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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催眠(28)

虽然说的依旧含糊,但沈医生却明白,她的努力终究是没有白费好赖在贺总的心里撕开了一个口子,她已经不像最初那样排斥着隐瞒着,字里行间都有想要倾吐的欲/望了。

贺总做的粥很好吃,稠度适中,清爽可口,不需要小菜,就这么吃着沈医生就很满足,很适合她的胃口,贺茵坐在一边巴巴的看着沈医生,眼神从期待到柔和再到怜悯,被沈烁熙尽收眼底,吃到最后,沈医生偏了偏头,脸微微有些红,“吃饱了。”

“好。”贺茵把碗接了过来,她又摸了摸沈烁熙的额头,感觉温度退了一些,她舒了一口气,把碗端了出去。

沈烁熙躺在床上,听着厨房里传来的水流声和贺茵哼着的小曲,眼睛有些热的。也许身体的疲惫更能透露人内心的软弱吧,刚才贺茵的眼神她是读懂了,却更加的让她心酸以及心疼。

洗好碗筷,贺茵又端着一个脸盆进来了,她笑眯眯的坐在沈烁熙的身边,柔声说:“我给你擦擦身子吧。”她早就看出来沈医生想要洗澡,又怕她不答应。

沈烁熙不说话,盯着贺茵的脸看了一会,这才点了点头。

贺茵心里很是满足,她细心的给沈烁熙擦着脸,额头以及双手,嘴里念念叨叨的:“这叫物理降温,我小时候生病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了,打针吃药都不行,必须用这种土办法。”

沈烁熙看着她认真的样子,轻声说:“你很会照顾人呢。”从这方面来说贺总到不像是装的,能感觉的出,她对于人的照顾流程很熟悉且体贴,从小到大,以她的背景身份自然不用去照顾别人,那么答案只有一个,她的母亲曾经长期卧床过。

贺茵一听就美了,“你现在才知道?咱也不是总需要别人照顾的,不是我吹牛,以后谁喜欢上我谁就幸运了,我可是温柔体贴记性好又低调的可人呢。”

沈烁熙被逗笑了,她知道贺茵是为了她心情好才特意这么说的,擦完手上,贺茵抬起头看着沈烁熙,咽了口口水。

沈烁熙立即敛了笑容,生硬的拒绝:“不用了。”

贺茵:……

“没想到沈医生这么封建,我还什么都没说呢。”贺总看着沈医生别扭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的,沈烁熙白了她一眼,“你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嘁,也不知道谁以前还非让我给她洗澡呢。”贺茵的话轻飘飘的,实则是有些发虚,沈烁熙吃了东西身体好多了,头也没那么沉了,贺茵自然是感觉到了,她想了想,说:“你的睡衣呢?”

“干什么?”生了病的沈医生变得警觉起来,贺茵看着她觉得格外的可爱,“我换上跟你躺一会,匆匆忙忙过来很累的。”

沈烁熙被噎的没话说,看着得意洋洋去换睡衣的贺茵勾了勾唇角。

沈医生的睡衣跟她的性格一样,都是清一色的白色,穿在她的身上高贵淡雅,穿在贺茵的身上愣是媚意十足,尤其是走动间胸前那一抹若隐若现,贺茵去洗漱完之后直接钻进了沈医生的被窝,“真香啊。”

沈烁熙有些难为情的往里蹭了蹭,“我发烧别传染给你。”虽然是用了她的洗漱用品,但贺茵身上的桃香不减反浓,够得人心痒痒的,她生病本就没有抵抗力,能做到的就是尽量远离这妖孽。

“怎么会?”贺茵长胳膊一伸,搂住了沈烁熙,“平日里都是你抱着我,今天总算轮到我抱着你了。”

也许是这话说的暧昧不清,也许是沈医生今天状态不大好,向来腹黑脸皮厚的沈烁熙弄得头也抬不起来,涨红着脸被贺茵搂进怀中。贺茵可是惬意急了,今天她才发现,沈医生平日虽然胆子大,但真正到关键时刻实践环节也就那么回事吧,她很喜欢这种占主导位置的感觉,这才是她贺茵应有的高度嘛。

“不忙么?”沈烁熙小声问,她的话让贺茵一下子想起了贺颖的电话,她的眉皱了皱,“没事。”

