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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催眠(23)

沈烁熙把粥放在茶几上,伸手摸了摸贺茵的脑袋,“发烧了?”

贺茵一把打掉她的手,端起粥开始喝了起来。

沈医生的手艺不错,让贺总满意的同时又忍不住想起她在节目中跟笃冷做饭时那温柔的样子,免不得出口几句抱怨:“我看啊,这节目还是不播的好,一播出去,你跟笃冷肯定要被捆绑炒作。”

沈烁熙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看着报纸,“这是你的事,我只管参与拍摄。”

贺茵撇嘴,“拍就拍呗,干嘛对着镜头笑的那么温柔?”

“笑的温柔?”沈烁熙放下手里的报纸,似笑非笑的看着贺茵,眼睛像是沾了*汤,把贺茵弄的碗都端不稳了,她嘴硬:“干什么,有什么就说,别这么看着我,我不吃这套。”

沈医生摇头笑了,“贺总,我没觉得我笑的温柔,其他人也没觉得,为什么只有你会这么认为?”

——为什么只有你会这么认为?

一句话把贺茵问的哑口无言,她端着粥愣愣的看着沈烁熙,沈烁熙叹了口气,拿起纸巾擦了擦她的嘴,“怎么像是个孩子,吃的到处都是。”

沈医生的手很细腻,指尖所到之处就像是勾起一阵火,贺茵的脸瞬间红了,她咬着唇低下头,恨不得把整张脸都埋在里面。

贺茵静静的吃着饭,沈烁熙悠闲的看着报纸,吃完饭后,贺茵拍了拍肚子,靠在沙发还上,眼睛滴溜溜的看着沈烁熙。她想留在这里……一点都不想回那个冷冰冰的家,沈医生虽然住的不久,但家里到处都是她的影子,贺茵回去后就会伤心难过,既然俩人已经和好了,就算是作为好朋友她睡在这里也不为过吧……

沈医生把报纸微微下移,她看着贺茵那转悠的眼睛勾了勾唇角,“贺总,天色不早了。”

贺茵点了点头,她扯着自己的裙子闻了闻,娇滴滴的说:“我要洗澡。”

沈烁熙的嘴角更加的上扬,“去吧。”

贺总听到这话挺美,看来今晚留宿是有可能了,谁知道沈医生又补了一句,“洗完澡吹完头发我送你回去。”

在心里暗暗的“嘁”了一声,贺茵去浴室了,进了浴室,她就尴尬了,她光顾着留下来,忘记带洗漱用品和换洗内裤了……

以她的洁癖程度来看,用沈医生的牙膏牙刷那是没问题的……可是内裤不换……

贺茵正纠结着,浴室的门被敲响了,她还没有脱衣服,直接打开了门。

沈医生换了一套白色的丝绸睡衣,面部的弧度被衬得柔软居家了很多,她手里拖着没有拆开的洗漱用品和换洗内裤,“给你。”

贺茵看着惊喜外加着不好意思的,她低着头接了过来,“你怎么会事先准备这些?嘁,家里肯定总来人厮混,也不知道大小合适吗?”

沈医生的话语中含着笑意与自信,“你放心,大小——肯定合适。”

……你放心……肯定合适……

我放心个什么鬼啊!

肯定合适是什么意思????!!!!不就是睡过几次吗?用每次都这么隐晦的调戏人吗?

贺茵抬起头恶狠狠的白了沈烁熙一眼,沈烁熙没多说退了出去。

原本十几分钟就能结束的澡,让贺总硬是洗了一个多小时……

洗完澡,她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虚脱了,脸色被水汽熏得泛红,“好累啊。”

她对沈烁熙的工作室很熟悉,本着休息室的大床就跌了上去,沈烁熙皱了皱眉,“起来吹头发。”

“不吹了。”贺总捂着水漉漉的头发,沈烁熙疑惑的看着她,“为什么?”

“科学家说晚上用吹风机不好,有辐射,对身体也不好。”贺茵开始胡诌了,其实她是心心念念惦记着沈烁熙说的那句洗完澡吹完头发就送你回家。

沈烁熙盯着她看了一会,自然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笑着摇头:“好了,别闹了,科学家说的都是针对孕妇的,你是孕妇么?”

