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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29)+番外

她睡眼轻眯,才发现自己刚刚顺溜地将现代词汇用了上去,想必是夜间防御力下降的关系。皇帝又用她的发尾搔着背,有规律地动作让人犯困。

“皇上自己琢磨,臣妾不说了……”困意缠绵,眼皮儿一搭,她酣然入睡。

怀里温香一软,化作了软玉腻滑,皇帝的情绪也柔和了下来。他轻轻将她放在床上,摩挲着女子安恬地睡颜,转而替她盖好被子。

脑袋里的思绪愈发清明。

今天他去兽苑其实不为驯马,而是想起他曾经养过的那只小猫。他第一次看见它时,也是在春季,具体哪一天倒是不记得了。

那日午间的日光懒洋洋地照下来,小猫蹲在那儿,不时低头喝碗里的清水,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它不时眯眼儿抬头看看笼子外的风景,没有其它笼子里的动物那样焦躁的情绪,体态舒展,仿佛比人还要悠闲自在。

那笼子好像困住了它,却并没有真正地困住它。

他一眼看中。

当初怜妃弄死了小猫儿,曲怀仁就顺着他的意办了好几件事,然而他心里非但没有高兴,反而愈发沉重不悦。

有人谋夺了他的财产,却又妄想用它继续交换他的东西,果真是无赖道理。

黑暗里,他无声轻笑了一下,替云露掖实了被角。

不过后面无论是皇帝的举动还是心里所想,云露都不知道。她在躲雨时之所以说那样一个故事,是清楚皇帝心里的症结所在,天底下的东西都是皇帝所有,曲怀仁何德何能,手里握着大把的资源给皇帝施小恩小惠?

因此她选择在怜妃出山前间接提起这一症结,让他痛恨恼怒罢了。

没想到玩心理战的不止她一个人,这个故事不止给皇帝提了醒,还及时免了自己的劫难。

要不是皇帝好奇故事里那人狡辩的缘由,大半夜来探香闺,她又怎么能把这件事推得一干二净,清清白白?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回忆的是不是有点奇怪……我其实是先写好回忆的那段场景,后来觉得可以在真相揭晓之后再放出来。要是读起来奇怪我就再改改,唔,去掉黄桑的心理戏,换成别的方式表达什么的。

阿齐爱爬窗这件事→ →我一定不会说这是他从小养成的毛病其实。只是后妃都还没享受过这待遇。

写到后面应该会再提的。

为了方便记忆,写个宫斗派系表——

三大BOSS:皇后、怜妃、淑妃

皇后和怜妃是宿敌,淑妃和皇后是暧昧(时而对立,时而同盟)。

锦昭容孑然一身,不投靠三个人,但是偶尔会平衡性质地帮一把(比如帮了皇后,就会再帮淑妃)。也经常会出言讽刺别人(为了让人不觉得她阴沉内敛太可怕)

沈芬仪是皇后的大将。

汪婕妤是淑妃的死忠,钱丽仪为了掌管宫殿的事情投靠淑妃。

乔贵嫔在向怜妃靠拢。

至于新人,过后也会写出她们各自想靠向谁,我再补全派系表。

☆、美人

除开云岫阁之后,刺客的去向登时变得扑朔迷离,但处理起来也更加简单了。

皇帝让展霆继续追查刺客下落,而后就势换了后宫坤宁门的守卫。

皇后便道临芳宫的护卫护驾无能,最该除换。怜妃泣声,说如果不是侍卫护卫有功,自己就不只是受惊,当真会受伤。皇帝一听,当即赐下不少珍品赏赐,还表扬了临芳宫的看护侍卫。

直把皇后气得咬牙。

淑妃坐在她们刀锋剑影的一侧,不免收受波及,在皇后渡眼看来时,微微一笑:“皇上英明。怜妃姐姐受了此番惊吓,想是要再静心休养一段时日方好。”

“淑妃妹妹说得是。”怜妃抢在皇帝答应前开口,口吻柔弱,速度倒不慢,“只是再过几日就是乔妹妹的生辰,臣妾听说要开宴,倒想去凑一凑这热闹。不过是赏花对月,想来并不耽误休养。”

