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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God[快穿]/男神与妖精的花式恩爱(53)+番外

“……”

封乾皱眉,理智上来说,柳笙的话并没什么错,两头开战对于他来说绝不是什么好的选择……但他总感觉这人有什么话是没有说出来的。

柳笙似乎有些不耐了,笑容也凉下来:“……难不成唐少帅还想把我拴在你的床上不成?”

封乾顿眸看他,“……一个月,不要冒险。”

“遵命,少帅大人。”

柳笙轻笑转身,到了门口却顿了下步子,眼帘微垂,“……我都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喜欢上你了。”

说完他不等那人反应,便抬步走了出去。

封公馆的广园里,阳光明媚。

柳笙提着手中一个小箱子,回头看了一眼二楼的书房。

一道身影赫然窗内。

他笑了笑,转过头去往外走。

……怎么会是冒险呢,……送死罢了。

多少年前他义无反顾地跟着这个男人踏上卞都的这片阔土,兴许那时他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吧。

乾者,天也。

他却是甘愿做他封天路上的一块踏脚石。

只是不知道如今他沈家幺子沈凡的一条命,是否足够填得上北方政/府的那口深井。

作者有话要说:在评论区看到了一片森森的绿光(*/ω\*)

正文里上肉会断章,所以只能是在微博发番外了,不知道小天使们喜欢哪一篇做背景的番外?

PS:完结前暂定两三个X番外?想看哪一篇背景的番外就在这一章下留言吧,这样方便一些(*/ω\*)

PPS:微博终于找到了,贴在文案……裸/奔状态的……你们不能嘲笑我QAQ

☆、第51章 封公馆(九)

一身长袍的男子下了火车,风帽遮掩了他的面容,只能看清他露出来提着箱子的那只白皙修长的手。

随着人群向站外走去,男子一路垂着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身后,从他下车之后就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左右不远处的两个人。

直到出了站外,熙攘的人群渐渐散开,男子低垂着向前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再熟悉不过的皮鞋,男子的步伐随后便骤然停住。

片刻之后,男子轻笑了一声,抬腕摘下了帽子,抬起脸来,令旁观的路人惊讶的是,在那一袭普通的长袍风帽之下,年轻的男人却有着一张让人惊艳的精致面庞。

而面对此时明显不太友善的三人环围,年轻男人的脸上还染着些慵懒的笑意,他的眸光漫不经心地打量过挡在面前的中年人,开口时声线也好听:“劳烦吴部长亲自接站,可真是折煞沈凡了。”

中年人原本冷着一张脸,听到这话却是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手下都是些没用的东西——凭沈先生的身手,不亲自来接我哪里放心的下啊?”

沈凡摇头笑了:“吴部长这话说得……我是领着王守岳的命回来领赏的,怎么谈到身手上了?”

中年人冷冷哼了一声,假笑也收起来,“有什么狡辩的话,你还是等到那儿再说吧!——带走!”

一直跟在沈凡身后的两人不由分说地走上来将沈凡擒押在地,见沈凡并不挣扎,一旁观望的人群里这时候走出来两个面向普通的男子,上前去将沈凡从头到脚搜了一遍,然后站起来冲中年人摇了摇头。

中年人目光闪了闪,然后摆摆手,转身上了一旁路边停着的车里,那四人便两相帮衬地将沈凡押进了车里。

“知道我们这一站是要去哪里给你接风洗尘吗?”

上车之后,中年人冷笑着从前车镜里睨着笑容淡淡不见半点惊慌的沈凡。

本是看向窗外的沈凡侧过脸来,微微一笑:“……谢吴部长不吝赐教?”

话到了嘴边,中年人却是一噎,须臾之后连声音都冷梆梆的,“这是去刑牢的路,沈上校不认识了?”

说完话他便紧紧地盯着沈凡的神色,希望从那人的脸上看出些不安或恐慌的情绪来,然而让他失望的是,那张清俊隽秀的面庞上,却仍是之前风轻云淡一样的笑容。

中年人有些不甘心,强作出一副假笑:“这‘刑牢’有进无出的名号,沈上校不会不知道吧?”