贺茵:……

她突然觉得沈医生一点都不可爱。

“赶紧吹干了好睡觉。”

沈医生接下来的话倒是让贺茵眉开眼笑,贺总喜气洋洋像是小狗一般把脑袋一伸,“吹吧。”

沈医生:……

虽然知道贺茵大小姐脾气不是一天两天了,沈医生也不是被人奴役的性子,可看着她着毛茸茸可爱的样子,沈医生还是忍不住从了贺总。

温柔的指尖挑起一缕缕黑发,沈医生看着贺茵眼神满是疼爱,贺茵静静的看着镜子里的沈烁熙,似是鼓起勇气一般,说:“沈医生,你催眠我吧。”

沈烁熙的手一段,看向镜子里贺茵的眼睛,“你说什么?”

贺茵微微的闭了一下眼睛,“虽然说是治疗,但这段时间我一直逃避你真正的催眠,归根到底是怕你挖掘我心中的目的,而现如今——”

她睁开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沈烁熙,在沈烁熙如墨的眸子注视下,她缓缓的说:“我心甘情愿。”

第21章

室内的温度被调高了一些,贺茵躺在沙发上,身子微微蜷缩着,像是猫咪一般把自己保护起来,有些紧张的看着沈烁熙。

因为工作习惯,沈烁熙将睡衣换了,一身白色素雅的套裙,她看出贺茵的紧张,微微一笑,放下遥控器走到了她的身边。

“你很紧张?”

沈医生的声音很柔很柔,表情也是无尽的温柔,这多少抚平了贺茵内心的不安,她咬着唇不吭声。沈烁熙揉了揉她的发,“不会痛,也不会难过,只是睡一觉。”

贺茵“嗯”了一声,手抓住沙发的两侧,沈烁熙见安慰不见效,她挑了挑眉毛:“好啦,贺总别这么紧张了,摆出这副姿势,不知道的人以为我在欺负人。”

……

贺茵一下子坐了起来,她又气又笑的看着沈烁熙:“我都紧张成这样了,你不赶紧的,怎么还磨磨唧唧的?”

沈烁熙瞥了她一眼,“你急什么?做任何事情都是要讲究氛围的,不要失了美感。”

贺总的脸一下子红了,她恶狠狠的瞪着沈烁熙,她就不知道这个死医生是哪儿来的这么多歪理邪说,有些禁欲的,有些邪恶的,偏偏让人无法辩驳。

沈烁熙仔细观察着贺茵,看她情绪放缓一些,她走到橱窗前摆弄着钟表。

这钟表在现在并不常见,是那种老式的摆钟,看起来像是红木的,但看质地又不是,沈烁熙轻轻的用毛巾擦拭着,半响,她把摆钟端到了离贺茵很近的地方,“好看吗?”

沈医生柔声问,贺茵看了一眼摆钟,“还行,这是古董?”其实贺茵的内心早就抓狂了,说好的催眠呢?沈医生到底是在磨蹭什么?不应该“一二三四五六……倒下么?”怎么跟她讨论上古董了?

沈烁熙自是看出贺茵的急切,她淡淡的笑:“这是我花了大价钱拍卖下来的,有些年头了,可以追溯到顺治年间,人说古董都是有灵气的,贺总要不要感受一下?”

“怎么说的这么邪乎?”贺茵扯了扯自己的睡衣,感觉有点冷飕飕的。沈烁熙注视着她,贺茵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倒是把手放到了摆钟上,“嗯,是好料子。”

沈烁熙轻声说:“这几百年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它都永恒的摆动着,有时候,人心尚且不如。”

沈烁熙的话让贺茵微微的*,她的手轻抚着摆钟,感受着它一下又一下的摆动。

沈烁熙看着贺茵,眉眼间都是温柔:“你看,它的摆动很有规律。”

贺茵点头,认真的感受:“是啊,的确有规律,很特别呢,是你调整的吗?十下,九下,八下……二下。”

数到二时,贺茵的眼神已经有些迷茫,沈烁熙倒是如常:“再看看上面是几点了。”

贺茵怔怔的忘了过去,喃喃低语:“一。”

也不知是什么感觉,贺茵只感觉自己嵌入了如棉垛一般的大床,她的身体似乎在一瞬间变小,周围的一切开始模糊起来。她茫然的看着周遭的一切,白色的菊花凄凉的飘落一地,到处都是哀乐与人们的哭泣声,而她跪在地上,面前是紫黑色的硕大的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