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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恋爱时......(70)

等这个作茧自缚的人,愿意破茧而出。

等一切都回到最初。

可这一次,她没有等他。

时间是个好东西,让他终于想通,他对向大夫,对她,对所有人的迁怒,其实归根到底,是因为他恨那个明明拼尽了全力,却仍旧拿生死一点办法都没有的他自己。

而时间又是个坏东西——

她不再属于他。

即便他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

商陆不知道自己是期待她回答,还是害怕她回答。

向南星微阖着眼。

似乎在放空。

又似乎在思考。

半晌——

她扭过头来瞪他:“老娘不愿再伺候臭傻逼了,不行啊?”

商陆抚额。

屋里没烧暖,他穿得又少,明明应该是阵阵寒意,可他见她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只觉脑袋轰地一热。

她的话还没完:“老娘就是要向前看,不行啊……”

他一把托住她的后颈,以吻封缄。

不行。

他用行动回答她:不行。

*

不是只准她骂他么?

那全世界也就只有这个臭傻逼可以这么吻她。

只有他可以这么吮她的舌,咬她的唇。

她喝得那么醉,推他的力气却不小,商陆竟被她推开,可她站起来的当下便失了平衡,酒精缠着她,令她脚下发飘。

商陆紧随而起,将她一把搂过。

吻她。

毫无章法地吻她。

他步步为营地逼近,她跌跌撞撞地后退,一间宿舍就这么大,转眼她已背靠写字台,再无路可退。

商陆堪堪分开彼此。

看她红肿的唇。

看她眼里的他自己。

他捧着她的脸,要她看他的眼睛:“是我。”

“……”

她那醉意满满的眼里,终于,染上了一丝清明,她似乎终于知道他是谁了,却因此皱了眉,嘴唇抿着,又微启:“商……”

最后一个字,被他俯身吞去。

*

头脑被酒精麻痹,身体的记忆却那么汹涌,她或许都不知道她自己在回吻。

整个世界天旋地转,她渐渐顺着桌沿滑落下去,手胡乱抓住抽屉的把手,却是徒劳,人跌落在地的同时,整个抽屉也掉了出来。

原本只想捞起她,不管不顾地继续的商陆,眉眼一紧。

上一秒还沉溺在快要失控的欲望中,转瞬已一脸清醒,一把护住她的脑袋。

然而她的眉骨,他摁低她脑袋的手臂,仍被掉落的抽屉一角划到。

一声闷响,抽屉里的东西散落一地。

世界终于回复静止。

一地的凌乱中,商陆只认出了两样东西。

那张银行卡,是他曾经给她的老婆本。

那封信。

商陆依稀记得,她曾在姥爷的葬礼上试图交给他这个,只不过当时的他拒收了。

作者有话要说:商处:看来0.5是暂时不行了,下章0.25走一波先。

星仔:臭傻……

商处:下章0.5,就这么决定了,作者休息去吧,笔给我,我来。

星仔:你你你……你扛着我走干嘛?

商处:在床上骂我,我会比较乐意听。

第45章

商陆把她架到椅子上坐着,替她把抽屉安回去,散落一地的东西也一并放回了抽屉,只余那封信,和那张卡。

他站起,低眸,锁着眉:“我的老婆本你既然还留着,就还是我的人。怎么可以嫁别人?”

*

向南星皱着眉,眨巴眨巴眼睛,看他的脸,看他手里的东西。

突然一把扯过银行卡和信封,扬手甩到了他脸上:“不!稀!罕!”

她都醉成这样了,还能和他照常对话,商陆三分好笑七分郁闷:“你都没查过里头有多少钱,怎么就知道你不稀罕?”

