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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的第七夜番外青猫(7)

算不上高明的理由,却正中斯蒂芬妮的心意。

“哎呀,是嘛是嘛。暖言我们吃完饭,赶紧去吧手续办了吧……”生怕到手的财产给跑掉了,她凑近暖言的耳朵嘀咕,“小心夜长梦多哦……”

拗不过姐姐的暖言只得作罢。

被一群人拉扯着离开二楼时,它回头不舍地忘了一眼走廊。走廊尽头的那扇门想是无助的孩子静静地立在那儿,等着她,也抗拒着她。

那一瞬间,小门的影子和梦境渐渐重叠……最终,汇成了一处。

“暖言,”走出燕尾堡时,弥纱月忍不住捏了捏暖言的脸,关切地问,“你没事吧?好像一直藏着什么心事似的。”

“没什么。”她不愿意说出来,让好友担心。

“你好像很在意那个alinataylor。她是什么人啊?”弥纱月好奇地问。

“她是19世纪非常有名的小说家,一直隐居在父亲留下的这座古堡里创作……后来,传说他收到了神秘力量的诅咒,自杀去世。当然,也有一种比较官方的说法,声称她是感染了风寒,引发肺病去世的。刚刚那管家部就这么说吗?她在林中前烧毁了一大批作品,所以很多佳作都没能流传下来……”

“奇怪,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暖言拉着她上车:“世界上有个东西叫“维基百科”,搜搜就知道了。“

弥纱月孩子气地挠挠头:“原来是这样呀……暖言你真是好厉害,什么事情都会预先做好功课。那这座古堡应该很有文物价值啊,不是很值钱?”

“什么?什么值钱?”一听到“钱”字就来精神的斯蒂芬妮马上凑了过来,打听他们谈话的内容。暖言和弥纱月立刻闭了嘴,几个人乘坐kevin的车去附近吃饭。

车顺着来的小路往回会开。

渐渐地,离那座古堡越来越远。

车里的人谁也没有听见空气中正传来隐约的低鸣。那迷离、厚重、仿佛从深深的地底下挣扎而出的悲鸣,像是正在老去的古堡中哀怨地哭诉。

倚在门边的管家静默地凝望着远去的车,直到它缩小成视野里微细的圆点,一丝如释重负的微笑才慢慢地从嘴角漾开。她小心地合上大门,对在大厅等候的年轻绅士微微欠了欠身子:“真是如您所说呢,这位暖言小姐跟别的女生不太一样。”

严肃的神色从他脸上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尊敬与释然。管家看着眼前这位风度翩翩的你年轻绅士,由衷敬佩地说:“她问起alina的时候,真是吓我一大跳呢。要不是您事先提醒过我,只怕我还会出更多的错。呵呵,暖言小姐能得到您的照顾,这是她的福气啊。”

“让您见笑了。”

男生虽然彬彬有礼,看上去极为有教养,可听到这样的话,耳根还是微微发热。他约莫二十三四岁的样子,明朗的黑瞳与黑发,似乎是亚裔,轮廓尤为精致,清澈的眼眸中有明亮的光芒在闪烁,言谈举止颇为得体,初次见面会给女性留下“是个很绅士的男孩子呢”这样的好印象。

“不过……”管家望了望原野的那一头,天高地阔,奔驰车已在视野里消失,“暖言小姐她……好像不知道您的存在呢,腾先生。”

“嗯。”彬彬有礼的藤远光从沙发拿起外套披上,步入大门外明媚的阳光里。

走出几步,他回过头来,像是在回答管家,又像是自言自语:“不过……会的。她很快就会知道的。”

暖言没有告诉弥纱月太多关于alinataylor的事情。

事实上,关于这个神秘女人的经历,她也只是略知一二。

alinataylor,维基百科显示她于1817年出生于一个富有的家庭。父亲是当地的牧师,出身名门望族,族上给他留下一大笔财富,这座华美的燕尾堡就是其中之一。这位无心经营生意一心归属于上帝的牧师,在婚后面临妻子难产死去、女儿体弱多病等诸多难题。难得的是,尽管一个大男人抚养孩子十分辛苦,他是无法舍弃对妻子的爱,一直没有再婚,在寂寞的哀伤里死去。

alina便是在这样一个家庭里长大,少女时期与同样出身名门的少年伯爵订婚,将所有对爱情的幻想都寄托在伯爵身上。不料后来对方悔婚,alina深受打击,一度对生活绝望。渐渐地,她平静下来,隐居在这座燕尾堡中开始悉心写作。

