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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惠连忙握住他的手:“我不是,我不是和你闹脾气,只是你这个样子,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才好,你提到荣胭脂我才一下子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亦轩,我是爱你的,你知道我有多么爱你啊!”

乔亦轩缓和了一下,道:“既然如此,你与我说说,我不能让老大占了先机。”

陈安惠道:“你这样突然问我,我哪里想的出来呢?”

乔亦轩有些烦闷的拉了拉衣领,他道:“最近的事情都一股脑的出来,焦头烂额。对了,你弟弟最近到底发什么疯。好端端的,何至于和纪家闹成这样。”

说起这个,陈安惠也是没辙,她道:“我若是有办法也不至于这样生气。只是我爸妈觉得他这次受了大委屈,愿意帮他出气。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其实说起来,她这边也不是利利索索的。

乔亦轩挑眉,道:“所以说,还是儿子更重要?”

陈安惠果断道:“你放心好了,我会让我爸妈知道,陈家究竟是我重要还是家俊重要,他好好的当他的大少爷也就算了,出来管这些事儿又是作甚。”

陈安惠语气并不太好,不过乔亦轩看她这般倒是露出了笑容,他道:“你该是清楚,如若你不能……”

不等说完,陈安惠立刻道:“你难道信不过我?我自然可以掌控陈家,我是晓得的,我晓得你需要一个贤内助,需要一个可以和乔亦寒对抗的帮手。我做的到的。”

她一直都那么爱他,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陈家又算什么呢?

等她嫁给亦轩,得到乔家的一切,别说是一个陈家,就算是乔家的东西也都是他们夫妻的。

“亦轩,不管何时,我都会站在你的身后。默默的辅佐你。”

乔亦轩轻声笑了起来。

巡捕房扣押了方巧不肯放,人证在,谁也不会怀疑陈家俊说谎。

换一个说法,就算是怀疑,也不会明面说出来。

事情僵持下来,倒是不能沟通了。

小蝶又被纪二爷教训了一顿。

小白感慨,亲生女儿又如何,在纪二爷的心里,就算是亲生女儿,让他不虞,挡了他的路的时候一样可以毫不留情的放弃。

纪家气氛十分的压抑,小白并不乐意留在家里,她一大早就与古姨一同出门。

她来到茶馆听戏,当然,听戏是假,见展飞扬是真。

台上演的是一处爱情戏。

小白品着茶,似乎看的津津有味儿。

“纪小姐。”

小白抬头,失笑道:“怎么又是您啊!”

偶遇这种事儿倒是有趣。

乔亦寒微笑:“倒是也巧合,不知我能否坐下呢!”

小白点头,她扬起笑脸:“自然可以。”

看着台上的演出,乔亦寒突然开口道:“其实这二人并不相配。”

小白歪头看他,不知他要说什么。

台上正是女一号与男二号纠缠,两人门当户对,也有婚约,但是女主角却爱上了一个穷小子。

乔亦寒道:“女主角喜欢的本来就不是男二号这种类型,就算他为她改变又能如何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遇到喜欢的人,她尚且觉得自己可以将就,但是遇到了,一切就不同了。她会努力奔向自己的爱情。纵然她所认为的爱情未必就全然都是真心的,但是这却是她的选择,而她对男二号,有的不过是感激罢了。”

话中有话。

小白听了出来,她道:“也许,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乔亦寒道:“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呢?其实如若让自己越陷越深,倒是不如及早抽离。”

小白其实知道乔亦寒指的是乔文馨与纪远。

最近这段日子纪远时常不在家,小白是清楚地,他约了乔文馨,他最近除却在减肥努力打算考上巡捕房,另外一件事儿就是追求乔文馨。

只是很明显,乔家的人并不看好这段感情。

而小白原本也觉得乔文馨与纪远并不很相配,乔文馨的性格与纪远的性格有很大的差别,最关键是,乔文馨不喜欢纪远。

她道:“倒是不想,看个戏,竟是能生出这么多的感慨,倒是要多谢您为我解惑。”

