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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读心后我宠冠后宫(81)

这事在不少学子中间并不是秘密。

那些受害者或是受害者的朋友,都组织了起来给皇帝上了一封万言书,先是肯定孝道并没有错,但当孝道走了弯路,变成某些人谋取私利,沽名钓誉,作践他人的工具时,将危害朝廷,危害国家。

此事借由先帝皇陵被盗一事,越闹越大,京城半数以上的官员卷入其中,连追查盗墓贼的下落都没有那么着急了。

唐诗整日里吃瓜都吃不过来。

而且她还知道了这事不简单。

郭羽兴之所以这么大胆,是因为接受了狗皇帝的暗示。

也就是说,现在这一切的发展,都是狗皇帝在背后推波助澜。要不是有他的支持,就是给郭羽兴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大胆地跳出来,什么都敢说。

唐诗搞不懂狗皇帝在打什么算盘,但她知道远在福宁行宫的太后得知这个消息后大发雷霆,将寝宫里的瓷器摔了个粉碎。

“皇帝这翅膀是长硬了,心柔死了,先帝陵寝被盗这么大的事都不知会哀家。”

“现在又弄出什么孝道的讨论,想要废除丁忧,提倡薄葬,重新定义孝道。怎么,他是想不敬哀家这个母亲了吗?”

傅二爷早在福宁行宫呆腻了,趁机怂恿傅太后:“太后娘娘,皇上还是太年轻了,这宫里啊,缺不得您。依臣看,都快过年了,太后娘娘也该回宫了。”

傅太后睨了他一眼,将他那点小心思看得明明白白,不成器的玩意儿,一大把年纪了还只知道玩乐。

傅太后懒得跟他多言,将他赶了出去,只留下了傅国公单独说话。

没了外人,傅太后脸上那种母仪天下的慈爱与大度荡然无存。她眉梢往上飞,眼神阴狠:“哀家怎么觉得皇帝自登基以来越来越不听话,逐渐与哀家疏离了。他莫不是知道了什么?”

傅国公吓了一跳,神情凝重地说:“太后多虑了。应该不会的,当年这件事的知情人都被咱们处理干净了,只有娘娘与臣,还有柳嬷嬷知道事情的真相。娘娘与臣必定不可能说出去,柳嬷嬷打小就跟着娘娘的,忠心耿耿,也不可能会到处乱说。皇上能从哪儿知晓?”

柳嬷嬷这些年为傅太后办了不少事,手上沾满了血腥。就是为了保住她自个儿的命,保证她能安安心心地活到老,她也必须得将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

话是这样说,但傅太后还是有些不安,站了起来,拨弄着手里的佛珠,焦虑地在室内踱来踱去。

半晌后,她幽幽地叹息道:“不是亲生的终归不是亲生的,到底是隔了一层肚皮。哪怕哀家呕心沥血将他养大,为他筹谋得皇位,他还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若是哀家的承儿还活着就好了。”

傅国公安慰道:“娘娘多虑了。皇上性情打小就冷漠,不苟言笑。您对他又素来严厉,母子之间不如寻常百姓亲近是很自然的事。但您始终是他的母亲,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要敬着您。娘娘若实在是不放心,那还是让皇上早日诞下龙子吧。”

提起这个傅太后就发愁:“你当哀家不想?傅家的女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连个男人的心都笼络不住。”

想当年她与姐姐相继独宠后宫,无人敢直面她们的锋芒,将那些小贱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若不是姐姐身体不好早死了,若非她肚子不争气,又怎会有今日的烦恼。

傅国公绞尽脑汁道:“她们怎么能与娘娘您相比。许是因为我们以前送的女子都不得皇上欢心。听闻这段时间皇上独宠安嫔,不若送个跟安嫔相似的女子进宫,兴许能引起皇上的兴趣。”

傅太后瞥了傅国公一眼:“你当皇上是你,来者不拒,他都有真品了,又怎么会喜欢一个赝品?况且安嫔现在正是颜色正好的时候,皇上的新鲜劲儿还没过去呢。”

又不是年老色衰了,还能找个更年轻更漂亮更鲜活的代替。

傅国公揉了揉脑门:“皇上不近女色也麻烦。”

傅太后轻嗤一声:“人你去找,至于安嫔,不足为惧,正好也给皇帝一个教训。他不该什么都瞒着哀家的,哀家还没老呢。”

傅国公知道论心计和心狠手辣的程度,自己远不及这个从宫廷中杀出一条血路的姐姐,便道:“是,臣这就去办。”

傅太后点点头:“让人收拾一下。现在京城弄得这么热闹,哀家得回去看看。”

傅国公也想回京城了,连忙应下。

唐诗看完福宁行宫的八卦,好奇地问瓜瓜:【瓜瓜,你说狗皇帝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身世啊?】

瓜瓜:【理论上是不知道的,但记忆这种事很私人,我也不能钻入对方脑子里查看对方是否恢复了记忆。事发时,皇帝已经四岁,开始记事了,谁知道他后来有没有想起。】

这倒是,唐诗感慨:【要是他早就想起来了,还一直隐忍不发,对太后毕恭毕敬十几年,那这份心计也太可怕了。】

这可是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唐诗觉得自己想多了。

天衡帝现在也不过二十来岁,他若是前些年就恢复了记忆,那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甚至更小,如何能够压下这样的仇恨,在傅太后这样精明的女人面前半点都没显露出来。

【我感觉还是傅太后自个儿心虚,因而多疑。皇家无亲情,就是亲母子也会有权力之争,也会因权力反目,比如武后与她的几个儿子。傅太后向着娘家,又想掌控狗皇帝,狗皇帝哪愿意一直当她手里的傀儡。】

即便是没有杀母之仇,以两人的立场,以傅太后的强势,两人之间也迟早会走向对立面。

瓜瓜翻了一下历史:【是的,历史上强势的母亲和皇帝之间往往亦有冲突。】

八卦一会儿,唐诗就将这事抛到了脑后。

至于傅太后又会向狗皇帝进献美人什么的,关她什么事?她就是个打酱油的小透明,只要不少她宫里的用度,谁进宫,多少女子进宫都跟她没关系。

朝堂上以郭羽兴和曹胜为首的两派官员吵得不可开交,吵得天衡帝烦不胜烦。

正好快到年关了,腊月二十五后,天衡帝便给大臣们都放了假,此后到元宵节期间,不再上大朝,若是大臣有要事,也可随时进宫禀告。

听到大雍的年假这么长,唐诗酸了。

真的是太爽了,一放二十天,现代打工人看了都要落泪。

不过虽然放假了,但不意味着一个勤勉的皇帝就能什么都不做,安心休息了,相反,天衡帝书桌上的奏折仍旧没断过。毕竟管理着这么大个国家,不是说休息所有人就能休息的。

因此唐诗她们照旧要每天去承乾宫陪皇帝。

皇帝批奏折,见大臣,她们就在偏殿吃吃喝喝闲聊就是一天。起初也有妃子想做点什么手工博天衡帝欢心,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大家都摆烂了,对吃喝聊天欣赏首饰的兴趣远远大过了取悦皇帝。

当然,天衡帝还是照旧独“宠”安嫔,三天两头留安嫔下来伴驾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