“接风洗尘……何必这么大的排场?”

沈凡笑着轻带一句,竟是直接合了双眼再不言不语了。

坐在前面的中年人脸色一变,片刻后才恨恨地咬牙转过脸去……进了刑牢里面,他看这人是不是还能这么嘴硬!

刑牢是北方政/府关押重要敌对军/政人员的地方,便如中年人所说,这座刑牢里,只有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

在还未潜伏到唐家少帅身边之前的那些年,作为特训局历届都少有的佼佼者,沈凡不止一次地来到过这个地方,见识过这里的血腥、残暴、恐怖……

那时他年纪也还不大,心智却已经远超同龄人——沈家的覆灭让它呵护在手心里的幺儿像是在一夜之间长大,那时他心里只埋没着家破人亡的仇恨,甚至不在乎实现复仇的路上还要浸染多少人的鲜血——他冷眼看着这些被特训局灌输给他作为“敌人”的俘虏们,看着他们备受折磨屈辱而死,那在后来被太多的家破人亡与国仇家恨惊醒了的多少年里,都成为他无法抹去或者逃离的梦魇……

直到今天,他自己被缚上刑架。

面对着满屋的令人生怖的刑具,沈凡却觉得内心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毕竟,无论是选择了南北的哪一方,无论是否还有一丝良知与人性健存,在他踏上这条路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那么多年辗转反侧,到来时却也就没什么了。

至于会死在这里……在一切的起点处结束,就权作是为自己赎罪了吧。

思及此,沈凡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他抬起眼来看向一个个走进来的北方政/府的政/要人物,脸上的笑意干净闲适,仿佛仍是多少年前那个于乱世硝烟里亦被保护得无忧无虑的少年。

面对着刑架上的年轻人异常干净清秀的笑容,进来的几位的心情显然与脸色一样都不太好。

“沈凡,你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呢?!”

走在最前首的,是当年特训局的负责人,同样是身兼政/府要职的实权人物。

“赵老师。”沈凡勾唇,“……好久不见,您身体如何?”

活像是身处上流的交际宴会,沈凡从容淡定得见不到半点狼狈,连笑容都得体到让人挑不出瑕疵。

“……真不愧是当年特训局里走出来的‘状元’,破格提拔的上校,”站在中间的年纪偏大的中年人不苟言笑,目光微冷地看了一旁被沈凡成为“赵老师”的人一眼,“赵丰强,你教出来的好学生啊!”

赵丰强低头:“卑职惭愧。”

之前说话的这个人沈凡从未见过,不过只看他在众人之中身居主位,又对少将级军衔的赵丰强直呼其名,沈凡也大约猜得到他的身份。

“赵老师,不知能不能容学生问一句,”沈凡不急不慢地接过话头来,“学生于卞都除去政/府在缉的要犯王守岳,回来复命,为何会得到这样的待遇?”

“——笑话!”未等赵丰强回答,站在一旁的吴姓中年人却抢先开了口,“沈上校以为你在卞都,政/府就不知道你到底做什么了?上峰派你到唐家少帅的身边,你耗时几年没有什么成绩不说,反而是让那唐毅峣回国之后逐步掌控了卞都——你敢说这里面没有你的假公营私?!”

沈凡笑着撩起眼帘:“我有何不敢?——我沈凡没有假公营私,没、有、——吴部长可听清了?”

“沈凡——!”

这次却是赵丰强目光复杂地呵斥了沈凡一声。

知道是自己昔日的这位老师还对自己活下来抱有幻想,沈凡顺从地收敛了方才故作的姿态。

那吴姓中年人本就曾因自己的长子而与离开之前的沈凡结过仇,得了落井下石的机会自然是不依不饶,“沈凡——这可是你自己给脸不要脸,那我也就不顾忌什么了!半个多月之前,在卞都,唐毅峣名下的‘夜色’歌舞厅,唐少帅,哦不,为大众所知的是那位神秘的封老板,枪杀孙系重要人物陈伟栋,冲冠一怒为蓝颜的消息,最近都已经飞到北方的报刊上了,你还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