乔亦寒轻笑摇头:“解惑么?这倒是不算的,不过是闲聊罢了。”

“纪小姐,乔大少。”

展飞扬到了,他看向几人,面不改色:“真是巧合。”又与身边的古姨打招呼,“小古,真巧。”

小白微笑:“展捕头倒是好心情,也过来看戏。”

展飞扬爽朗一笑,随即道:“哪里有那个时间,我不过是过来吃点东西罢了。这里距离巡捕房最近,我习惯过来。”

小白:“那一起吧。”

展飞扬迟疑一下,道:“不了,我吃点东西就走,你们慢慢看戏,别是惊扰了你们。”

小白站起身子,道:“您与古姨坐,同乡也能叙叙旧,我刚才与乔大少说到胭脂水粉,他向我推荐了娇兰坊的一款口脂,我们等正打算去看看呢!”

乔亦寒虽然不知道小白想要干什么,但是倒是配合她站了起来。

待到二人出门,乔亦寒平静道:“你该不会再给他们创造机会拉郎配吧?”

小白扬眉:“不可以么?”

乔亦寒耸肩,“自然可以,一切还不是随你。”

二人转到拐角处的娇兰坊,这家娇兰坊是一家小店,看到乔亦寒到了,上前打招呼,乔亦寒微微颔首,随即道:“请吧,纪小姐,我推荐给您的,究竟是那款呢?”

小白笑道:“这款。”

一款大红的口脂,嫌少会有人用这样的颜色,小白微笑:“新年的时候,一身红衣,大红的口脂,是不是显得特别的喜庆?”

喜庆不觉得,诡异倒是真的。

只是乔亦寒倒是没有说出这样的话,他道:“喜庆与否,也要看内心,不是只看外表的。”

“乔亦寒!”乔亦轩跟着达叔来这边清算,刚一进门就看到乔亦寒与纪小白站在一处,郎有情妾有意的样子。

他笑道:“原来大哥在这里,您与纪小姐一同过来?呵呵,倒是不想,大哥与纪小姐关系这样好。家中都不知晓呢。若是父亲和母亲知晓,必然为你高兴。”

虽然在笑,但是眼里没有一丝的笑意,满是浓浓的冷漠与讥讽。

乔亦寒不为所动的,淡然道:“我与纪小姐是君子之交,与家中又有何关系,若是亦轩觉得自己没事儿,倒是不如好好的忙一忙娇兰坊。年末了,总是要冲一下销量的。”

乔亦轩冷笑:“可不,确实是的,不过娇兰坊总归是涨,不像有的人负责另一边,亏得不行。”

乔亦寒挑眉笑:“是么?只是先前不知道是在谁手里被嚯嚯至此的呢!”

乔亦轩恨道:“你!”

小白突然开口:“越是没有能力,越是喜欢叫嚣,喜欢将别人的东西占为己有。”

乔亦轩的视线落在小白身上,不知为何,他看她越发的像荣胭脂,一身纯白的裘皮披风,眼神锐利。

他最不喜欢纪小白的就是她的眼神,与荣胭脂一样,让人看了就不喜欢。

他道:“我们家的事情,又与你有什么关系。”

小白轻飘飘的:“可是我也没说那就是你啊!见到有人捡钱,没见过有人捡骂。不过想想也是的,没什么能力要靠女人的男人又能强大到哪里呢?”

乔亦轩真是恨死纪小白了,他眼神中带着冷冷的杀意:“是么?那靠着男人的女人也不会强到哪里。”

小白无所谓的笑,随即垂首继续挑东西。

看她这般,乔亦轩恨道:“纪小白!”

小白抬头,突然阴森森一笑,乔亦轩吓了一跳,他道:“我告诉你,不要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若是我知道你在背后捣什么鬼,我不会客气。”

“我倒是要看你如何不客气。”乔亦寒为小白出头。

他道:“你又要如何不客气呢?我倒是不知道,父亲从小何时教导我们与女孩子斤斤计较,欺负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