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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42)+番外

对方可不是好心告诉自己,免得白跑一趟。而是想让自己小心翼翼地跟在她后面,欣赏自己狼狈的样子,找优越感来了。

上头锦昭容见她动作,目光一凝:“怎么,妙承徵恃宠而骄,连昔日的姐妹病重都不肯去瞧瞧了?”

这罪名冠得重,若是旁人,不想应也不得不应了。

“昭容娘娘何必心急,听臣妾把话说完可好?”云露不上妆时,五官秀气可爱,此时笑来,少女甜而青涩的模样着实气人。

锦昭容一掐佩身的香囊,直觉尖刺探进了香花里,软绵绵使不着力。

“因臣妾不敢恃宠而骄,才不跟着娘娘前去。”云露肃色,“身为后宫妃嫔,晨昏定省乃是本分,岂可因姐妹之情乱了规矩?虽孙才人频频中伤臣妾,但臣妾心善,依然决定去探望于她。只是宫规在前,还须去皇后娘娘那儿请安、请示一番方可,不知这样说来,昭容娘娘可能明白?”

这理由让人无可辩驳,没的先顾了所谓的姐妹情再想着宫规的。再加上点明了孙才人对自己的态度,锦昭容所说的“昔日姐妹”就实在可笑。

倒是她自夸心善那里,让不少宫人都微微结舌,只觉这妙承徵,果有不同之处。

锦昭容这还是头一回当面锣、对面鼓的和云露对上,此时直面感受了对方的难缠,不禁冷冷一笑,丢下句:“随你。”就着人抬着向反方向走了。

云露摇了摇扇,扇面的金线在日光下耀着金光,她只是叹热,真热。

热得人脾气都急躁了起来。

自己近段时日恩宠不下锦昭容,看来对方是急了。且须防着点才好。

来到皇后宫里时,皇后自然已经听说了她们路上发生的时,待云露格外宽和,复说明缘由,让她且自回去,不可前去探望孙才人。

后来听说包括锦昭容在内,去探病的人都被严厉打发了回来。

众人只知,孙才人昨日侍奉皇上后,今日一早起来喝了避孕汤,没过多久□突然大出血。若不是太医请的及时,半条命都去了。

此事和皇后干系重大,在查明前,自然不容旁人肆意插手,趁水摸鱼。

皇帝难得勤勉地待在书房里,听了这则消息便将小内侍打发去看孙才人,另赏了些药材。

他翻过一页奏折,却突然抬头问起云露来,“上回妙承徵受了赏,可还高兴?”

福寿杵在那儿,半天没反应。李明胜暗地桶了他一下,他才恍然醒悟过来,皇上这是在问他。不由纠结起了眉头,都过了有段时日了,他哪里还记得住?

“可是欣喜非常?”皇帝又问。

他忙不迭回:“皇上英明,妙承徵见后很是欣喜,捧着赏赐看了好一会子都舍不得移眼,奴才瞧着都觉得莫名高兴起来。”

“朕当然英明。”皇帝懒洋洋地撂了奏折,微笑,“你砌词欺君,朕一眼就瞧出来了,可不是英明?”

李明胜严肃地一鞠躬:“皇上英明。”

福寿一听欺君之罪登时大急,冷汗唰唰直冒,跪在地上:“奴才不敢!”

“嗯,朕给你个机会弥补。再去送一盒宝石,唔,一颗宝石给妙承徵,仔仔细细记住她的反应,再来禀报。去吧。”

“奴才谢皇上,奴才领旨!”

福寿暗自嘟囔,一颗宝石,这是挑好的还是挑差的还是一般就好?

