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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96)+番外

当然,钱丽仪的分位不低,即便当真是自缢,也要弄清楚由来。

若换作低位嫔妃就没有这个待遇了。

“迷魂引,这等宫廷禁药,今年竟是出现过两次。”淑妃接过乌茜递上来的茶,拂去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梗子,动作漫不经心,口吻却肃然。

一些联想力强的嫔妃想到当年怜妃口口声声喊冤,而在现场被发现的也正是如今的妙修媛。当时更是怜妃功亏一篑没能坐上四妃之位,而皇上却因此怜惜宠幸妙修媛。

就凭两人一失一得,如今再看,反倒更觉得妙修媛更加可疑。

当然这也是局势变更的关系,让她们回到当初那个时段,就又会觉得云露无权无势,不可能得到宫廷禁药。

然而她如今势头正盛,她们才在嫉妒的情况下对她有所怀疑。

皇后淡然道:“本宫已让人把永宁宫的宫人押下去审问,能将迷魂引混在茶水中,只有宫人可以做到。相信此事不日就会查出真相。你们不可在私下妄自猜测,散步流言。”

众人应喏,知道这就是皇后今天把她们叫来的缘由。

钱丽仪一个高位的死显然瞒不住,那就只有摊开了和她们说,如果在结果出来前有人用这件事诋毁别人,惹得后宫人心惶惶,必然会遭受惩处。

“淑妃妹妹和钱丽仪一向交好,这次的事还望你能协助本宫。”

淑妃知道皇后这是不想把责任都担在自己身上,一向是她照拂钱丽仪,就想让她代为出面与钱家人解释安抚。

其实她应不应都没有不一样,钱家人迟早还是会问到自己头上。毕竟官方说法总是和内部真相不一样,钱家家主只要还疼爱这个女儿,就会想知道真相。

“娘娘所托,臣妾自当应下。”淑妃含笑。

眼看着该解释的解释完了,该安抚的也安抚好了,人将要散,已被贬为伏承徵的汪婕妤急了,顾不得如今位低又不受待见,对云露怒目而视道。

“娘娘,钱丽仪死前血书“雨”字头,阖宫上下唯妙修媛的闺名‘露’字有雨,且有能力做下这等事,您……”

皇后心底哂笑,她就知道凭着汪婕妤的急性子,会忍不住跳出来。

然而她话还未尽,云露不像往常那样只是出言讥讽,而是将茶盏往几上重重一搁,冷冷一笑道:“什么时候伏承徵看清了自己的位置,再来给我泼脏水不迟。狗仗人势,皇上的评价不算冤枉,伏承徵担着这封号倒是嚣张非常,半点没有反省的意思。”

其余在场后妃一个寒噤,妙修媛向来讲究拿话噎人,还没有过这么严重的时候。

这么明白的把只能在心里头传的东西提出来,对于爱遮掩好面子的后妃来说,伏承徵恐怕想咬死了她再自杀的心都有了。

姜良人眼珠一转,随之提出:“臣妾以为妙修媛没有伤害钱丽仪的动机,两人不曾有过恶交。”

众人点头,这倒是,虽然讽来刺去是有,但大家都有,大事还真没有过。

而且仅凭一个“雨”字就指到妙修媛头上,确实太武断了。

“娘娘!”伏承徵果然眼睛喷火,她突然醒悟,按规矩刚才的指控不是她这等分位的嫔妃能做的,便咬牙切齿地跪在了正殿,禀报皇后道,“臣妾知道妙修媛害死钱丽仪的动机,请娘娘容臣妾相告。”

“训导宫妃之事,自有本宫。妙修媛不必插手。”皇后不咸不淡地说了云露一句,转而允准了伏承徵。

伏承徵以尽量平和的声音道:“在妙修媛还是侍御的时候,因冲撞了淑妃娘娘的肩舆,被钱丽仪罚跪。事后精力不济,险些无法通过初选,这样的动机,足以让妙修媛起意谋害钱丽仪。”

当年大家只知道淑妃将云露叫进去,却不知罚了什么,事后云露看上去又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慢慢也就不再试探询问。

想来是钱丽仪讨好淑妃,才做主罚了她。

皇后转向云露:“妙修媛有何解释?”