将近20岁时,她参加了欧洲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玫瑰十字会组织。玫瑰十字会是兴盛于近代欧洲的秘密会社。早期的玫瑰十字会出现于德意志,据说是15世纪的罗森·克洛兹所创。

由于保密的缘故,欧洲各地的玫瑰十字会之间很少有联系。他们自称拥有古代流传下来的神秘宇宙知识,躲在社会背后参加一些秘密的集会与炼金、占星等活动。alinataylor参加的便是一个神秘的英国人创立的玫瑰十字会,据说她的突然死亡,也与这个会社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一百多年前的1842年,在春天马上就要到来的一个清晨,正值创作高峰期的alina死在自己的卧室里。有人说她是自杀,也有人说她是感染了急病。

毕竟跨越了3个世纪,光阴荏再,掩盖在迷雾下的真相,又有谁能了解呢?

办理继承时,暖言想从kevin那儿套出些关于古堡过去的消息。谁知这家伙三缄其口,纬莫如深。签完字后,在kevin的指引下,他们前往小岛上唯一一条繁华的商业街吃饭。在一家餐厅跳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淡绿色的小玻璃窗外,大片大片的海鸟栖息在黝黑的礁石和海堤上,天空与海面融为一色。闭上眼,四周潮湿的气息使人飘飘然,有种被海水包围的错觉。

这时,海堤那一面驶来一辆银色小车,惊起栖息的海鸟。蜂拥飞走的鸟儿们,灰白色的羽毛霎时遮住了半面苍蓝的天幕。

其他人忙着点菜,暖言的瞳孔为着小小的一幕,收紧。那辆惊起了海鸟群的音色小车,与暗岚的车太像了。待那辆车越使越近,她眯起眼睛用力望去。一模一样。相同的车标与车型。

暖言的心顿时紧张。扑通。扑通。扑通。

心脏从胸腔一路跳到喉头。

那辆车径直到这家餐厅门前服务生迎上去,接过车钥匙代为泊车。车主拎起自己的包走下来。

想必是亚裔吧。

黑发黑瞳,皮肤白皙,轮廓比一般的亚裔更具线条感。他进门时对热情周到的服务生微微点头,轻声说:“谢谢”,十分得体和优雅。他的出现让见惯了美男的斯蒂芬妮和弥纱月也微微地吃惊了一下。这两个女人的眼神自让他进门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毫不客气地在他身上兜兜转转,上下打量。

“呃,那不是……”kevin马上放下正要往嘴里送的一大块菲力牛排,清清嗓子忙不迭送地打招呼,“藤先生,藤先生。”

藤远光朝这边望过来。那一刻,暖言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她觉得远光是实现不是看向别人,而是落在他身上。

那感觉像是她当年悄悄关注某位高年级学长,关注了多年却始终也没有和它说过只言片语,对方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后来在偶然的聚会中相识,她还装成是第一次与他见面的摸样。在感情上几乎是个白痴的那样,自遇上暗岚以后,就没有正眼看过任何男生,今天对远光的在意,也是因为他与暗岚开同一款车。

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人不是暗岚的那一刻,心里满是失落。

kevin将远光拉过来在这一桌坐下。彬彬有礼的男生,面对斯蒂芬妮和弥纱月盘根究底的追问,一一谦虚地回答。

“藤先生的生日是10月16日?”弥纱月八卦地惊叹着,“跟你有的生日离得很近恩,她是10月17日生的。”

多嘴的丫头。暖言瞥了她一眼,不想谈话牵扯到自己。

“哦?”远光笑着对暖言说,“那你要记住,你的幸运石是蓝宝石,幸运花是玛格丽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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