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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莱坞大亨[美娱+商战](41)

胡思乱想了一整晚之后,杰德依然出现在了冠军战的看台上。今天的比赛对周晓并不利,因为周晓一路上遇到的选手都非常难缠,好几次都打到了抢七局。因此很多媒体记者认为,周晓极有可能会在冠军战中败北。但杰德并不这么认为,相反他很看好周晓。周晓是个遇强则强的选手,上次之所以在青少年锦标赛里败北完全是因为他心理素质的问题。这次的周晓已经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小菜鸟了,他手上的五尊挑战巡回赛分站赛冠军已经宣示了他的存在。果不其然,第一盘就因为头号种子的轻敌而被周晓轻松拿下。就在大家以为周晓要黑马夺冠的时候,第二盘头号种子还是展现了他的实力,最后以“六比四”的成绩扳平了比分。第三盘也是高潮迭.起,如果不是头号种子在关键时刻被破发,或许周晓又会被辛苦拖到抢七去了。看到周晓举起他的第一个国际比赛的奖杯,杰德在看台上还是非常用力地为他鼓掌。

比赛结束后,杰德并没有留下来期待和周晓发生什么,而是直接飞回美国。因为环球公司告诉杰德,《闻香识女人》将安排一场小规模公映,为的是拿到今年奥斯卡奖的提名。由于奥斯卡将都是每年年初进行,评选的是要求上一年12月底前公映的电影。环球很清楚自己明年手里又有《侏罗纪公园》又有《辛德勒的名单》,为了不至于让《闻香识女人》被自己人围追堵截,所以才打算安排小规模公映来拿下今年各大电影奖项的提名。当然,还有件比较重要的事情就是杰德因为《末路狂花》拿下了今年金球奖和奥斯卡将的最佳编剧提名,杰德是无论如何都要回好莱坞接受采访,为最终得奖而拉一拉声势。

于是杰德发现自己的行程居然如此之满,除了要在各大谈话节目和新闻节目为自己拉票,还有顺带帮《闻香识女人》做宣传,弄得杰德异常忙碌。好在杰德的忙碌也没有白费。到了一月份的金球奖颁奖典礼上,杰德凭借《末路狂花》拿下了金球奖电影类最佳剧情电影编剧。

“首先我要感谢好莱坞外国记者协会将如此重要的一个奖项颁发给我,就在不久前,一个纽约的影评人还认为我将告别编剧这个行业,但是你们却用这个奖杯告诉我,我是这个行业最优秀的那群人。接下去我会继续努力地写出更多更优秀的剧本,谢谢大家。”杰德的致谢词非常格式范,除了暗中嘲讽了下那个当初不看好自己的纽约影评人之外到算中规中矩。

金球奖结束没多久,在奥斯卡上,杰德再度因为《末路狂花》拿下了奥斯卡最佳改编剧本,杰德依旧是比较冷漠地拿下这个奖项。当好莱坞的颁奖季结束后,杰德便开始马不停蹄地准备前往波兰的事宜。此时东欧剧变还没有多少年,整个东欧的经济和社会情况都十分堪忧,因此老贝尔特意为杰德雇佣了几名保镖随身保护。到了波兰之后,杰德便陪着斯皮尔伯格开始勘察选出来的外景地是否符合需要。虽然此时的波兰政府还很年轻,可是他们对于这部反法西斯的电影是非常看重的,特意派出了一名文化部的高级秘书过来协助杰德等人的工作。由于斯皮尔伯格和杰德在剧情上已经达成共识,真实将是这部电影唯一追求的元素。所以无论是服装还是道具,甚至场景都要求高度还原。好在波兰政府答应出借奥斯维辛集中营作为拍摄场景,因此整部电影的还原度非常高。杰德在参观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时候,也被里面的阴暗所惊呆了。他有些恐惧在这里进行拍摄,因为太果真实,这恐怕对所有人都是一种折磨。杰德决定是不是考虑自己搭建场地,毕竟远离了真实场地,或许演员们的心情会好受一点。就在杰德做出这个决定并打算跟斯皮尔伯格说明的时候,一份来自美国的邮件打乱了所有人的计划。