她砸吧砸吧嘴,缩在椅子里,搂着扶手,打着哈欠,眯着眼,一脸瞧不上:“卡里顶多几万,你要你拿去……”

这张卡,他刚给她那会儿,里头确实只有几万。

可这几年,他一直往里存钱,没断过。包括他拿到的专利费,都在里头了。

商陆正要继续说,手机却震了。

是蒋方卓打来的。

原来蒋方卓还在楼下的车里头等他俩。

“迟佳刚提了一嘴,她们的酒店房卡应该在向南星外套兜里。你翻翻她兜里有没有。”

“好。”

商陆把手机夹在耳朵与肩膀之间,保持着通话,空出俩手去翻她外套的口袋。

可她压根不配合,他一挨着她,她就踹他。生怕他在搂着她啃似的。

商陆为了避开她的无影脚,夹在耳朵与肩膀之间的手机都掉了。

啪地一声,也不知手机有没有摔坏。商陆也顾不上去关心手机了,烦躁地解了衬衣纽扣,当即上前,武力制服这个醉鬼——

把她扔床上的下一秒,商陆扑过去,三下五除二脱了她的外套。她还想拿脚踹他,商陆索性屈膝压住她的腿,一手攥住她的双腕,几乎是鼻尖抵着鼻尖,低声呵斥道:“别动!”

可她哪会听?

商陆右手控制着她,丝毫不敢松懈,商陆左手摸进她外套的口袋,果然摸到了一张卡。

应该就是蒋方卓所说的房卡了吧。

商陆神情一松,刚要把房卡从兜里摸出来,她却突然挣脱了他的钳制,扑过来,一把抢回她的外套,抱在怀里死活不撒手。

“不准脱我衣服!”

……

*

自我保护意识还挺强,可商陆并不想表扬她,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她这么个叫唤法,迟早把隔壁的都吵醒。

刚想说他只是想要她兜里的房卡,劝她把外套交出来,却意识到自己跟个醉鬼解释什么都是白搭,索性一声不吭,直接去抢她怀里的外套。

被他捂着嘴的向南星,一边躲一边还在他掌心下抗议:“……不,唔……不准脱我衣服!”

这一来一回,商陆都出汗了,早忘了他最初只是想从她兜里拿房卡,放开捂住她嘴的手,直接拿嘴堵她:“不准我脱,那你准谁脱?”

一把将她护在怀里的外套扯了,再一次吻住她,把她的回答也吞去。

他不想从她嘴里听到另一个人的名字……

吻声,交错的呼吸声,床单摩擦的声音,在没开暖气的宿舍里肆意地发着热,后来回想起那荒唐的一刻,她醉眼朦胧压根认不出他,他却并不想停下。明知不该。

想她,想要占有她。

一如当年。

*

商陆掉在一旁的手机,其实还一直保持着通话。

商陆不知道的是,手机彼端的蒋方卓,听到听筒里传来商陆不知对谁低喝的那一句“别动!”时,人就已经僵住了。

*

而时隔那晚整整一周后的此时此刻,蒋方卓提着打包好的粥上了车,降下车窗和向南星告别。

当然还有被醉酒的赵伯言紧紧靠着,腾不出手的迟佳。

向南星知道他这是去找商陆,另外点的粥也是替商陆打包的,在蒋方卓点了道鸡汤小米粥后,她顺嘴提了句,请厨房在粥里加点藜麦、红枣一起熬。

虽然她表现得漠不关心,但蒋方卓能猜到,这大概是某种针对发烧的食疗方子。

让蒋方卓开着车在夜色阑珊中穿行,剪影落在车窗上,一如上周的那晚,坐在车里的他,听着未挂断的电话那端传来的,那些暧昧至极的声音。

其实那晚他不该在宿舍楼下等着的。

就应该把迟佳安顿好了之后,而他回到自己家,睡个安稳觉——

不去管宿舍楼上的那对男女究竟会怎样。

可他没有这么做。

商陆把向南星送上楼后,15分钟还没下来。蒋方卓作为一个过来人,很明白这15分钟,足够一个男人干很多事。

蒋方卓知道自己不该在这个时间点打电话过去的。

可他打了。

告诉商陆,迟佳的房卡在向南星的兜里。

其实也是在变相告诉商陆,他和迟佳,都还在楼下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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