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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追兄(156)+番外

原来红色也这么适合他。温念远伸出手,指尖伸到七弦的面前,却并不触上那肌肤,只是保持着一个无限接近却并不抵达的距离,描摹着七弦的五官。

“啪。”黑暗里一声细微的轻响,七弦伸手抓住了温念远不安分的爪子,睁开眼来,笑盈盈地撑起半个身子来望他,“做什么鬼鬼祟祟的?”

温念远任他握着,看着七弦,“阿临。”

“嗯?”

“……”

七弦见他就那么呆呆的半天不说话,失笑,嘀咕了一句,“蠢货。”说完就要放开手,转身继续躺着,只这一瞬间,却听头顶衣袂风飘之声,眼前顿时一暗,再定下来时,已经被温念远结结实实压在身上。

他不由自主地蹙了一下眉,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温念远却已经伸手,大拇指落在他眉间,像要抚平他皱着的眉头一般揉了两下,又不等七弦说话,已经俯身一个吻落了下来。

衬着他身后漫天的星斗,七弦发现,今夜的温念远,有些格外的强势。他身上那件跟自己现在穿着的一模一样的喜服,也傻得出奇。

他想这样着,却闭上眼睛,感觉到自家弟弟呼出的温热的气息打在眉间,然后再一点一点温柔又固执地往下移动,吻过眼皮、吻过鼻梁,最后落在唇上。

柔软的舌尖在唇上一触,已经迫不及待地撬开牙关深入进来,七弦“唔”了一声,伸手握住温念远的肩膀,略略抬身回应起这个吻,温念远一经察觉,立刻得寸进尺,缠着七弦的舌尖在他口中不断地攻城略地,简直有点疯魔。

黏腻的水声响在两人耳边,一时间,无论是风声还是远处沙匪们狂欢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只剩下彼此的温度和气息,交缠相融。

不知道过了多久,七弦觉得有点呼吸困难,温念远的热情却感觉还远远没有耗尽,依然执着地在他口中不断翻搅索取侵略——甚至让人感觉他的热情永远都不会耗尽。

压抑不住的喘息从七弦口中传出来,灌入温念远的耳中,比任何的催/情/剂更加诱人,他稍稍退开一点,听七弦喘了口气,然后又毫不迟疑地堵住了他的唇瓣,被七弦称为“不安分的爪子”的双手却已经在怀中人身上上下摸索。

喜服的面料光滑无比,握在手中如一泓夜之泉水,然而温念远却很清楚,这身喜服下那具身体,触感更加丝滑美妙,是无上的美味。

也是骨血中的毒。

源自他们父亲赐予的,那一半相同的血液。

温念远忽然想起了一个词,叫做饮鸩止渴,或许他现在正在做的,就是饮鸩止渴,而七弦就是他无法离开的毒药。

而或许对于七弦来说,他的存在,也是一样的。

他们注定无法分离,无论生无论死、无论身无论心,他就算腐朽成白骨,也是他弟弟;他就算焚尽成尘埃,也是他哥哥。

比任何的恋人比任何的情人比任何的夫妻都更加贴近,从身体倒灵魂,他们所分享的快乐和所要承担的罪恶,都一样的多。

“阿临……”温念远低声念叨了一句,又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七弦抓紧了一切机会喘息,断断续续地笑他,“你、你疯了。”

毕竟从前这个人在这种时候极少那么强势,每一次七弦总感觉是他在主导是他在掌控是他在诱惑他犯罪,今天却很不一样,他几乎没有招架的余地。

温念远在心中无声地叹息一声,一手拉开七弦的腰带,看着那一身大红色的袍子从怀中人身上滑落,却没有彻底脱掉,慵懒地挂在他的臂弯上,他深吸一口气,叹道:“早就……”

早就疯了,从知道世上有那样一个你开始,温弦就早就不是温弦,注定要成为温念远。

他想着,手已经伸进里衣,在七弦的胸膛上摸索,熟门熟路地寻到一边凸起的樱果,轻轻地摩挲。

“嗯……”七弦仰起脖子,不由自主地哼了一声,浑身因为兴奋而感觉有些颤栗。

身下的沙地与他们所待过的任何一个地方都完全不同,被温念远挑/逗得极为敏感的身体隔着布料都能够感受到那一颗一颗粒粒分明的沙粒所所带来的不安定的享受和危险。

更何况现在在远处,那些沙匪们还聚在一起畅饮狂歌,不知道哪一个一时兴起,就可能跑来找他们——虽然并不是没被人看过,但显然在温家那一次意义并不相同。

七弦实在并非一个暴露狂,也对向别人展示自己的身体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当然要是真被看了,也不会羞恼自尽什么的,倒是此刻双手正在他全身上下不断游走的温念远,难得地如此狂野而大胆。

大漠果然是个让人放松的地方,在感觉到温念远的手指伸向他身/下的时候,七弦喘息着断断续续地想。

“舒服?”温念远舔了一下七弦泛红的耳垂,靠在他耳边问,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而七弦的反应已经给了他答案,不过虽然身下某个地方已经精神奕奕,他还是似笑非笑地斜乜了温念远一眼,喘息着说:“唔……功夫还……有待加强……嗯啊……”

温念远那张几乎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没有言语,只是忽然低下头,用口舌接管了手指的工作,来回吞/吐舔/弄。

七弦的耳垂已经变成艳丽的红色,刚刚那里才被温念远舔过,如今他的唇舌却已经转移了阵地,加在温念远肩上的手指微微用力,七弦仰起头,脖子画出一个美妙的弧度,连同他断断续续的喘息声一起,如夜魅山妖,诱惑人间。

随着他手上用的力道越来越大,温念远却忽然一顿,然后微微抬起了头。

高/潮被生生地压抑,七弦双眼眯成一条缝,不满地看着温念远,抬腿用脚尖搔了搔温念远的胸膛。

温念远却没有因他这似催促又是妥协的动作而投降,他伸手抓住了七弦的脚腕,用力往自己这边一拉,与七弦交换了一个混合着他的气息的吻,低声却坚定地说:“阿临,我们一起,好不好?”

问着好不好,他另一只手的手指却已经不容置疑地深入到七弦的身体里面,耐心而细致地开拓起来。

七弦不知是气是笑还是情动不已地喘息,“难道现在你……嗯啊轻点……嗯……由得我?”

答案显然是由不得的。

毕竟温念远自己也是忍耐已久,早已蓄势待发,更何况对方还面带潮红轻嗔薄怒般地看着自己,理智这种东西,早都跟着沙漠的风不知飞到这广袤天地的哪一个角落。

他只想让这个人在自己的身下呻/吟、扭动、发出令人*蚀骨的声音、做出这世上最诱人的表情,而这些所有的一切,都只归属他一人所有,任多少人将七弦当做他们的梦中情人,他都只能在他的身下辗转!

温念远眼睛都红了。

他抽出自己的手指,俯□去,一边吻着七弦,一边狠狠挺身,把自己送入七弦的体内,合二为一的那一刻,天高地远,只剩下两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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