“家里的事?”沈烁熙伸手去抚平贺茵的眉毛,贺茵叹了口气,“嗯,有时候真的挺累的。”抱紧怀里的人,贺茵喃喃低语,“感觉就像是一个怪圈,想要逃,却怎么也逃不出来,算了,到底不能怎么样。”

沈烁熙不去插话,静静的嗅着贺茵身上的桃花香。

“曾经也想过,这样的家还有什么留恋的?可我总是不甘心。”贺茵搂着沈医生絮絮叨叨的说着,沈烁熙终究是身体不适,在贺茵的怀里,安安静静的睡了过去。

贺茵低头看着沈烁熙纯净的脸庞,黑暗中,眼睛却亮的发光。

没错,一直以来她是想着要逃离这个家,甚至要去报复,去悔恨,拿回原本就该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可勇气却永远支撑不了她的野心。而现如今,给她勇气的人已经变了,她空虚的心也一点点被填满,那本就镌刻在骨子里的骨气已经叫嚣着要冲破牢笼了。

心里想着,眼中看着,难以控制的,贺茵吻了吻沈烁熙的额头,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她心悸难忍,又忍不住用手摸了摸那片红唇才肯罢休。

末了,贺茵看着沈烁熙叹了口气,还真是红颜祸水,连她这样有魅力的女人都被勾引了,沈医生绝对是一枚妖孽。

熟悉的人就在身边,还有那份不曾有过的依赖,贺茵朦朦胧胧的睡了过去,梦里,她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人牢牢地束缚住,嘴被一片唇火热的吸引,她呢喃着,挣扎着,身体扭曲着,却怎么也躲不开那一道炙热,始终被人牢牢控制着,到最后,她睁开眼睛,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眸时,她低吟着叫了一声:“沈医生——”,整个身子再无力气化作一摊春泥。那份触觉,那份牵绕,那香气,那体贴都是如此的刻骨,一点也不像是在梦中,贺茵迷迷茫茫的,任沈烁熙的嘴无休无止的纠缠。

第二天早上起床,贺茵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手里揪着被子盖住了下/身。

快三十岁的人了,活了这么久,如果不知道这个梦意味着什么,那可真让人笑掉了大牙。

沈烁熙正在旁边梳着头发,看见贺茵行了,她笑了笑:“我做好饭了,你这觉倒是睡的踏实。”

贺茵不敢动弹,那敏感处的湿冷犹自作祟,沈烁熙奇怪的看着她,“干什么?平时一提吃的你比谁都精神,今儿长精神了?”

贺茵呆呆的看着沈烁熙,看着她言语间一闭一合的嘴,整个脑袋都开始发懵了。

她唇/梦了……她居然……她太无耻了,梦就梦吧,为什么在那样的梦里,沈医生是在她的身上而不是身下?她居然还……还那么享受……发出那种声音……

沈烁熙狐疑的盯着贺茵看了半响,她走上前前,用手摸了摸贺茵的额头。

贺茵却像是触电了一般,一把推开了贺茵,踉踉跄跄的趿拉着拖鞋往外走,弄了沈医生一个莫名其妙。

贺总的小别扭持续的时间很长……

就连吃早饭的时间,她都用碗遮着脸,摆出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姿势偷窥沈医生。

沈烁熙不动声色的看着她,悠闲的吃着小粥,时不时的舔舔唇。

贺茵看的莫名的烦躁,身体又开始有了反常的反应,两腿不自觉的交叉变成二郎腿造型,这下沈医生明白了,她勾了勾唇,拿起旁边的报纸挡住了脸。

有时候,被偷香的人比偷香的人更惶恐呢……

**********

一大早上的,贺颖就黑着脸坐在了贺茵的办公室里。

秘书小心翼翼的端茶倒水伺候着,贺颖看着表,脸上冷得能结冰。

当贺茵拎着包潇潇洒洒走进来的时候,看到贺颖怔了怔,眼里冒火的看向秘书。

小秘书吓得花容失色,“是……是贺总不让我通报的。”

贺颖盯着贺茵看了一会,她挥了挥手,对秘书说:“你出去吧。”

小秘书得到命令,立马消失不见。办公室的门被关上,一时间就只剩下姐妹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