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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宠这技能(48)+番外

一直等到今天,薛绿萼踏入芳华阁时她就知道,皇后坐不住了。

那颗她借着打呵欠掩袖吃下的药丸是从系统的包裹中拿到手的。当时在零陵香撤去之后,其实她心里还排斥犹豫着。有个孩子当然对她更有利,但如果产生了感情最终却不能带他走她又当如何?就在她不时变动的主意之下,她发现包裹里出现了她脑子里想着的东西——流产药。

但很诡异的是,后面还打了个括号,写上了一个“伪”字。

难道包裹里还能有假冒劣质的药丸?她觉得大概是伪装流产药的意思。她想象的东西,只有包裹里真的有才会出现。也就是说包裹里没有流产药,却有伪装流产的药。

她当时心情有点复杂,好像系统主动帮她做出了决定,断绝了她的后路。但拿到这颗药之后,她又觉得这是个机会,即使今日这个药丸不起作用,她也不会有损失。

她这么做当然不是为了让薛绿萼或者皇后没有好下场,其实所有的设计全都是奔着皇帝去的。反攻别人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当然还是笼络皇帝的心。二人共同喜悦、伤心的经历,可以更快的增加皇帝的心悦指数。

不过原计划中皇帝不会这么及时的到达,如今能让他亲眼看到这一切,她真该好好感谢让皇帝过来的那个人或者皇帝自己?

曲忻然要是知道自己居然间接性的帮了她认为是炮灰的宠妃一把,估计就要吐血了吧。

皇宫里争斗的结果素来如此,谁受伤,谁就是苦主,而剩下的那个,就算是清清白白的,也会被问罪。除非皇帝有意偏袒,一力查清。

所以即使薛绿萼巧舌如簧,她也逃不过罪责。更何况她已经在连番受到打击之后,说话毫无章法,无可辩解了。

而此时,皇帝的心底已然惊怒非常。在太医把脉确认小产后更是到达一定的高度。他眯了眯眼,压下情绪,脸色同声音一齐沉下:“传朕旨意,永和宫薛美人谋害皇嗣,罔顾伦常,无嫔御之德,即日起打入冷宫,不得有误。”

“皇上!妾身是冤枉的,妾身没有推她!是她!是她想借此污蔑妾身。请皇上明察,请皇上明察啊!”薛绿萼一个激灵,直直跪下磕头,哀声喊冤不已,生怕再下一刻,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也确实没有机会了。

皇帝看她鬓发散乱,言行无状,尤其那一张肖似碧桃的脸上满是惊恐和怨恨,更是厌恶。挥手让内侍强拉她下去。

哭喊声渐行渐远。

碧桃勉力睁开眼,声音涩软:“皇上,饿。”而后摸到裙上的血迹,泪珠子一挂,又道:“疼。”

太医等人已在侧间给安选侍诊脉查看,此时室内唯他二人。皇帝这才毫无顾虑的将她抱在怀里,声音里有疼惜和失落:“别伤心,以后还会有的。”

却不知她是真的摔的很疼,以及,很饿。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这一章后,我决定去学习怎么描写场景T^T。

有多少人想看寿王(强)桃桃?咳咳咳……人多我就写,人少我就自己脑补啦。

顺说,绝对与正文无关哦他们只是好基友真的!!

☆、朱鱼

尖锐的护甲划出一道细痕,皇后的脸色有些阴沉:“珍婕妤,本宫真是小看她了。”

“话虽如此,经过此事,娘娘对她也不必太过高看,”金嬷嬷沉吟着道,“娘娘想,连亲生姐姐都被她陷害落了这样的下场,这宫里还有谁会想与她为盟?恐怕就算站在她那一边儿也会变成第二个裴宝林、薛美人。”

皇后面色不见好看,嵌入木纹的指甲愈加深:“就算没有人帮她又如何,她如今最大的依仗可是皇上!”

