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重生六零纪事(201)+番外

虽然只是短暂的相处,他看得出来,阮老爷子对大房一脉的在乎,可是为什么,十几年后,在那场世纪夺产之战里,真正笑到最后的却是三房。当时铺天盖地的新闻,即便上辈子的江来娣远在米国,也有所耳闻。那时,主要的争产主力是二房和三房的争夺,阮靖国当时已经九十九岁高龄,一场中风使得这个叱咤风云将近一个世纪的老人瘫痪在床,没有了表达能力,被二房和三房当做争产的吉祥物,通常上午陪二房吃饭,下午陪三房喝茶,身体日渐消瘦。

江一留不太清楚这场财产争夺的具体过程,他只知道,当时的争夺里似乎就没有出现过大房的影子,这也是他对阮袁青这个名字那么陌生,没有联想到阮靖国身上的原因。

在这二十多年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这么一想,江一留看着面前那个神采奕奕的青年的眼神就透露出一丝凝重。

“你还挺有眼光!”阮从昭挑了挑眉,“也就二房那些蠢货把阮袁泰当做无害的兔子,那天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了估计还在替他叫好。”

阮从昭拍了拍江一留的肩,看他的眼神一下子顺眼了不少,“你在港城的这段日子也少和那两房接触,尤其是三房。”阮从昭摇摇头,眼神里透露出一丝警惕。

会咬人的狗不叫,三房就喜欢在老头子面前装好人,实际上心思比谁都深,也就老头年纪大了,心肠软了,还真把那假仁假义当做真情实意。

“你回去也看着些三爷爷,那房人最喜欢骗人了,三爷爷没和他们接触过,别被骗了过去。”老头子对三爷爷的感情很深,要是三爷爷被三房那一系给哄了,替他们说好话,那就麻烦了。

“我爷爷才没那么笨呐。”阮阮气呼呼地瞪着阮从昭说到,她也不喜欢二爷爷的那两房小老婆,虽然冯芜一直都掩饰地比蔡邵云好,可是那隐隐的厌恶还是瞒不过阮阮这个敏感的小姑娘。

“行行行,三爷爷最聪敏,三哥最笨了。”阮从昭嬉皮笑脸地说到,直到把小丫头逗笑了,才松了一口气。

“对了,三哥,这里是干什么的,我怎么从来都没来过。”阮阮好奇地看了看四周,沙田马场能容纳三万五千人,现在又是周末,一眼望去,全是黑压压的人头,阮阮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景。

“咳咳,这可是个好地方,只是阮阮回去可不能告诉奶奶,就当时我们的秘密。”阮从昭这不是一时头脑发昏吗,平常时候他可不敢带阮阮来这种地方,要是他奶奶知道他带阮阮来赌马,非让他老子剥了他的皮不可。

想到这,阮从昭又瞪了江一留一眼,都怪这臭小子,要不是想在这土包子面前显摆一下,他至于昏了头把阮阮也带到这来吗,这样一想,刚刚因为阮袁泰几人升起的好感,顿时又降到了底层。

“阮少,您来了,来来来,我带您去顶层的包房。”

他们才往里头走了没多久,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笑着迎了上来,熟络的样子看的出来,阮从昭是赛马场的常客了。

不过这也正常,现在的娱乐设施少,赌马这项活动,不分贵贱,只要是男人都喜欢,阮家在港城又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赛马场的经理记住阮从昭,那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我还是要老位置,你让人拿些喝的和零嘴过来。”阮从昭十分自然地吩咐道,得意地眼神看了江一留一眼,不过江一留似乎都没注意到他们的对话,眼神停留在了马场的看台上,这让阮从昭想要显摆的心顿时就萎靡了。

这小子到底是不是乡下来的,他难道就不觉他很潇洒,不觉得他很霸气吗,阮从昭挺了挺胸,觉得肯定是这药下的还不够,不能让对方清楚的看到他的实力。他就不信了,他这个叱咤港城的阮三爷,还驯服不了一个乡下小子了。

