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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女主她无所不能(278)

真猖狂啊!一而再地杀人放火有恃无恐,这不是惯犯吗?

不就家里出了个当官的?

听说前两天他们在省城还闹事,那钱丰现在还被关在牢里。

这钱家,真就没人能管得了他们吗?

百姓们围而骂之……

于是省城知县顺路赶往道观查看时,一下车便听到了民众如此类似的议论。

听上去,这三次杀人纵火,刚好有了前因后果,可以串联,动机有,逻辑有,连民众的支持也有,一环接一环,这官司,很难失手啊!

知县闭眼抿了下。

他且大胆预测下:

钱家害死了李金桂在先;李大山带人秋后算账;钱家不得已拿出巨款对李家捂嘴;钱家钱丰咽不下气,半夜带人抢回钱财之余又放火对臭了自己名声的前丈人出手,对促成调解的村正报复,对导致他与李金桂那破烂婚姻的媒婆泄愤;事发后钱家怕东窗事发儿子会吃官司,便将钱丰送去省城别院避风头,哪知钱丰丝毫不改其纨绔子弟秉性,没几天就耐不住寂寞,这才有了之后醉月楼的事……

知县嘿了下,如此,这几个案子不就全都联起来了?

完完整整的故事线也出来了。

就如钱丰被绑票,为何钱家不报官;就如钱丰怎会一个主子在省城别院……这些疑问也可解释了。

什么绑匪?哪来的绑匪?「绑匪」二字本就是钱家人为脱罪而杜撰!他省城辖地,一向朗朗乾坤,哪有人敢如此作女干犯科的?

这案子要是破了,可不得了!

知县腰板挺直起来:李金桂的案子,凉山村的案子;醉月楼的案

子;加上这道观的案子便一口气全部破了。

加上昨日钱家二房那桩控诉,他算不算一次断案,便一口气解决了五案?

是不是前无古人?将传为佳话?

他的官声还不得原地起飞?他下一次升迁还不得连跳两级?怎么想怎么开心。

于是知县越发耐心仔细,越发亲力亲为,越发乐于在一众百姓跟前表现他「好官」的各种品质……

小道士:「前一阵钱家起了火死了人,大概是害怕被凉山村的村民算账,所以就想找我师父顶罪。可我师父修道之人,怎会做那种恶事?而且我师父一直在外地,根本没时间做这事。

这些日子道观外面全是些凶神恶煞之人,都是钱家派来的,等着要抓我师父。他们还张贴了许多我师父的画像,说是要找我师父算账。

当时我们就很奇怪了,钱家出事为什么不报官?偏要自己找人解决?而且怎么会找那么多地痞流氓帮他们做事?我们一直怀疑他们的居心。也是因此,我师父在外地一直都不敢回来,就怕危险。

昨日我们道观外所有的地痞都撤了,我师父才在晚上偷偷回了道观。结果当晚就起火了。起火的正是我师父的休息室,我们赶到时那火已经烧得很旺,根本救不过来。我师父他老人家,就这么莫名其妙被活活烧死了。求大人为我们做主啊!」

几个道士全都跪下了,请求知县帮忙还他们死去的师父一个公道。

这群道士,大部分是老道士被陶然抓住前遗留在各处,知道起火后从四面八方匆匆赶来的。他们是真的痛恨钱家近来对道观的围堵,也是真的以为他们师父已经被火活活烧死了。.br>

于是一个个哭得真情实感。既为他们的师父,也为自己如浮萍般无处可去的将来。

尤其两个年幼的小道士,跟着哇哇一哭,引得路人都跟着抹眼泪。

知县「顺应民意」,发表了一番为民做主的陈词,就派人展开了调查。

很快,有线索证实这场火确实是人为。

不少附近居民证实了最近道观外地痞出没,是钱家派来抓道士的;张贴道士画像的事也是真,燕城不少人百姓都曾被拦被闻讯是否见过那画像道士……

又有人给出了一个重要信息:说亲眼看见昨日一早钱定保就放了那帮地痞进钱家,没多久后那些地痞就散了,完全消失不见,钱定保也去了省城,结果晚上就出了事。他们怀疑,钱定保见地痞,就是用钱买通了对方准备对道士下手……

就这样,那知县在燕城带人亲自从早忙到了晚,各种取证,各种追查,各种实地调查和人证调查。

那些地痞也是心虚。平日里就没少做坏事,现在官府开始抓他们,即便他们这才并没做什么却也怕被抓出其他问题,竟是直接跑路了。

这一跑,无疑便是心虚,间接更证明道观这案与他们有关

第288章 我要做恶人78

陶然昨日去找道士,就是要送他一个「假死」。

「我们之间的恩怨就此了结。你以后可以洗心革面从头做人,也不用再被人追杀。」更重要的,是如此后陶然便与道士彻彻底底在同一条船上了。

陶然再也不用担心他某日会反戈一击,解除了一个大隐患。

为此,陶然答应道士,等钱家倒后,会放他自由,并给他安排一个身份。

可道士却呸道:「想要过河拆桥?利用完老子就一脚踢开,想都别想。」

他还不了解这女人吗?他即便不答应,她想好的事,就凭她自己一样有办法达成。反抗并没有意义。

相反,这女人多番下来,坑蒙拐骗弄了多少银子了?这么个富婆在身边,没道理再出去打拼不是?

陶然:「你要如何?」

道士:「老子和弟子们现在拜你所赐,已无处可去,还身无分文,你要么把我的钱财还我,要么我们就得赖在你这寨子里吃香喝辣。」

「是宗门,不是寨子!」本质不一样。

道士翻了一白眼,不就是土匪窝吗?有什么不一样的。「随便。总之,我们暂时不走。」

「也行。」

陶然觉得自己身边确实需要个识文断字的……

「你闲来无事,就先钻研道法,然后把你所学的内容也给我一份。平日里,教我的弟子们认字吧。尤其是那些孩子们。」

「行。我以后跟你混,但我有个条件。」

道士的条件便是他的弟子们她也得一应负责。她得养着他们。他还要亲自带在身边教着。

「可以。」

等都来了,她再慢慢教化。

「将来你们的道观位置,我会建一个善堂,专门收留老弱病残。给你和你弟子负责。」陶然知道,这道士在意功德,特意这么说吊住他。

而道士也看了陶然一眼。其实这才是他愿意留下的最主要原因。

这丫头,善恶分明,人还可以。听说短时间内,她又已经安置了一批流民。全是前阵从南边逃来的可怜人。

她对陌生人都能施以援手,那他们之间既然旧仇了却,那之后定能合作愉快……

善堂,是累积功德的好途径,但那需要太多银子,道士想都不敢想,他也舍不得银子。但现在如有机会慷他人之慨,那是天大的好事。他自然愿意。

他一下觉得陶然顺眼了太多,开善堂,功德无量,足可以赎他前半辈子做的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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