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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God[快穿]/男神与妖精的花式恩爱(19)+番外

杜成瑾和沈凡一直待到了晚饭,气氛不热不冷,三人之间偶尔有句交谈,倒是沈凡的目光总是若有似无地落到沈从安的身上。

沈从安只装作未察觉,言笑都温和,半点不见锋芒,就连杜成瑾也渐渐放下了心。

始终不见那人有什么异常情绪,沈凡都不得不叹一声好城府,这般清傲的模样,若不是他一个月前还跟这人荒唐于室,他都快要以为这是颜怀瑾带着SSS+的心理素质换了个身份了呢。

不过……这样才有趣不是?

沈凡笑得颇有深意,他放下了碗筷,眸子晕了水似的,转望向杜成瑾,“父亲他亲手打理了一个花室,很是漂亮,一起去看看吧?”

这一声不辨远近不分你我的“父亲”坏了两个人的修养。

杜成瑾是一惊,暗道这位传说中谈笑杀人的沈从安先生若是知道了自己其实是沈凡的男朋友,会不会二话不说掏把枪拍在桌子上。

而沈从安则是笑意一凉,一双墨黑的瞳子里情绪晦暗不明。

“父亲,您说呢?”

沈凡便在这时候笑盈盈地转过来望着沈从安。

“……”沈从安沉默着抬眸,淡去的那点笑意将近不见,眼底翻涌着的情绪像是下一秒就要化成实质,几秒之后,还是被按捺下去,“……你若是想,便去看吧。”

“谢谢父亲。”

沈凡点头,起身,“走吧,成瑾。”

杜成瑾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

仍是坐在桌前的沈从安垂着眼睑,面无表情,唯独手里捏着的象牙筷子不知何时已经有些弯曲。

须臾后,一声轻叹,沈从安放下了筷子,起身跟过去。

前面的两人已经进了花房。

说是花房,倒更像个植物区,草本木本皆赫然在列,长相狰狞凌厉的见了不少,斑斓颜色的花还真没见着几朵。

花房大约只有几十平米的占地,只是顶棚却吊得极高,大约是为了木本植物茁壮成长。

几十平米的地方里要摆弄着不同科属的植物,自然要费些心思,距离与传粉保护都要有,也就使得花房显得几分拥挤。

唯一处除外。

杜成瑾不解地看着那块几平米大的空余地段,疑惑地问道:“这里是用来做什么的?”

沈凡笑而不言,转望向身后走过来的男人:“父亲,成瑾问您,那里是用来做什么的?”

沈从安循着沈凡的手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即便是他也是有一刹那不易察觉的怔愣,回过神来眸色沉了沉,他看向笑得没心没肺的沈凡。

沈凡笑着倚在长桌上,眉眼昳丽,望过来的眸子里那点戏谑像是赤/裸裸的挑衅。

“……我养了一只小狼崽儿。”

沈从安移开视线,声线平缓而温醇,“他喜欢在花房里待着,又不太听话。这花房里有些植物带毒,我怕他碰到,便将那些植物除了,这才落下一块空地来。”

这次倒是沈凡愣了,他只以为是一块苟且之地罢了,却不知道后面还藏了这么一段。

“那那只小狼呢?”

杜成瑾这次倒是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显然是对食肉动物的兴趣远大于这些花花草草。

沈从安垂眸:“……他走了。”

“啊?”杜成瑾有些傻眼,“走了?”

“……”

沈凡收敛了笑容,定定地看着男人,却不开口。

“对,走了。”沈从安抬手抚在一旁一朵蔷薇科的花木上,坚硬的刺抵上了指尖,继而刺入,离开,一滴殷红的血滴渗出指尖。

他却笑了,似乎有些不甘却又有些如释重负,他看向沈凡,眼底温柔缱绻。

“前几天刚过了四十岁的生日……”

沈凡一怔。

沈从安见他那副模样仍是笑着,“我已经要老了,可他还小呢。……他正在最张扬又漂亮的年华里,我怎么舍得把他拖进深渊里?”

