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好痛啊~你不知道温柔点吗？”
风婉姿嘴上说疼，可是心里却臭美的不行，她就喜欢看凌霜这脸红的样子，谁说的只有杨小草有特权？有专属？她风婉姿也有，瞅瞅，这么冷的女人，不也是会因为她一个眼神荡漾的不行吗？话说回来了，其实风婉姿也知道她这种心态不好，甚至有点畸形，每次不开心都找凌霜发泄，对她来说太不尊重，可是除了她，还有谁能对自己这样呢？
“好好躺着，衣服穿好！”
凌霜的语气很生硬，头也不抬的给风婉姿擦脸，没有用卸妆油，她哭花的妆一时半会还擦不掉，风婉姿听话的窝在床上，笑眯眯的看着凌霜，看着她绯红的脸颊，故作镇定却一直微颤的手，折腾了一天的心就这么安稳下来，有的时候风婉姿会想，她是不是真的爱上凌霜了？为什么对着她就像是对姐姐一样，可以丝毫不隐藏自己的感情，甚至没事欺负欺负也很开心呢？
“以后别这样了。”
风婉姿正出神的想着，一直闷不吭声的凌霜说话了，头也终于肯抬了起来，看着风婉姿的眼睛，眼里满满的都是心疼。
不是看不到，也不是感觉不到，可是风婉姿还是略显促狭的扭了一下头，没心没肺的笑了笑，“嗨，没事，我姐她都习惯了，从小到大我都这样，她不会生气的，你放心吧。”
“不是风总。”
凌霜的声音很低，眼神也有些黯然，还是这样吗？你还是要逃避吗？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
“嗨，那杨小草就更没问题了，过几天请她吃个拔丝土豆，肯定把她哄得嘴咧成瓢。你等着我——”
“你这样，我会心疼，即使是对风总，也会。”
凌霜打断了风婉姿的话，她了解风婉姿的性格，如果这样躲猫猫的说下去，她肯定有一箩筐的借口，说到明天早上也说不完，既然她不敢，不如自己来说。
“什么啊……”
风婉姿的声音有些虚，刚才的恶作剧也不见了，她抿了抿春，眼神有些飘。
“你看着我好不好？”
放下手中的纸巾，凌霜捧住了风婉姿的头，手上用力，强迫她对着自己。
“你又要说什么？”
风婉姿皱起了眉，脸上的笑消失不见，她不喜欢这种感觉，有一种被强迫的味道。凌霜看着她，心里很苦，“婉姿，从高中到现在，从15到26，我等了你十一年了，整整十一年了。”，就算是块石头也捂热了不是？
“我没有让你等。”
风婉姿的眼神有些冷，声音也硬了起来，这是不是俩人的必修课，为什么每次聊得好好地凌霜都要扫兴说这些有些没得？
“我没有要逼你的意思，我只是……只是……”
有眼泪涌入眼眶，酸酸涩涩的，如同她的心，凌霜努力忍着不让眼泪落下，在风婉姿面前，她流了太多的眼泪，不要了，不想再这样了。
“我只是想知道在这里，我到底算什么？”
手缓缓移到了风婉姿的胸口，凌霜固执的看着她的眼睛，她知道自己这样可能会引起风婉姿的反感，可是她真的很痛，痛到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痛到不知道活着的目的，风婉姿是她的天，是她这些年坚持的动力，可今天……就在刚才，凌霜亲眼目睹了风婉姿对风婉柔的感情到底有多深，这一刻，她不确定了，她害怕，害怕自己在风婉姿眼里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替身。
“我不明白，凌霜，你到底要什么，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
风婉姿烦躁的揉了揉头，她能感觉到胸口那冰凉的手掌是多么的颤抖，也能透过凌霜的眼睛看到她的痛，可是她已经把话说过了，说过了两个人不能在一起，是她坚持不放弃，既然这样，为什么还去计较结果？
“我不喜欢这样，我说过，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我不会爱任何人，包括你。”
对待感情，风婉姿一向不拖泥带水，虽然这话不是第一次听了，可是凌霜的心还是狠狠一痛，没听一次，都会痛一次。
“这么久了，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凌霜的声音有些飘，身子也像是发了烧一般酸软无力，她呆呆的坐在床上看着风婉姿，眼里蒙上一层水雾。我这么的在意，这么的努力，风婉姿，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狠心？
“我只是实话实说，不想骗你。”
“可我宁愿你骗我。”
“……你这是何必？比我好的人太多了。”
“呵呵……”
凌霜苦苦的笑，笑的风婉姿心酸不已，“我也不知道，婉姿，你知道吗？”，凌霜看着她的眼睛，眼中的泪一滴滴流下，“我曾经想要试着接受别人，可是我做不到，跟他们在一起，总会想起你，不论是哪点都比不上你，每努力一次，就会更难过一分，我真的、真的想要放弃……”
风婉姿怔怔的看着凌霜，这种感情，她从未经历过，她不知道凌霜会这么的难过，叹了口气，风婉姿最终还是拿掉了凌霜放在她胸口的手，她看了凌霜一眼，翻了个身，背对着她躺在床上。
“你走吧，我不想说了，今天折腾了一天好累。”
“……你当我是什么？”
“什么什么？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风婉姿，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下/贱？”
“凌霜，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风婉姿忍无可忍，从床上坐了起来，冷冷的看着她，那表情像极了风婉柔。凌霜看着她，满心的苦无处发泄，一把抓起她的右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你疯了？！”
风婉姿一把推开凌霜，疼的直吸气，不可思议的看着胳膊上深紫的牙印，凌霜咬着下唇，看着风婉姿，“你活该！”
“够了！你给我滚！”
风婉姿的耐性被耗光了，她真不明白这女人今天是抽什么风，明明刚才还好好的给她擦脸，才几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变得这么极端，这样的凌霜陌生的很，让风婉姿有些反感。
“我用全部对你，就换来你这样对我，风婉姿，你好，你很好……”
凌霜看着风婉姿充满厌恶的眼神心彻底冷透了，她抓着床单借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够了，今天的一切都够了，她不要再在这里受气，不要再在这里丢人。爱情没有对与错，可是她不想自己的尊严被风婉姿这样狠狠地践踏。
“你要什么？凌霜，你要我什么？”
风婉姿看着这样的凌霜几经崩溃，凌霜在人前一向是矜持有礼的，为什么每每对她就这么失态？这到底是为什么？
凌霜不说话，挣扎着站起身，身形不稳的往外走，事到如今，她还能说什么，既然风婉姿是这么的不愿意看到她，她又何必惹人烦？
“你站住！”
风婉姿看凌霜真要走着急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连拖鞋都没穿，光着脚几步追上她，抓了她的手腕，“你疯了？你就这么回去？”
凌霜一脸的泪，使劲的挣扎着双手不让风婉姿握，“你放开，你不是烦我吗？不用你管！”
“你看看你自己是什么样子，你自己看看！”
风婉姿的眼眶也红了，看着凌霜的样子打心底里难过，凌霜只是哭着摇头，不听风婉姿的话，挣扎着往外走，风婉姿回国以后就一直好吃懒做的，小半年没有运动，俩人撕扯了一会明显的感觉力气不够用，她看着凌霜脸上的泪，咬了咬牙，抓着她的胳膊使劲往回拖。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想要，我就给你！”
身体被狠狠地贯在了床上，凌霜趴在床上擦着脸上的泪，抬起头看着风婉姿，想要告诉她，她不知道，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风婉姿却没有给她说话的时间，眼睛一直看着她，抬起手，滑到裙子的拉链处，轻轻一扯，长裙如纱，缓缓的落在了地上。
“这是我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