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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亦寒扶住小白,道:“我送你去医院。”

他曾经见过她桌上的药瓶,虽然不知道她吃的究竟是什么药,但是看她身体好像根本就没有好起来。

乔亦寒很快就开车带纪小白出门,小白虽然也是咳嗽,可是似乎吹吹风,整个人又好了不少。眼看车子已经开出了乔家,她轻声道:“我、我没事儿,你给我送到纪家就可以了,我自己有药。”

乔亦寒不是窥视别人*的人,不过他却说道:“如果一个药吃了许久都没有效果,我建议你还是去看看医生,换点药。病情拖下去总不是一件好事儿。”

小白虚弱的笑,靠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轻声:“谢谢你。”

她长发被风吹开,扫过精致的小脸蛋儿,乔亦寒侧头看她,发现她与荣胭脂有几分相似,不过也只是那么一瞬间,他就又觉得,纪小白总归只是纪小白。

乔亦寒再次确认道:“真的回家?”

小白嗯了一声,浅浅的笑。

乔亦寒重新启动车子,说道:“以后不要做那样的小动作了。”

小白无辜的眨眼:“什么?”

乔亦寒看她一眼,不言语,小白扬了扬下巴,笑盈盈道:“我什么也没做,不小心撞见他们私下幽会,我也很为难。”

乔亦寒哪里相信她的鬼话,不过看她似乎因为说话而不再咳嗽,也放心几分。平心而论,他对纪小白倒是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只是想到她是荣胭脂的表妹,他就是愿意多帮衬几分的。

他歪头想要说话,却见她竟是睡着了,也不知是刚才咳嗽的,还是紧张下累的,整个人靠在椅子上,睡得十分安详。

他悄然将窗户关好,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只是为她盖衣服的时候他又是愣了下来,这件风衣,正是之前她还回来那件。看来她与衣服倒是有缘的。

小白这一觉睡得并不很久,还不到半个时辰就醒了过来,她揉揉眼睛,看到竟然已经到了纪家的大门口,什么时候到的并不知道,只是乔亦寒并没有叫醒她,反而是端坐在驾驶座上,面容冷清。小寐了一觉的小白神色比刚刚好了很多,脸色带了几分红润。她有些满足的打了个呵欠。随即见乔亦寒望了过来。

她将外套还给乔亦寒,软糯道:“谢谢你。”

乔亦寒挑眉:“你倒是信任我。”

小白揉揉肩膀,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睡着了,扬了扬嘴角,道:“看您慈眉善目,与您弟弟截然不同,我自然可以相信。”言罢,笑着下车。

乔亦寒亲自送小白回来,老夫人十分欢喜,下午的时候还破例找小白聊了一会儿,小白哪里看不出老夫人的心思,也并不拆穿。

小白原本就是一个木葫芦,并不太爱讲话;现在的小白是不愿意和老夫人说话。

傍晚小蝶回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想要挑衅,得知小白在老夫人那里,道了一声偏心,愤怒的回房。

这话传到老夫人耳里的时候小白也在,老夫人只稍微的抬了抬眼,没说什么。

小白好似没听见一般。

老夫人语重心长:“你们啊,还是孩子,不晓得一个道理,只有纪家好了,才是大家都好。个人的得失算不得什么,正是因此,小蝶的境界不如你。”老夫人似乎是安抚小白,但是小白心中却默默冷笑。

当天夜里,小白留在了老夫人的房间,纪府果然没有闹鬼。

老夫人看小白的眼神带着许多的探究,小白自己倒是不以为意,浑不在意,并不放在心上。

她因为近来有些咳嗽,没有再去乔家帮忙,老夫人也不强求,有时候,过犹不及。

不过庙会的时候倒是带着小白,同去的还有方巧以及纪小蝶。

小蝶看着小白一身水葱绿,眼里只冒火。

早晨天蒙蒙亮大家就准备出发,母女二人站在厅廊之处,脸色都有些不虞。

小蝶言道:“你看祖母现在对她多好,还不是看着人家乔大少的面子,这个小贱人出门就巴着乔大少,再也没有比她更贱的了。”

方巧低声斥责女儿:“你又作甚给她这样的机会,我早就说过,如若有机会,你自己上,何必让她占这样的便宜,你偏是要想着陈家俊。若是没有乔大少,陈家俊自然是好的。可是有人家乔大少,陈家俊哪里像样呢。”

方巧对女儿十分的恨铁不成钢。

小蝶委屈的扁嘴:“我都有家俊了,我还怎么勾搭别人啊,再说了,鸡飞蛋打怎么办?”