“这……”金嬷嬷因没想到这一茬,一时有些词穷。

却也不能怪她,不到一定的高度,有些事,奴才是想不到的。

皇后正欲再说,就听得岸芷在门外通报:“启禀娘娘,皇上正往咱们长春宫这儿来。”

皇后听罢有一刹那的慌乱,转而平静冷笑:“护的真紧。”

“到底是龙嗣。这回虽没有成事,好在无意间让她落了胎,也不是没有收获。这珍婕妤倘再生出个皇子来,怕是更不知天高地厚了。”金嬷嬷念头一转,总算得了劝慰的话。

皇后点点头,脸上的表情稍稍释然。是啊,也不是没有收获。

薛碧桃流掉的这个,可比安茯苓肚子里的要难缠多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皇后扬起得体的笑容,不错一丝规矩,仪态万方地下拜。

皇上叫起,不曾落座,只以状似对质的态度各占一方,缓缓道:“皇后,可有什么要和朕说的?”

碧桃能打听到的事,皇上身为天子又怎么可能查不到?以前不知道,是因为他不想知道。

后宫是女人的战场,他意在享乐,何必沾惹是非。

甲尖攒心,皇后笑容不变:“臣妾不知皇上想听什么?”

“朕想听皇后的保证。”皇帝淡然直言。

皇后像是没料到皇帝会将意图这么直白的说出来,猝不及防地怔了怔。而后拐了个弯问:“臣妾若是做下保证,皇上可会相信?”

不等皇帝开口,她又笑道:“不若皇上先应诺臣妾一件事,臣妾再答应可好?”

皇帝不置可否地颔首。

“等臣妾生出皇子,”皇后想起了早夭的三皇儿,眼底有一闪而过的痛楚,她顿了顿,“臣妾就保她平安无事。”

这个她说的是谁,他们二人心里再清楚不过。

皇帝虽不欲坏了嫡妻脸面,到底还是道:“太医曾说你生产时伤了身子。”

皇后的笑容有些勉强,谁伤疤被揭脸色都不会好看,但眼前之人是一国之君,她万不能给脸色看,她道:“太医也说,多调养几年即可恢复。”

“臣妾也只是想要皇上一个保证,求得安心罢了。”皇后垂眸。

没想到自己这个嫡妻还有这样的本事,皇帝不由多看了她几眼,心想。本来是自己欲借此事让她不得不答应,但她话锋一转,倒像他宠妾灭妻,逼得她不得不出手。

不过,只要能看透的局,也就不算是局。

他淡淡道:“她的平安无事也不必你来保,你既然自认此事无错,就待在长春宫好好自省思过罢。”而后拂袖离开。

在迈出宫门前他似嘲似讽地甩下一句:“放心,你的后位稳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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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皇后身体有恙,由德、贤二妃暂时打理后宫事务的圣旨颁下,后宫中人很快就得到了消息。有些触觉灵敏的,认为恐怕和珍婕妤小产一事脱不了干系。

难道珍婕妤在皇帝的心中已经到了连皇后都不能动摇的地步了?

只能说,在碧桃的各种期盼话语的引诱下,皇帝自己本身对这个孩子就充满了期待,再加上他亲自问责时皇后不但不反省还想和他谈条件,这已经触犯到皇帝的威严了。

碧桃其实只是起了一个导火索的作用,如果皇后自己的态度不那么强势,皇帝未必会为此难为她。

“娘娘,您怎么了?”栀子看着坐在床边不发一言的主子,有些奇怪。

怎么主子看起来一脸担忧的模样?

她上前边歪头不解,边将床帐子里的金鸭取出,换上熏爇的苏合香,动作熟稔而利落。

贤妃终于回过神来,她叹气说了一句栀子不甚明白的话:“她何必这么执着呢。”

“娘娘?”

“哦,”贤妃将心事放下,笑如晴好日暖,一派温然亲切,“今儿天气不错,不如咱们去御花园逛逛罢。”那种随着时间沉淀的气质,绝不是曲忻然这种靠外物形成可以比拟的。

栀子一听,兴致高涨,当即忘了自家娘娘说的那句奇怪的话,立刻帮主子妆扮起来。

二人走近澄瑞亭,隔着拱桥看三两宫人拿着捞鱼的兜儿杆在位育斋前的鱼池子里捞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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