第28章 痛苦的心路历程

“请不要惊扰那些安息的灵魂。”

这是一封来自全美犹太人协会的邮件,为了以最快速的方法送达,他们用电报将这份信件给发了过来。内容非常简短,但是却让斯皮尔伯格陷入了沉思。而杰德刚到他休息的房间,也听说了这封邮件。虽然杰德在骨子里是一个无神论者,但是他现在也有些踌躇,到底要不要在最真实的场景里拍摄这个真实的故事。原本杰德也认为这样一部史实作品,当然要在真实经历过的地方拍摄。

但是他现在犹豫了,奥斯维辛集中营里的阴暗并没有随着它的消失而结束,相反,那种沉浸在建筑里的痛苦和绝望随着岁月的积累而越发地明显起来。杰德也认为,如果真的在奥斯维辛集中营拍摄这部电影,无论对于演员、导演和剧组来说,还是对于那些不幸在集中罹难的逝者,亦或者那些幸存者或逝者家属来说,都太过严苛了。

尽管杰德信奉“悲剧就是将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但是将原本已经结痂且没有人愿意触碰伤口再度撕开的确是太残忍了。想到这,杰德深吸了一口气,敲开了斯皮尔伯格的门。

没有人知道杰德和斯皮尔伯格在房间里深谈一夜为的是什么,因为这部电影从开始筹拍开始,无论是斯皮尔伯格还是杰德都拒绝有纪录人员侧拍这部电影的拍摄工作,也没有安排文字记者随行采访,所以有关这部电影的拍摄过程一直就成了电影史上的谜。无论是斯皮尔伯格还是杰德,都没有在各自的回忆录详细描述这次拍摄过程。但是两人在回忆这段拍摄经历的时候,用的最多的词语就是“痛苦”和“救赎”。

因为杰德和斯皮尔伯格都赞同不在奥斯维辛集中营取景,因此剧组必须在附近的地方搭建这个场景。好在这部电影不仅得到了全美犹太人协会的支持,德国政府和波兰政府也对这部电影表示了密切关注。在大量人力和物力的支持下,一个仿真的集中营在不到一周的时间里便基本搭建完成。虽然这个集中营是仿建自奥斯维辛集中营,但是由于是全新建筑,无论是导演还是演员,都没有觉得难以融入到场景里去。在拍摄手法上,斯皮尔伯格接受了杰德的建议,采用黑白胶片和手持摄像机拍摄,因此让整部电影看上去仿佛一个真实的回忆。

其实对于这部电影的痛苦拍摄过程,杰德早有了准备,但是他没有料到现实居然如此残酷。虽然德国政府对于那段历史有深切的反省,可是东欧国家在苏联阵营的时候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并没有反思“纳粹主义”和“反犹主义”。就在《辛德勒的名单》拍摄基地波兰的克拉科夫,剧组会时不时地受到“反犹主义”份子的骚扰。每天早上去剧组的时候,经常会在剧组外围看到一些反犹的标志和口号,这让原本心情沉重的剧组变得越发难过起来。

杰德不得不在一次剧组会议上呼吁道:“我们拍摄这部电影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那些人知道在历史上曾经真实发生过多么恐怖的事情!而这些悲剧在最开始的时候就是因为他们自认为无害的标语开始,所以,我们必须无视他们的骚扰,将这部电影拍摄完成。等到这部电影上映的时候,等到他们看到这部电影的时候,如果他们内心还有良知的话,他们会忏悔的。”

事实上剧组成员的痛苦远远赶不上斯皮尔伯格的痛苦,因为整部电影等于是将那场可怕的悲剧再度呈现出来。而导演这场悲剧的人却换成了受害者斯皮尔伯格,这等于是将斯皮尔伯格内心的伤疤撕裂开在撒上一把盐。因为杰德早就知道斯皮尔伯格的情绪可能无法坚持,因此他不仅安排斯皮尔伯格家人一直在剧组陪伴他,还安排了心理医师随时对斯皮尔伯格进行干预。遇到一些异常残忍的镜头,斯皮尔伯格只能委托杰德去拍摄,因为他觉得他已经没有任何勇气去直面那些镜头。相反,由于杰德没有亲历过,反而能拍摄得比较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