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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God[快穿]/男神与妖精的花式恩爱(49)+番外

“你永远这么牙尖嘴利么,……沈凡。”

那个很多年都没有人再提起过的名字让柳笙的瞳孔轻轻地缩了一下。

“……既然你已经完全清楚我的身份,就该知道我不可能为你所用,”柳笙侧脸避开那人的遏制,退后了半步后冷笑着看向对方,“何必白费心力呢,唐少帅?”

“沈家当年的覆灭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封乾悬于半空的手垂下来,不见恼怒,语气平淡:“你若是一心复仇,就更应该借我为助力。”

“就算没那么简单——你唐家也是参与在内!”柳笙冷目相对,“我借你做什么?你唐家与南边的孙总统可是世交莫逆,当年沈家在唐大帅的辖区里被人灭了门,是你们脱得了干系?还是你能与孙总统相阋?!”

“当初是有人用沈家与孙总统做了交换,而那些人现在就在北方政/府的高层里。他们把你送到我身旁是想借刀杀人,——不管最后死的是谁,他们都是得利者。”

封乾的声音里温度陡降:“你真的甘心就这么遂了他们的意吗,沈凡?”

柳笙垂眸立于原地,片刻后他重新抬头,那辨不清内涵的笑容已经习惯性地挂到唇角,他笑着前倾了身体,眼底暗光流转:“……那就开价吧,少帅。”

此刻他的脑海里已经理清了一张巨大的关系网络,一条条脉络平展出去,筹码已经被他握在掌心……他要做的就只剩下与这个男人的一场博弈——以不计代价的风险获得最大的收益。

封乾的眸光先是停在相距甚近的那张脸上,然后便顺着那人宽松的睡袍领口落下去,他的眼底像是拉下了夜幕一般曜黑,似是要勾着人堕入到无底深渊里去——

“我要你。”

字字千钧。

扬起的唇角骤然僵滞,柳笙在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皱起眉:“……哪种意义上?”

“你能想到的……全部。”

柳笙沉默了几秒,然后似笑非笑地抬起脸,仰看着男人微微狭起了眼睛,“这空手套白狼的手段,少帅玩得连我都不得不叹服。”

“我的‘定金’应该已经到了。”

封乾神色不变,“方才林向成是为着一个人而来的——王守岳,我父亲的老部下,南统二十三师师长;几日前因下属叛投北统,率亲兵仓皇逃窜;如今应该是要回南统述职。只不过他身后北统特/务咬得太紧,他只能进入卞都向我求助。”

“……这与我有何干系?”

“你不是想知道当年沈家为什么会在我父亲的辖区里被人覆灭了吗?”

封乾垂眸,“他是孙总统的人。”

两句似乎毫无关联的话让柳笙瞳孔狠狠地一缩:“……”

封乾的语气依然平缓:“现在,他在你的砧板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刷到小天使一条关于人设的评论,想了想还是拿出时间来解释一下,主要针对沈禽兽的两种情况。

第一种,是沈凡失忆的时候——首先由于任务系统本身决定,沈凡寄身的人物一定是经受某种困难的(任务意义),为情况所迫身份所累;其次,失忆时沈凡会比抱有记忆时少了很多恣肆,因为对于他来说那是人生而不是任务。

第二种,沈凡没有失忆——从整篇文的立文基调开始,沈凡就是以颜怀瑾为目标的,不然也不会有任务世界;又因为某种原因(剧透的不是好作者QAQ),颜怀瑾始终被“绑定”在子世界里的任务中心,所以他一定会受颜怀瑾情绪牵动;并不是说这样的他是牵线木偶,只是每个人活着都有追求和目标,而颜怀瑾就是沈禽兽的追求,他可以在这个过程里竭尽所能,这恰是他的恣肆——关于这一点,在少年游里我引以为沈禽兽的独白——