第149章 一夜暴富

阮从昭口中的老位子当然差不到哪里去。 包房在赛马场中部视野最好的看台处, 几乎整个赛马场都在他的眼下。

因为和阮袁安几人耽搁了一会,他们走到看台的时候, 第一场赛马已经结束了, 沿着台阶上去,那些马迷几乎人手一本马册或是马报,台阶上摆着不少吃剩的饭盒和饮料,不论男女,没有人在乎自己此时的行为举止, 眼神就没从赛马身上离开过,声嘶力竭地高声大喊着自己支持的那一匹马。

第一场赛果出来, 绝大多数人都是失落咒骂, 唯独少数的人, 拿着一张张马票, 欣喜若狂, 高声欢呼,一看就知道是中奖的。

赛马每天可不止一场,没中的人也不灰心, 埋头研究马册, 抓紧时间用一个小小的机器下注,或是去赛马场门口的柜台买马票。

“那是“投注宝”, 用那玩意就可以给你看中的赛马下注。”阮从昭边走变向江一留介绍, “这赌马的玩法你还不知道吧,到时候你就好好看我玩,我在这方面, 还是有不少心得的。”

阮从昭笑了笑,依旧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白叔,黄叔,这是我妹妹阮阮,这是我家一远房亲戚。”

“林伯,这面料的生意我爸过些天就从米国回来了,到时候你们再一块详谈。”

“傅老,许久不见你的精神还是这么矍铄。”

.......

一路走来,阮从昭见到了不少熟人,热络地打着招呼。他在商业上没有自己两个哥哥精明,也没有二叔家的堂哥稳重,不过作为一个优秀的纨绔子弟,他也知道不给自家人惹事,对于那些需要交好的人,他自然表现地极其礼貌热情,不论私底下怎么腹诽,至少面子上得把礼数给做足了。

“港城这赌马可从来都不只是赌马,你多学着点。”

一路上寒暄过来,阮从昭几乎都保持着微笑的表情,即便在指导江一留的时候,面上的神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直到走到自己的包房,才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脸部肌肉,大大咧咧像一个没有骨头的大型犬一样,瘫倒在座椅上。

阮从昭说的没错,在港城,赛马还真不只是个消遣的玩意儿。

赛马这项运动最早是从y国传过来的,不同于西方人的赛马文化,港城底层百姓对于马的热爱极其有限,他们喜欢的只是赛马的衍生产品——赌马。

对于西方人来说,赛马就像是生活的一部分,就和看电影听音乐会一样,只是赛马更让人放松,三五个亲朋好友,拿着啤酒饮料,大口畅饮,大声交谈。但是这样的场景,你在港城几乎是看不到的,港城的马迷在赛马的时候几乎没有交流,拿着一本马册或是近些日子的马报研究每一匹赛马获胜的几率,即便和身边人交流,也三句离不开赌字。

不过,在港城也不是所有人都将赛马的乐趣停留在赌马的阶段,这种层次太低级,拿那些拥有一定财富和社会地位的人来说,赌马除了日常放松,还是一个很好的社交平台,通过赛马培养感情也算是港城上流社会的一种赛马文化。

就拿阮从昭刚刚见到的那一群人来说,他们可不简简单单是来赛马的,谈生意,显身家,往往都是在那么一场短暂的赛马比赛中。

“阮少今天要不要玩两把。”那个带路的经理弯着腰在阮从昭的耳边问道。阮三少可是他的大客户,像他这样的马场经理整个赛马场可不止一个,除了工资,他们的红利靠的就是这些买主。阮从昭出手阔绰大方,他也乐的讨好。

“行,你去叫个侍应过来,给我下单。”阮从昭挥了挥手说到,来赛马场不赌几把怎么行。

很快的功夫,几个侍应生就端着饮料和一些瓜子水果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侍应生走在最后头,手上拿的就是阮从昭刚刚给他们介绍过的“投注宝”。

“给你们望远镜,现在这第二场赛马还没开始,所有的赛马都在左侧的展示台示跑,这时候你能看到每一匹马的状态,不过这也得靠眼力,一般人也看不出什么区别来。”阮从昭拿过侍应递来的几个望远镜,递到江一留和妹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