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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God[快穿]/男神与妖精的花式恩爱(119)+番外

却是青年的手掌掌心向外摊开在男人的胸口,在最后的时间里挡住了那笔直而出的刀光。

青年苍白着面容冷然地勾起了唇角,那一笑像是嘲讽又像是释然。

从始至终不作任何反应的男人动作一顿,然后抽/身退了些许距离,舌尖温和地舔舐过青年白皙脖颈上的血洞,只一秒之后,便恢复如初。

“……我没有碰这里的人类。”

男人的语调平稳淡定得不像是解释,唯独那双深邃的墨色眸子专注地落在宋卿彦的身上,才看得到焦点——

“我来之前就已经是这样了。所以……”

男人唇角上扬,在对方怔愣时将那只溅满了血的白皙手掌托在手心,轻轻拔出了那片银质的刀片,之前还几乎喷涌状态的血液奇迹般地停止了外流。

呈现一种近乎奇异的停滞状态,盘旋在那手掌几近贯穿的伤口周围。

“……别让我心疼了。”

男人的语调似乎是带着一种谑弄的笑意,只是到了尾音又归为一声喟叹,猩红的舌尖抵上白皙的掌心,慢慢将其上的血迹一点点舔舐去。

宋卿彦呆滞——他以为在自己这么明显的杀意之后,这人就算不杀掉他,也至少会疏远,可对方似乎对刚才的事情毫无芥蒂。

“你以为我会生气吗?”

似乎是察觉了他的心理,男人兀然抬了眼眸,含笑望着他。

那双墨色的眸子里像是熠熠了整个夜空的星光。

宋卿彦一时失语:“……”

“我当然不会的。”

男人笑着重新垂眸,舌尖轻柔地抚弄过那狰狞的伤口,原本撕裂的肌肤却在被温柔地触及之后复原如初,光滑不见一丝痕迹。只是更吸引了宋卿彦注意力的却是男人之后的话音——

“毕竟……我已经被你真真切切地杀死了一次,不留任何余地。”

“只是那个过程有些煎熬而痛苦了些……魂种被撕碎,生命力被一点点抽离,比幽冥十八狱最底层的黑暗都彻底……”

旁人看不见的地方,男人的眸光像是陷入了回忆而失了焦点,片刻后却是兀然染上了一层笑意——

“那时我唯一的遗憾是觉得……可能再也不能亲吻你的身体,不能听你忘/情地呻/吟,不能看你在我身下最动人的媚/态……这么说来,我也算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男人已经重新直起身来,眸子里笑意如初,托在掌心完好如玉的手掌亦如初。

“……”

宋卿彦无言了半晌,才看着男人,眸光如古井不波,“如果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我有前世,你和他是同一个人……或者是神,那你和他有什么区别,为什么你看着我,我却追着他。”

男人笑了:“神分善恶:他是极善,我是极恶。”

“……看不出来。”

宋卿彦摇了摇头,也不赘言。

男人也不觉得枯燥,不急不慢地笑道:“神的善恶标准自然与人不同。断情了(liao)欲,博爱世人,不问公道,只论天道,便是极善;专情、恋/欲、私德、执念,便是极恶。”

听到这里,宋卿彦却是兀然勾唇一笑,霎时间整张精致的面庞都鲜活起来,连眼角微微漾着的笑意都惹人惊艳——

“我听懂了。我也知道,为什么我——前世的我会喜欢上另一个你了。”

“哦?”

