不肯给阿彻一个机会了?

……这不公平啊哥哥……我没想到的……我没想到会这样的……

我再也不敢了,哥哥我再也不敢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么……

……

……

……若是将来有一日我死了,……我想要哥哥为我陪葬。——就跟我躺在一个棺材里……睡上千万年我都不寂寞…………

……可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是你躺在我的怀里再也不说笑不言语不生气。

我犯了一个错……然后我把你丢了……

你叫我好好活着……

你叫我生不如死……

哥哥你错了,你死了之后,阿彻他就已经死了。

第106章 番外女装play

秦欢水隔一个月就会回一次家里。

这次回去,一进门他娘就跟他说,他们家隔壁多了个新邻属,那家当家的一直是和和乐乐的,长得也真是个俊生,心肠也好,刚来那天就与他家夫人拿着东西来看望过她,知道她自己一个人住,儿子不常回家之后,就时不时地来探望……那家当家的长得俊,夫人也是个大美人,若不是两人看起来就恩爱,真想把秦欢水他二叔的女儿许给人家balabala……

秦欢水听了觉得有些奇怪……他们这里不见得是什么宜居的地方,听他娘的意思,那户人家却非富即贵,怎么会住到他家邻属?

秦欢水见着那户人家送来的东西之后着实是惊了一下,二话不说就往外走,他娘还在后面自己一个人念叨着——

“……那可真是个好人啊……就可惜了看起来二十几的俊生,怎么就白发盈头了……可惜啊……”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那么点猜测,但是等到秦欢水真的看见了邻居那对儿“恩爱”的小夫妻的时候,还是把自己吓了一个趔趄——

……那个红着脸被压在墙上的大美人不是他家掌柜的吗?!

不小心敲开了门的手指立刻缩回来,迎着两个人望过来的视线秦欢水作盲人状望地:“……”

传说中“和和乐乐”的当家的转过来时笑里含煞,危险的意味丝毫不加掩饰:“……有事?”

秦欢水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下。

……时隔几年不见,老板夫依然是积威不改额呵呵……

见秦欢水没什么反应,白发披肩的男人笑着把脸转回去,顺便伸手将怀里素色衫裙的美人勾着下巴揽回来:“……再唤一声‘夫君’来听听?”

秦欢水悚然一惊。

……才几年不见,老板夫已经奴隶翻身了?

却听那模样漂亮的“女子”仍是没什么起伏的声线,“秦欢水又不算外人,在他面前我不需要这么称呼。”

明显的解释意味传达到了秦欢水那里,后者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

“你的内人是也只能是我,阿娇。”

捏着下颚的手指兀然收紧,却不见得有多大力度,白发男人俯身往下,一点点靠近怀里人淡色的唇,但又在相距寸许处停住了——

“……吻我,阿娇。”

“……”

对于某人的流氓作习已经形成习惯了的陈小娇面无表情,只因着某位旁观者的存在而面色微微露了粉,弧度精致而漂亮的下巴轻轻扬起,准确无误地覆了上去。

被无视得彻底的秦欢水默默地自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一个吻持续的时间绝不算短,到了后来陈小娇既有些恼又有些好笑——他家阿彻像个小孩儿似的,在旁人面前的占有表现欲/望总是特别的强烈。

作为一个怎么说也算是死过两次的人了,陈小娇的心里其实已经不那么注重旁人的看法,这会儿见在朝堂上说一不二杀伐果断的男人露出一副小孩模样,不由活络起逗弄的心思。

他侧开脸去,任那人顺势往下亲吻,自己却凑到那人耳旁,压低声音放空声线,故作暧昧的语气里像是带着小勾子——

“阿彻……夫君……”

话音未落,陈小娇耳边的呼吸声就陡然粗重起来。

本来准备看戏的陈小娇面色一僵,只觉得自己该做的就是立刻远离危险,只可惜还没等到他的身体跟上大脑反应,就已经被身前的人突然抱起。

“……门外候着。”

男人压抑着眸子里的晦暗情绪,声音也不复之前的从容淡定。

门口的秦欢水看着这一幕愣了好长时间,直到男人的目光带着近乎实质的煞意横过来时,才反应过来说得是自己,忙不迭地弯腰点头躬身关门退了出去。

到了门外之后秦欢水才红着脸反应过来——

……神子殿下登基多少年了,就这定力→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