云露不慌不忙地抬眸,笑道:“精力不济,如果大家还记得孙良人,就会记得当初她也以为我精力不济,继而百般刁难于我,结果如何端看我此事坐在这里,就见分晓。”

“既然我并非险些落选,又为何要因区区罚跪之事而记恨钱丽仪。”她笑看地上跪着的人,“难道皇上当时罚伏承徵跪于钟粹宫门外,伏承徵亦对皇上怀恨于心?”

这一句话太过诛心,把伏承徵炸得思绪一乱,半天没回过神。

她模糊了当初现场的事,是不想众人觉得钱丽仪太过诡诈,影响了她的名誉。毕竟众人眼里,钱丽仪的性子还算温和,人也沉稳有礼。

但妙修媛借此反将一局,就让她跪坐不住,立即就要将事情原原本本的道出来。

单纯罚跪自然不会产生太大的恨意,但是跪在地上,吃着麻木味觉的猫食呢?只要把这个说出来,别人虽则同情妙修媛,也自然能理解她会产生的恨意。

但是云露抢在了她前头,诚恳地对皇后道:“若说谋害动机,伏承徵因臣妾而降位受辱,想来她想借机嫁祸臣妾的动机更深。而臣妾能完好的坐在这里,又可见不是有动机,就会出事。还望娘娘不要听信诸人偏言,彻查之后再做定论。”

她的话说得合情合理,让本来想在皇上回来之前,先行惩戒她一番的皇后都找不到理由,无奈挥手叫散了。

自与淑妃再行商讨,审查此事。

出了钟粹宫,天空中又飘飘扬扬落下无数雪花,晶莹剔透。

云露仰头看了看,却听见旁边晋为宁小仪的宁子漱道:“皇上近来一直伴于南康公主左右,各宫娘娘都在想应对方法,妙修媛不心急?”

南康是洪灾还是暴风雪、泥石流,还要预防想对策。

云露好笑。

“该来的总要来,不该来的也要来。”她浅然一笑,对对方的态度出奇友好,“逆天而行,不如顺其自然。”

上次的事让她知道这位宁小仪虽然总是一副看戏的模样,但也无法忍受长期被漠视,她的看戏,是建立在自己稳赚不赔的情况下。

不过,眼下自己早改了借着皇后这棵大树乘凉的计划,宁子漱可拉拢,不必恶交。

伏承徵见到她悠然自在,半点不着急的模样,在暗地里狠狠瞪了她一眼,撇头离去。

在她看来,妙修媛就是杀死钱丽仪最大的嫌疑人,再加上自己屡次吃她的暗亏,早早记恨在心,这样的情绪叠加起来,自然就想出头为日益交好的钱丽仪讨回公道!

当日她回宫,心情不虞之下砸了不少用具,想起当初对方气恼的时候,皇上让自己送东西去给对方出气的举动,下手更是用力。

众妃听闻倒是笑她又一次不自量力,真相自有皇后去查,如果真是妙修媛,那妙修媛也跑不了。她急急急忙忙上赶着找难受,可不是不受教训。

然而到了第二日,钱丽仪自缢的真相还未查清,就又传出了伏承徵被毒死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众妃听闻倒是笑她又一次不自量力,真相自有皇后去查,如果真是妙修媛,那妙修媛也跑不了。她急急急忙忙上赶着找难受,可不是不受教训。

然而到了第二日,钱丽仪自缢的真相还未查清,就又传出了伏承徵被毒死的消息。

☆、72章 证据

这则消息一传出,阖宫上下无不骇然。接连两天死人,又不是那等可以随意掠过去的小人物,让大家不由人人自危,俱是把目光投向了云露。

虽说按常理推断,没有人会蠢到在和人起嫌隙的时候就立刻动手,但是除了妙修媛,她们思来想去,还真没有一个和钱丽仪、伏承徵都有过节的人。

若说是先前险些被钱丽仪害去龙胎的锦昭容,人家正怀着孕被禁足呢,怎么也透不过禁军动这回手。

即便最终查明不是妙修媛,如今她就是最可疑的人选,逃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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