她倒也并不是十足的就爱上陈家俊了,只是陈家俊现在是她最好的选择,又是从小白的手里抢来的,她觉得最爽了。

母女二人这般说话,却没看到站在暗处的一抹身影,纪远站在那里,听着这母女二人说话,越发的觉得她们不成样子。

“看到那个小贱人就烦,母亲,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吗?母亲!”

小蝶一个劲儿的哀求起来。

方巧带着几分恶意的笑容:“你又怎知,我没有想办法呢?”

小蝶一愣,随即喜气洋洋。

她一点都藏不住事儿,这点方巧是十分看不上的,她道:“看你这个没出息的样子,还没成功就这样喜形于色,就不怕你祖母那个老不死的发现。”

小蝶立刻将笑容收了起来,方巧这才点头,她道:“你记住,你什么都不知道,好好的跟在我的身边就是,别的无需多想。”

小蝶连忙点头。

这时老夫人已经出门,方巧与小蝶也都走了过去。

纪远原本只是与她们遇上,有些不好凑上前去,现在一听她们还存了伤害小蝶的心思,心里十分的恼恨,只觉得这二人可恶至极。

原本两个妹妹,他就更疼小白,不知为何,就觉得她娇娇惹人怜,现在想来,哪里是因为这个,分明就是因为他们是嫡亲嫡亲的兄妹。

他是万万不会让那个歹毒的女人伤害小白。

纪远原本就要陪同她们一干女眷上山,如此更是小心谨慎起来。

崇安寺一大请早就很多人,纪远顺势偷偷拉过小白,叮咛道:“你今日一直跟着祖母,千万小心。”

小白扬头,十分不解道:“为什么啊?又不会有什么事情。”

倒是天真不知愁滋味的样子。

纪远看她这般不知道危险,道:“反正你听我的就是。”

他不欲告诉小白一切,免得她心里更加对这个家失望,但是却还是提醒了她,当然,他自己也一直都打算留在小白身边。

纪老夫人远远的看到乔太太,平日里端着的一张脸立刻笑的灿烂如菊花,她脚步加快了几分,上前一步道:“乔太太真是大善人、活菩萨,每年都为这些事情操心,也是来的最早,当真让我们这些人都自愧不如。”

小白垂着头,心中冷笑,老夫人一早就已经起来了,她一直磨蹭,看时辰差不多才出门,小白原本不太明白,现在看到乔太太才懂了几分。

她就说,每年怎么都是她们家与乔家先到,而其他家总是要晚上几分,现在看来,分明就是故意相让。

换个角度看事情,果真都不一样了。

乔太太今日一身褐色的旗袍,面料华贵、做工精细,处处可彰显细节处的小特色,这样的旗袍,便是花钱也不好买到的。

乔太太满目善意,笑着说道:“做好事情又哪里分得清楚早晚呢!只要做了,总归都是好的。”

纪老夫人灿烂笑:“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我老婆子年纪大了,总是不如您亲力亲为。”

纪老夫人想要恭维乔太太的心真是日月可鉴。

这一个恭维的还不算,不远处过来的陈太太也笑得跟什么似的,“乔太,您可真早。”

陈太太是外地人,向来是习惯叫一个字的,不过倒是也显得颇为亲密几分。

她道:“一早安惠就催我,说是要早点早点,许是能帮上什么忙,可不能让您一个人在此忙碌,倒是我的不对了,稍微收视与喜爱,就这个时辰。实在是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