男人仍是笑着,眼底却掠过一丝异色。

青年笑得凉薄,眼底冷意快结成了冰:“你不知道吗,这世上最勾人的东西,就叫‘求不得’。”

“……”

男人沉默地看了他两秒,似笑非笑,“你说得对。——从前我跟他最大的区别是对你的态度,一个唯恐不及,一个唯恐难避。如今,可难说了。我还在幽冥等着你沉堕,他……大概早被你拉下凡尘了。”

宋卿彦沉眸:“……”

“只不过有些事情不会变……”男人兀然贴近了,低声轻笑,吐息温热,“就算当年你最后得了手,他可半点都没碰你呢。毕竟最初一分为二,私/情/恋/欲归拢于我,他不懂……这些的。”

☆、第111章 血之孽〔七〕

再一次回到那栋别墅,宋卿彦却是被男人抱回来的——失血过多使得他现在脚一沾地,感觉就像是踩在了云层一样的感觉,估计现在虚弱得别说打斗加速,即便是走直线都成问题。

只不过承受着来自其他血族的敌意与注视,丝毫没有让宋卿彦感觉到任何的不自在。

甚至因为失血带来的困倦,在确保了组织基地仅存的那个人的生命无忧之后,宋卿彦就在回到别墅的漫漫长路上,干脆地窝在那人的怀里睡了过去。

于是当那些负责保护他却被他在路上逐渐甩掉的血族们焦心地等在别墅里的时候,就见着那个让他们恨得牙根痒痒的血族睡得安稳平静,窝在男人的怀里看起来乖巧极了。

——骗子!

血族们都咬着牙低下头去恶狠狠地想道,只是此时却只能一个接一个地行跪礼忏悔自己的失误。

那人倒没有苛责他们,只是凉凉地扫了一眼,便一字不发地径直走上楼去。

等到推开了卧房的门,将人放在床上,男人起身时,模样精致的青年已经勾着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了——

“我能知道一下你的名字吗?”

那人沉吟了一秒,同样掀起了唇角,吐出了两个字——

“该隐。”

“……”

宋卿彦的瞳孔骤然一缩,这一次的怔愣一直持续了很长的时间,他才回过神来,只是笑容仍然有些僵滞——

“是我所理解和了解的那个……‘该隐’吗?”

“如果你所理解和了解的那个‘该隐’就是血族血皇的话,”那人笑得清浅,只是眼底多了一丝流转的墨□□绪,“——那确实是的。”

“你……原来真的还活着。”

宋卿彦从震惊里恢复过来,眼底却多了更多的疑虑。

“听你的话音,似乎是很遗憾啊?”男人勾着嘴角俯身下来,单手捏起青年的下颌,向上提起一点,视线随着指尖在那泛着微微苍白之色的唇瓣上慢慢地捻弄,“——你可不能一直这么绝情啊。”

那人的力度看起来轻轻柔柔的,实际上只有宋卿彦自己和对方知道,如果这力度换在其他人身上,大概青紫淤痕是少不了的。

——所幸便是虽然身体此时的战斗力几乎为零,但基本的素质基础还是在的。

“我有点能够理解为什么,之前的我和他即便是出于无意识状态,也要压制你的实力了。”

男人这句话冒出来得足够突兀,让宋卿彦反应了一秒才听懂了他的意思。

宋卿彦回以轻轻地挑眉:“……”

“……我也很喜欢你现在躺在我身下无力反抗任人施为的模样,”男人的话音渐渐低了下来,随之低下的还有他的身体——轻盈的啄吻一下下地落在宋卿彦裸/露在外的脖颈上,每一次离开之后都留下了红色的痕迹,“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你有一天会从我面前消失不见了。这样,我就可以永远把你困在我的怀里了。”

“……”

听了这话,宋卿彦看起来丝毫没有什么恼怒的情绪,反而是云淡风轻地勾唇一笑,定定地睨着那个男人,“你做得到,真的。”

其间打趣几分冷讽几分却是不可分辨了。

男人沉眸停了两秒之后,兀然笑了一声——

“不得不说,当初你帮他……确实是让我们之间已经能够互相影响甚至同化了。”

“……什么意思?”

“没什么,”男人的右手在左手的手腕上轻巧地划过,刹那之后,湛蓝色的血液沿着那条血线涌出,他笑着将手腕伸到了宋卿彦的唇边,目光示意了下,“喝下去一些。”

宋卿彦看着他的目光极尽复杂。

只是须臾之后,他便就着那人伸过来的手腕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