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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宠这技能(39)+番外

当皇帝听到连续地“砰”“砰”声而发现从树上落下来的蒙面黑衣尸首时,瞬间意识到了这个女人在干什么。

该死,他有些想不顾形象地低声咒骂。她就不能安分一点,这批刺客恐怕只是某个人。

那个人还是一样爱玩这种把戏。但他没料到这次他会动作这么快,不然说什么也不把那个不把自己安全当回事的女人带在身边。

现在也只好出手了。

“皇上小心!”熊尧在皇帝的命令下准备反攻,不经意间却看到一弯闪过亮光的匕首贴近皇帝,而此刻皇帝却有些分神。

但此刻再挽弓,明显时间不足。

藏身不远处的碧桃勾唇,弓弦拉开,满弓的张力推动箭支蓄势待发。

那刺客的眼睛一眯,察觉到有一线金色的折光映在眼里。他抬眼望去,看到飞来的羽箭时顿时脸色一变。

果然是天理昭昭啊,他喜欢背地里放暗箭,今天却被别人设计了一回。

但转眼,他看到树梢上垂挂下的幽青色小蛇逐渐缠上那人的手臂,嘶嘶地吐着信子,他面罩下的嘴角扬起笑,手下动作更加凌厉,直冲皇帝而去。

碧桃自然感觉到手臂上一股湿冷粘腻的气息骤然袭来,她举弓的动作不变。这种应该当机立断的时刻,任何多余的举动都会使事情变得无可救药。

她稳定心神,待箭头盯准后,松指。

而后是羽箭在风中的振动声,和匕首落地的声音。

那刺客捂住受伤流血的右臂,面罩下的笑容加深,一个撤身,旋即隐没在树林中。

待皇帝终于从危机中脱身,看向碧桃所在的方向时,瞳孔猛的一缩。

树叶微动,露出女子精致的容貌,她随手将七寸被箭支钉死的小蛇丢到一边,冲他一笑。复捡了粗壮的枝干坐下,自在地含住手臂内侧的伤口轻吸。

鲜血吐出,她媚眼一掠,伸手轻轻拭去唇角一点血珠,反而染得红唇更娇艳。

与早先的嬉闹不同,他等熊尧替他包扎好左臂的伤处,沉声命令:“刚刚的事情谁都不许传出去。”

“臣等遵命。”整齐划一的声音。

他是帝王,向来只用下令,不需要威胁。

皇帝阻了侍卫跟随,不由自主走到了那颗树下,抬头看她。

眉宇间是说不出的温柔疼惜,他道:“小乖,下来。”

她轻晃着绣鞋,好似踢在他头上,登时咯咯地笑出声来。她道:“好。”而后纵身一跃。

皇帝知道她就是个促狭鬼,早就有了准备。果然稳稳当当地将她接在怀里。

只左臂因受伤而抽疼了一下。

碧桃自是感觉到了,但她没多说什么。男人嘛,偶尔想逞英雄,你得成全他。

她在他怀里窝的舒心,举着手臂看了看那两个小牙印,后知后觉的有点难受:“皇上,那蛇皮湿滑滑的,好恶心。”

“知道还躲在那个地方,老实在下面待着自有熊尧保护你。”

“不然怎么救皇上呢。”她揪着他的衣襟埋头,小声嘀咕:“皇上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哑然,心里却有一点热烫烫的。

小女人满心满眼这样对自己,原先的怀疑好像都显得无足轻重了。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用会的东西来做什么事。

他虽然想弄清楚她身上的秘密,但在她毫不犹豫的射出那一箭时,怀疑就随之烟消云散了。

当时的她绝不可能知道缠在身上的东西,到底有没有毒害。

倘若是毒蛇,生死也不过一息之间。

至于碧桃,危机过去后也放松了许多。她心道,多亏了“警觉”,让她感受到这条蛇是无毒或者是拥有一般毒素的,要不然舍命为皇帝的事,她也要好好考虑考虑。

这个机会遇的巧,那原先的计划也就用不着了。此刻打消了皇帝的疑虑,又舍身救他,技能瞬间长了十点,是有史以来涨的最快的一次,她兴致很高。

“皇上,咱们出来一天只猎到一条小蛇。”碧桃袖口一掩打了个呵欠,指了指角落里的青皮蛇道。

潜台词是,你嫌不嫌丢脸?我好嫌。

“谁说的,”皇帝放下她后又有些舍不得,见她体力用尽有些困顿便轻揽她在怀,道,“还有许多人。”

碧桃闻言目光微动,忍住了没看向皇帝。

她有些好奇,那些人究竟是谁。似乎并不是普通的刺客,否则皇帝不至于在开头如此忍让。

可一般人,谁会让皇帝心甘情愿地退步,只守不攻?