皇帝点头:“也好,整日闷在屋里还不如出去透口气,散散心。”

“正是呢,太医也是这么嘱咐的。”怜妃双眸含情,凝睇着皇上,又是感动又是欢喜。就是女人见了也不觉触动。

淑妃见怜妃柔若无骨地依在皇帝身边,皇后反而坐远了,再次笑道:“这次的事儿除了怜妃姐姐,云才人也是无辜受累,受了惊吓。早起见这阁子外围了许多人,还不知怎么惊惶呢,可怜介儿的。”

怜妃听罢,脸上有些微的不自然,而后迅速地恢复了常态。

“还是阿钰想的周到。”皇帝放开怜妃的手,对淑妃一笑,复稍稍思索,“小李子,将前些日子尚工局新制的首饰挑几样新巧的送去云岫阁。”

说到这,他目光转到了云露身上,见她眼眶微红,谢恩时袖口微颤,想来方才确实吓着了。

之所以一开始没有报出他,大概是以为他独自前去是不欲人知,才想守着这秘密。又或者被皇后几人唬住,担心昨夜除了他,还真有个刺客入了云岫阁吧。

她往日还算聪明,今次被吓住却有些傻气。也不想想,皇宫守备森严,刺客又岂是那么好进的?

“再升为正八品美人吧,替她压惊。”皇帝微笑。

怜妃放在膝盖上的手猛地一握,心里钝疼。赏赐也就罢了,小分位上的晋升原也是小事,但对于前不久才被陷害得无法晋为四妃的自己来说,着实刺人。

她名不正言不顺地叫着淑妃妹妹,看着对方似笑非笑地表情,已经忍得够久了。

然而这次虽然没有达成目的,为自己出口气,但好歹得了皇上怜惜。

她不能急。

******

到了乔贵嫔生辰宴这一天,云露难得换上众人口味的窄衣紧裳,因着衣料质地柔软,倒也没有怎么不舒服,只是拘束了些。

但今日的主角是乔贵嫔,她自小被教导过宴会礼仪,万事要掌握分寸,不能抢了主人风头。

所以还是淹没于众人最恰当。

“主子,再过两刻就要参加宴席了,您怎么反而要吃面。”良辰将面碗放在云露跟前,布下筷子,疑惑地问。

主子虽说骗她吃了毒药,但她平日也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再加上不用两头为难,只需主子教什么她告诉那边什么就是了,竟比原先还要来得轻松。渐渐地,她说话也随意起来,不总是战战兢兢。

“你懂什么,去了那里只图花好人美,耳朵里还要被填塞一些绵里藏针的话,哪里能安安生生地吃饱饭?还是这里先吃了好。”云露与她解释完,慢条斯理地开始进餐,不再开口。

良辰见主子动作优雅仔细,不曾弄脏了换上的新衣,便放下心。

及至云露用膳罢,小福子在外厅候着,见主子出来迫不及待地跟上脚步,便压低了声说话。

“主子您不知道,这两日正是每年刷换铜缸的日子,就是外头那防走水的大水缸子。结果您猜怎么着,方才刷换的宫人竟在沈芬仪住的永宁宫外那铜缸里寻到了一件匕首。”小福子见她脚步微顿,紧跟着又说,“这还不算,听说临芳宫里还找着了一方她落下的帕子。倒是没署名,但叫钱丽仪一下子就指认了出来。”

“因要开宴席,这事圣上暂且压下不表。”

云露思索着点了头:“多亏你提的早,我知道了。”

这些信息但凡迟一点,抓不准上位者的心情,很多事变数就多了。但此事总有些蹊跷,是怜妃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去算计皇后?

对方应该也知道自己这次布局不严谨,拿来绊自己这些小人物也就罢了,和皇后对抗还上不了档次。而且怜妃哪儿来的手帕,就算有,最奇怪的还是淑妃的人竟会帮着她。

这里头还真是弥漫着一股子古怪的味道。

再近寥红池,宴已设好,灯火明媚,众人言笑晏晏。

谣言里的沈芬仪竟早早就坐,没有避退,只是神情较平日萎靡。怜妃脸上的笑容真实,只是望向沈芬仪时仿佛有一丝诧异探究,看不出最新出炉的事是否与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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