得,又有得琢磨了。

皇帝见他慌慌张张整了整太监服,快步离了殿,那笑才沉下来。

李明胜笑了笑:“皇上好手段,又撵走了一只苍蝇。”

“苍蝇源源不断,终究烦人。”皇帝动了动有些僵直地脖子,直言道,“福禄、福寿,两个都是花言巧语,口舌伶俐,可惜朕用惯了前一个,这个瞧着就烦了。”

“这是自然,人处久了总是感情深厚些。皇上贵为天子也不例外。”李明胜心知皇上因宦官局的事心烦,就捡了底下报上来的趣事说予他解闷。

等说到妙承徵安守规矩,自夸心善一折,皇帝拊掌大笑:“她原说自己脸皮不薄朕还不信,如今看来,当真不薄。”

后宫里的人喜欢绵里藏针,只她一言就道出和人不合,还偏偏要示以自己好胸襟,宽容人。

着实可爱讨喜。

“妙承徵自是有趣。只是奴才瞧着,这次孙才人的事,和那几位新人主子都脱不开关系。”李明胜斟词酌句,试探着道。

皇帝还没笑缓过劲儿,眼角带笑道:“你都看出来了,朕能不知道?她们使得小把戏,怕皇后的药喝久了会出事,就哄得孙才人接连灌下避孕汤。妙妙也不是个好的,借着给朕督药的机会接触了王太医,把那药又加大了剂量。这一串动作下来,孙才人要是没出事,朕都要怀疑自己的皇后是不是真的雍容大度了。”

他私下里唤妙承徵作妙妙的习惯,李明胜心知肚明。

这么说来,皇上早就料到皇后娘娘会在避孕汤里做了手脚,所以那天听妙承徵的话,才就势应了下来?

李明胜感叹:“没想到妙承徵瞧着单纯无害,也有这等的小心思。”

“她若没点小聪明,就不是朕的妙妙了。”皇帝语气里难掩骄傲炫耀的意思,听得李明胜微微汗颜。

但见皇上终是心情好了,兀自执笔舔墨,在一封弹劾奏折上写下朱批。

作者有话要说: “她若没点小聪明,就不是朕的妙妙了。”皇帝语气里难掩骄傲炫耀的意思,听得李明胜微微汗颜。

但见皇上终是心情好了,兀自执笔舔墨,在一封弹劾奏折上写下朱批。

☆、贿赂

孙朝思险些丧命的事一出,后宫里的避孕汤药自是都停了。孙家到底是个不小的家族,且又与皇后关系交好,孙家的女儿出了事,皇后不得不在安抚之余,给他们一个交代。

皇帝行事又向来不拘,此事虽涉及皇后,但仍是交由皇后查清。让欲要插手的怜妃好不失望。

没两日,皇后雷厉风行,竟已查出了大概。

钟粹宫门前不远,云露与宁子漱相自两处走来,不知何时走成了并肩。

宁子漱缓步轻行,摇扇之际含笑开口:“听说孙才人经此一事,身体受损,难以有孕。那药也当真是虎狼之药,若是我们长长久久地吃了,还不知会如何呢。”这番话说的露一半,藏一半,并不点出是皇后在药里动了手脚,好像是说旁人为陷害作下得孽。

她见云露只是听着,并不搭话,便又笑,“皇后娘娘为了以示公正,要在今日请安时审问犯案的后妃、宫女。倒都是妙承徵的旧识。”

“这话说偏了,若是我的旧识,也该是宁承徵的旧识才是。”风自香扇出,羽睫微动,云露也笑。

“说得是,既都是旧识,见她受罚总是于心不忍。”

云露觑她:“宁承徵好没意思。”她和花寄灵、沈香萝作的局,对方不知怎么猜出来了,也来推一把,分杯羹,如今居然说起这样的话来。

这局外人也装得太过了。

“老毛病了。”宁子漱揉了揉额,外边瞧着不显,只是云露仿佛从她眼睛里探见一丝懊恼,不禁多看了她几眼。

老毛病,难道是圣母病?

她胡乱猜测着,二人已经走到富丽堂皇的宫门前,另一处花寄灵和沈香萝相携而来,四人碰了头,不过相视一笑,分先后走了进去。

大厅中央跪着两个人,一个失魂落魄,是曾经跟在孙朝思身后的姚芳蕊。她旁边的人却精气神十足,犹自哭闹不休,正是一个多月前,想踩低云露,讨好怜妃的韦良人。

彼时她和卫贵人都是霞帔,但后来卫霞帔升到了贵人,她却不过是个良人。

足可见二人心思手段之差。

皇后被她吵得头疼,当即挥手:“去堵住她的嘴。”两个力气大些的宫女应命,即刻上前把手帕塞进她嘴巴里,堵了个严严实实。

众妃嫔便只能听见她不甘心地睁大了眼,不停地发出“唔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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