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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反派[快穿](122)

刘福春实在是怕了儿子临考就出事的习惯,这一次儿子吃什么,穿什么,喝什么,她全程把控,就不信这样儿子还能出状况。

“娘,你放着,我理完这些册子就吃,对了,我想喝茶,麻烦娘去给我烧一杯热茶来,屋里的茶都已经凉透了。”

听了儿子的话,刘福春摸了摸屋子里的茶壶,果然冰冰凉。

“娘都糊涂了。”

刘福春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一早上光顾着看大媳妇做早膳以及盯着大儿子吃下肚,确定没有任何反应了,都忘了儿子喝茶的事。

好在二宝机灵,这冰凉的茶水喝下肚,今天不是又得闹肚子了。

“娘这就去。”刘福春拎上水壶就出去了,在她出去后,晏祹拿起桌子上那些包子馒头往床底下一人,滚烫的稀粥直接打开窗户,朝外头一泼,然后拿出之前自己在外头小摊子上买的一个麻饼,也顾不得干,直接嚼上了。

这些日子他仔细想过了,为什么之前他第一次考县试的时候就顺顺利利没有出任何事,而在他顺利考上案首后,之后的每次考试都不顺利了,一旦自己止步童生,对谁的影响最大。

晏褚不可能,自己还能不了解自己?

除了在傅蓁蓁这件事上,晏祹自认“自己”是一个品德高洁之人,自然做不出来这样下三滥的事,如此一来,最有可能对他动手的就是晏褍,自己曾经的大堂兄。

晏褍止步童生已经十几年了,自己考上案首对于对方而言实在是太大的压力了,为了让自己这个弟弟不赶到他前面,做出在他的饮食里下药的举动,是很正常的事情。

对于大房一家子的人品,晏祹已经千百分的信不过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对方给他下药大夫都查不出来,可是晏祹只认为是对方用的药比较隐蔽的缘故,不然完全无法解释为什么永远吃的喝的都是一样的东西,他从来都没有事,而自己一次次不是腹泻就是呕吐,要么就是高烧不消。

这一次,晏祹就是想要试一试,不碰家里的任何东西,他是不是能正常的完成这一次的科考。

等刘福春拿着热水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被吃赶紧的碗碟。

“吃的太多了,还是不喝水了,万一吃撑了就不好了。”

晏祹可不敢碰刘福春拿来的水,对方对自己的儿子不会起疑,要是这壶水也被晏褍动过手脚,自己之前的那些努力就白费了。

“吃撑了,那可别喝水了,现在多走走消消食。”

现在刘福春的状态就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听了晏祹的话立马就怪上了自己为什么端了那么多早点过来,绝口不提让儿子喝水的事。

从租住的小院子到考场的路上,顺顺当当的,再等龙门开,所有的考生依次接受检查进场,也平平安安。

刘福春和晏长学夫妻俩就在考场外站着,生怕这一次,儿子又出什么意外出来了。

可是这一次,或许真的是老天保佑,第一天的考试,包括之后每一场的考试,晏祹居然都平平安安的完成了。

考完最后一场出来的时候,晏祹面有疲色,可是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激动。

晏褍啊晏褍,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畜生啊。

晏祹在心里呐喊,他猜测的果然没有错,就是对方对他下的手。

晏褚心情平静地练着大字,自从爹娘认了傅蓁蓁做干女儿,并且大摆宴席宴请过族人乡邻后,两人的相处就没有那么忌讳了。

此刻四姐晏兰花和傅蓁蓁都在晏褚的书房内,一个拿着本带绘画的游记津津有味的看着,一个摆着张小桌子,对着晏褚给她的那几本摹本临摹上面的字体。

气氛十分融洽,偶尔晏褚停下笔休息的时候,三人还能有说有笑的,傅蓁蓁从一开始的放不开,到现在也能坦然的喊晏褚一声三哥了。

她心里难不难过不知道,至少在认亲后,对方已经开始尝试改变对晏褚的态度了。

写下一个锋芒毕露的忍字,然后看着水迹在宣纸上慢慢干透,直至那个字消失。

晏褚算了算时间,这一次自己可没动手,如果他估计的没错,那边那一家子,该自己咬起来了吧。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

刘福春和晏长学还没从自己小儿子考上了院试增生的喜悦中清醒过来,就听到了儿子怀疑之前他每一次生病无法正常科考都是大儿子晏褍陷害的话。

长子和幼子一母同胞,他何必要做出陷害幼子的事,这对他而言有什么好处吗?

“我也不想怀疑大哥,可是爹c娘,你们恐怕还不知道吧,这一次科考,我从头到尾就没喝过家里的水,没吃过家里一口饭菜,考试那些天,我用来果腹的就只是街头小贩那买的麻饼。”

晏祹对自己没考上案首,甚至连禀生都不是还是很失望的,可这也怪不的他,毕竟整场考试他都是提心吊胆的,除了试题,他脑子里胡思乱想的事情太多,加上这届科考,确实也有不少有真本事的学子,能考上增生,就已经十分不错了。

同样都是秀才功名,禀生c增生c附生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都说穷秀才,可秀才里的禀生却算不得穷,他们有公家按月发的粮食,加上每一次县试c府试,参考的考生都需要有一个或两个禀生具保,具保一个考生,就能收一两银子,要是具保的考生多,一年的嚼用就有了,所以世人说穷秀才时,禀生是不在其列的。

至于增生和附生,都没有禀生的那几项福利,只是同样能参加之后的乡试罢了。

因此如果晏祹没有通过之后的乡试考上举人的功名,他这个秀才的名声也就是听上去好听,想要开一个书塾都不一定能收到学生,将来读书的所有花销,还是得家里面来。

不过对于大儿子屡试不第,这一次又落榜的刘福春和晏长学而言,小儿子已经很争气了,他才十三,这么年轻的秀才,还怕将来考不上举人,考不上进士?

反正这夫妻俩对小儿子信心满满。

“你没吃家里的饭菜。”

刘福春愣了愣,她怎么不知道。

“因为一开始我也不能确定自己的怀疑是不是真的,可事实却是证明了这一点,我相信爹娘是不会害我的,那么这么一来,家里其他能够接触到我要吃的那些饭菜喝的茶水的人,还能有谁。”

晏祹说的十分心痛,他之所以没有在科举刚结束的时候揭发晏褍,就是想等着自己考上秀才的成绩出来,加重他在晏长学夫妇心里的份量。

只可惜不是案首,不然效果更好。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不过也没关系,比起那个二十出头,依旧碌碌无为的长子,他相信晏长学夫妇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看着小儿子笃定又心痛的模样,刘福春和晏长学张了张嘴,终究什么都没说,失魂落魄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孩他爹。”

刘福春想说,不一定是她大儿子动的手脚啊,或许是二房那些人,可是这一次包括之前几次考试,二房那些人根本就没有插手过儿子科考的事,这话说出来,她自己也不相信,难道二房的人还有手眼通天的本事。

可真是自己的长子,她又痛心的不敢相信。

甭管她和她男人是怎么算计二房的,在自己身上,又希望两个儿子同心同力,能够相处和乐。

他们夫妻俩攒下的家底,将来还不都是他们兄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伤了哪个,刘福春都舍不得。

“恐怕二宝说的都是真的。”

晏长学面露愁苦,也是他之前一直不往那里想,兄弟俩要真是能和和美美的,谁也不嫉妒谁,谁落难了日子过的好的就把一把谁,他又何必一直算计老二一家,生怕被他们占了什么便宜,看到对方日子好过了,他怄气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

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言传身教,又怎么能让长子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