她想起娘给她科普时说过的内容,想起元朝能者称帝的规则,再想起吃斋念佛、供奉祖先看似极为虔诚地皇太后。

难道是寿王?她在思绪连转下想道。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深深觉得以大家的犀利程度,看了标题再看内容提要就差不多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唔,我就是想问,当中那段写的会不会太过了……像桃的表现,我写的时候脑子里不断交战,告诉自己这是后宫文来着。

然后还是写成这样了|||有意见就提哦> <大家要是觉得太过的话,我会在字数不变和增多的情况下修改的。

☆、错认

明月皎皎当空。

点点星辉和着月光散在营地上,惟帐篷遮蔽的一面儿暗沉沉看不真切。那洋溢热情的篝火宴早早就散了,只余下明烛灯火阑珊。

“薛主子。”被皇上派来寻碧桃的小内侍出得营帐后,一眼瞧见不远处走来的人。虽光线不明晰,但这张脸儿他认得,错不了。

他给那女子请了安,道明来由:“皇上刚喝下醒酒汤,让奴才去寻您来服侍呢。可巧儿您就来了,且随奴才进去吧。”

那女子颔首,不发一言。

内侍觉得有些奇怪,不过除了赵公公,这薛婕妤素来不与他们打交道,不肯多话也是正常。谁让人家得宠呢,吹几口耳旁风皇上还不是由着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这些小人物也不敢有怨言。

他侧身放低姿态,引着这女子去了。

女子迈入主营帐,看见床榻边几上的空碗,和床榻上那扶额倚枕,因饮酒犯困而睡着了的帝王。

她脸上几不可察的闪过一丝失望,但随即又是庆幸。

咬了咬唇,她褪去衣裳委地,爬上床榻。待那稍嫌冰凉的手在解皇帝襟带时被猛的抓住,然后听见皇帝含糊唤了句:“小乖……”

她心一沉,又跳的有些快。缓缓抬眼望去,直到确认皇帝已然熟睡方继续手上的动作。

二人衣裳尽褪的卧躺在一处,她学着入宫前学来的技巧撩拨着睡梦中的帝王。帐中灯熄,一室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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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掀开布帘走出营帐,眺望一望无际的草原日出,那旭日正亟不可待地露出半张脸,满是活力朝气。

趁着没人,碧桃眯起眼儿舒适地伸了个懒腰,感受空气里凉丝丝地温度。

“主子,这药还没换呢!”芸缕探出身子,连忙道,“太医嘱咐了,须得更换三次才能见效。”

碧桃想起小臂上蛇咬出的痕迹,整凑了一对儿,印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可怖。于是招手:“将东西带上,咱们去皇上那儿换。”

唔,救他一命,可得时刻提醒他。

“主子!”芸缕跺脚,生怕主子不着调。

“急甚么,”走在前头的人儿回眸,笑的促狭,却仍是给她解释道,“咱们是去关心皇上的伤势,又不是做十恶不赦的事。反正都是破皮儿的伤,涂什么药都一样,走走走。”

她偶尔迷糊一次,皇帝只会乐不会怪罪。

那就是个恶趣味的帝王。

陆陆续续地,也有人从帐篷里出来,公卿大臣一列的她自然要避开,若是碰上女眷,待她们行礼后离开即可。

主帐前除了内侍宫女自然鲜有人走动,窥伺帝踪可是大罪名,除非有事欲禀,其余人不敢在此处徘徊。

碧桃停下脚步,扫看了眼那内侍几乎要瞪出来的眼睛,皱皱眉,上前撩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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