…………“如果我像一只猫窝在你的手心里任你抚摸,或者像一个玩具被你在床上随意玩弄——”他看着男人沉下来的眸子,扬唇笑了,笑容却莫名地狠戾,“那是因为我愿意。——如果我不愿意了,你连碰我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牵绊是上层建筑,而爱是基础。

最后谈一下压制,关于这个就是个人理解问题了,作者菌的内心设定是酱的——沈禽兽的性格就是十足的攻【捂脸,不过只有颜怀瑾是能降他的那一物。大概就像悟空和如来?【什么鬼……

嗯,最后看一眼时间发现写“有话说”比今天的正文用的时间都要多了QAQ

PS:作者君很喜欢关于文的评论,怎么会生气,有小天使在认真地看,还有认真地评,很幸福~

☆、第48章 封公馆(六)

封乾的话音一落,柳笙便直接转身出了书房,即将手刃灭掉沈家的直接凶手的冲击已经让他忘记了作态。

他也就错过了身后封乾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掠过的情绪。

封乾一个人在书房里站了半晌,才慢慢地舒出一口气,也将身体里那种难言的躁动与欲/望压抑了下去——

他不必急于此时就索取那人的“定金”,因为总有一日,他要叫沈凡连本带利地交予。

本想直接跟下去的封乾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回到桌案前重新坐下,他从右手边的抽屉里取出几张纸页,拿起一旁的钢笔,墨色的苍劲字迹在笔尖下龙蛇游走。

一刻钟后,封乾将手中内容大致相同的几张纸页一一检看过,确认无误后按动了桌下隐秘处的一个按铃。

片刻之后,稳健的脚步声在长廊里响起,伴随着敲门声叩响,封乾抬眸望着敞开的门处站着的人,淡淡点头,“请进。”

那名面孔陌生的男子走了进来,挺拔的步资流露出训练有素的军人本质,他站定在桌案前:“少帅。”

封乾将手中的一沓纸页递了出去,“一周内,清理所有三级嫌疑及以上的情报人员,其余嫌疑情报人员进行布控。清理行动后立即更换原密码,启用新密码本;并电报这几位师长,进入二级战备状态,有新动态或命令我会立即下达,——提醒他们,情报机构必须保持高度的清洁性。”

走进来的这名男子显然有些惊讶,脸上虽未表露,却还是开口问道:“少帅,‘清理所有三级嫌疑及以上的情报人员’,是包括几处师部吗?”

封乾看了他一眼,“所有。”

男子面露难色:“三级嫌疑情报人员中有几位堪称栋梁之才,直接清除是否会引来几位师长的异议?”

“既已列为三级嫌疑,必然有过外倾的行为或言谈。”

封乾仍是低头看着手中的一份文件。

“恃才傲物年少轻狂总是难免……”那男子刚说了这一句,就想起眼前坐着的这位也不过是正当轻狂的年纪,不由一顿,片刻后才继续道,“是否可以额外恩免些,也列入布控处理?”

“……”

封乾终于抬头,深深地看了男子一眼,“你也算通读古史,可想过沅朝末年,年轻时的朱□□起义,兵力远不如那陈某人,为何能连胜之?”

男子犹豫了下:“陈某人暴戾不义,寡恩弑友,失了军心?”

“你以为重恩多德的就能开一朝之业,当年三足鼎立之势最后也未见正统血脉得了天下,”封乾眸光锋利起来,“赏罚分明,上下同法,这才是立军之本——何况虽芝兰挡路,不得不除!”

最后一句话落下来,将那人震了一下,回神后那男子动作铿锵地立正行礼:“谢少帅教诲!”

“……如今是国难当头,内忧外患,”封乾垂下了眼帘,亦遮住了复杂的目光,“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容不下那么多妇人之仁;你是我的心腹,我不希望你将来因为这种事情害了自己。……好了,你下去想想吧。”

“是,少帅。”

男子又行了军礼,转身走了出去。

封乾揉了揉眉心,须臾后也站起身来,走到门侧衣架上将墨绿色的风衣挽进臂弯,提步走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