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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族捧我当国王(125)

路凛安心道自己真是欠收拾了,脑子里竟然也敢想这些有的没的事情。

然而,这里是他的地盘,孵化蛋壳和追求对象的组合拳来的又急又猛,路凛安握着云淮的手指,从那些白皙修长的指节一路看到了小伊塔王更加白皙柔软的脸上。

他喉结上下刮动一瞬,有种比身份暴露还要紧张的错觉。

消气了吗?应该已经消气了吧。

路凛安心道自己真的没办法拒绝一见钟情的人,他在他面前根本没有什么理智可言。

他想再靠近一点,再试探一下。

巨大的蛋壳微微晃动,被高大的男人压出了一个倾斜的危险弧度。

路凛安探身,滚烫的气息就落在云淮的脖颈上。

他解除了那层空间封闭,金色的眼眸中满是滚动的炙热情绪。

一只可怜的陷入了无爱之河的龙,就连亲吻都做的这么小心翼翼。

路凛安屏气凝神,就在即将接触到那片雪白柔软的时候,忽然察觉到了云淮缓缓睁开的眼睛。

他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温柔的灰紫色眼睛中还带着一股不知道身在何处的迷茫感。

近在眼前的人实在是太大只,云淮下意识咕哝了一句路凛安,他皱着眉脑袋微侧,唇角的部位擦过了什么滚烫的皮肤。

路凛安:“——————”

【卧槽。】

昨日种种重新回到脑海,云淮反应了一秒,连带着此时此刻,他刚才对路凛安做的动作。

冷血的龙缓缓抬手捂住了自己的侧脸,一双金色的眼睛缩了又圆,圆了又缩。

云淮:“…………”

过了三秒。

路凛安无辜又不可置信道:“你亲我。”

作者有话说:

淮:???

凛:勿cue,龙龙已升天。

第66章 罗兰薇特

路凛安充满梦幻感的再次重复:“你亲我——”

云淮:“闭嘴!”

路凛安:“你亲——”

云淮抬起手掌,一股巨大的海浪将路凛安直接冲到了十米开外。

又在精神力即将一口啃上去的时候被云淮狠狠收回来。

路凛安背靠着墙角,手还捂着自己的侧脸低声重复那三个字,他的鳞片一直蔓延到了手腕部位,整个胳膊都像是已经怪物化。

云淮彻底清醒了,他在摇晃的蛋壳中重重按了按额角位置,脑海中一阵翻天覆地的燥热。

路凛安目光直直的看着云淮,他的长相毫无疑问是十分完美的进化,云淮在那双食物链顶端的眼中看见过冰冷傲慢炙热愤怒,唯独没有看见过这种仿佛被人一把抽了灵魂的神色。

再一低头,发现自己又在蛋壳中,云淮咬牙朝路凛安道:“你把我挪进来的?”

路凛安视线恍惚。

云淮一字一顿:“你没事凑我那么近干什么?”

路凛安目光游移。

云淮:“路、凛、安。”

路凛安条件反射的嗯了一声,但实际上什么话也没有听进去,他浑身都被海浪打湿,冰冷的水滴与着火的皮肤互相冲击,让路凛安整个人都在冒着诡异的蒸汽。

云淮面无表情:“醒醒,你快熟了。”

路凛安从没有失智过这么长时间,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又在干什么,那片柔软擦过脸颊的触感被不断重现,路凛安抬手又放下,放下又抬手,不知道的还以为云淮打了他一巴掌让他牙疼。

而看似冷静的云淮被晨间的光打过耳背,让那里出现了一种透明又可爱的血红色。

太羞耻了。

他怎么能这么不小心。

路凛安都快被他亲傻了。

云淮在短短的十几秒回想了自己两辈子的坎坷经历,就算是生死关头,都很难比得过此时此刻的心跳声。

那是一种惊吓感,又混着不知道什么的一点燥热情绪。

所以路凛安凑他那么近到底想干什么?云淮眼神羞耻又狐疑。

他第二次从蛋壳中顽强爬出来,路凛安的视线就像是追踪仪一样跟着他转动。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云淮实在抗不过路凛安眼中茂盛的光芒,他强装镇定走过去,看见路凛安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凝固在了黑色的衣料上。

这个人并没有去看医生,昨天一整晚可能都在这个房间里待着,就好像生怕他不打招呼直接走了一样。

云淮的眼神更加复杂了。

异族是不是要灭绝了,怎么选出了这么一个脑子里只有谈恋爱的领主。

……也难怪他在深渊搭窝的时候一抓一大把金币,原来他自己就是在创生星域造金币的人。

路凛安的视线落在云淮安静的脸上。

他嘴唇动了动,云淮警惕道;“不许再说那三个字!”

路凛安嘴巴闭上,须臾又道:“你耳朵,红了。”

云淮:“…………”

“也不许说我!”

路凛安彻底闭上了嘴巴,但他外面的嘴巴闭上了,脑子里的嘴巴没闭上。

叛逆的躁动的基因奔跑在四肢百骸,并以一种好大儿终于出息的语气乱叫道:【不愧是我!不愧是我!】

路凛安:……

就很难承认这么丢人的东西是他自己的意识。

【你是不是不用再筑八十年的巢了!七十九年就已经可以了!冲冲冲!】

路凛安:…………

云淮看着路凛安凝滞的脸,有的时候也不能怪他没有发现路凛安的不对劲,这个人在他面前根本没有一个宇宙势力领头者的模样,充其量只像是一个坠入了爱河的大男人。

虽然这个大男人喜欢乱吃东西,二十多岁了还没有扔掉自己的孵化蛋壳。

云淮深深吐出一口气对路凛安道:“你的医生在哪里。”

路凛安从云淮的左边耳朵看到右边,然后又看到他的嘴唇和鼻尖,“……我没有医生。”

云淮:“你说什么?”

路凛安:“你是唯一医治过我的人,所以你是我唯一的医生。”

云淮质疑:“你不是异族领主吗?”怎么连一个看伤口的人都没有。

路凛安半走神半清醒,该交代的不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就因为我是领主,所以他们都不敢靠近我。”

云淮沉默几息,光线大亮之下,这个房间所有的布置都更加清晰的映入眼帘。

昨晚的感触并没有错,床上的确是只有一个床垫子,两边也没有什么桌子椅子,只有一个放东西的小柜,除此之外就是靠近露台的孵化蛋壳,还有一件半开着的大型衣柜。

但衣柜里没有一件衣服,就像床上没有一件床品一样。

云淮想到自己什么都有的花园,再看到异族领主什么都没有的住所,一时间产生了一种很荒唐的对比感。

路凛安是一直都活的这么随心所欲的吗?

他的视线重新转回来,就看见在地上半坐着的男人冲他笑了笑,他周身的气息放松又欣喜,完全没有感觉自己的生活条件差到哪里去。

云淮有一种很难以言说的感受,不只是因为路凛安欺瞒了他,还因为他发现路凛安的生活并没有因为异族领主的身份就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