“你没问过他,你怎么知道他不愿意跳进去?”

剥开了恭谨温文的伪装,沈凡的眸子犀利而微凉。

沈从安摇头,“我没问过,可我不舍得。”

沈凡震了震,这可真是他第一次听这个人说出一句情话来。

只是还不等他做出什么反应,沈从安已经转向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杜成瑾:“就算是只喂不熟的狼崽子,他也先是我的宝贝;若我知道你有半点对他不起,即便你逃到天涯海角——杜家都保不了你全尸。”

杜成瑾还愣着呢,沈从安已经转身走了出去。

沈凡着实被噎了一下,他起步跟上去,直追着前面步伐未歇的男人走到了二楼的主卧里。

刚迈步进了房间,先一步站到门侧的男人已经倏然动作,关门落锁。

然后沈凡便被那人摁在了墙上。

怔愣之后沈凡笑得戏谑:“欲擒故纵这一手你也学会了?说得那么大义凛然……原来都是装给我看的?”

作者有话要说:字数太少,明天自觉一更QAQ

☆、第17章 罂粟瘾(五)

沈从安眸子里的情绪深沉而晦暗,停了很长时间他才开口:“你不该再来招惹我,沈凡。”

沈凡单手撑起来支着额头笑得不可自抑,直到在那沉着的注视下他伏在了男人的肩上,贴近的脸蛋上长且翘的睫毛像是在勾人,只是微挑的眼角却藏满了恶质的笑意——

“沈从安,沈先生——是你先来招惹我的,如今你玩不起了,……想全身而退,可能吗?”

沈从安不为所动,神情寡淡,视线却先离开,“……我把一切都给你了,沈凡。”

“你给我的那些我都不稀罕。”

沈凡贴伏在男人的耳边,声音里都仿佛藏着魅惑——

“我要的是你啊……完完整整的你,全部都给我,——你敢吗?”

男人墨黑色的瞳子骤然缩了缩。

安静的一分钟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等到男人温醇的嗓音响起。

“我若给了,你敢要吗?”

沈凡笑了:“为什么不敢——”他抬起头来直直地看着男人,“我问心无愧。”

“……沈凡,我给过你后悔的机会了。”

沈从安垂眸,嘴角勾起来,“是你不要的。”

翌日,一桩丑闻将所有人复杂的目光投向了沈家大宅。

杜怀瑾捏着那张小报进了沈家的大门的时候,连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恼恨多一些还是释然多一些——区别只是后者他自然不会表现出来,他现在要做的是走到那个肮脏的男人面前,义正言辞地指责他——虽然也许这件事不能怪在他身上——然后名正言顺地和那个男人划清界限。

这样从此以后,他就再也不用活在那个他不爱的却因为帮他在杜家站稳了脚跟而不得不遵从的疯子的阴影下。

想到这儿杜成瑾感觉自己高兴地要跳起来了。

只是当他把小报摔在沈凡的面前的时候,却并没有看到想象中沈凡惊慌或者是失态的模样,那人甚至可以说是平静而愉悦的。

杜成瑾只觉得自己受到了恶劣的欺骗,他阴沉着脸怒视沈凡:“对此,你就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解释?”

刚晨起的男人裹着睡袍倚躺在初阳的沐浴里,连勾起的嘴角都慵懒闲适,开口时他的眸子还望着那份小报上自己被沈从安压在床上的照片,眼底是不见半分讶色。

“这就是事实,我不知道你想要听到哪种解释?”

杜成瑾气极语竭,好半天才指着沈凡怒道:“那你为什么当初不告诉我——你有这么一段肮脏的过——”

那个“往”字还没出口,他的话音就骤然消声于沈凡凶兽一般狠戾的目光里。

“当初?哪个当初?”沈凡淡去了凶鹜之后,重换上懒洋洋的笑意,他睨着男人慢吞吞地开口,“是你在杜家被杜成安打压得快要流落街头的当初?还是你在你父亲眼里一事无成的当初?也或者是我扶你上了杜家少主的位置的当初?我替你扫清了杜家和你敌对的那些人的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