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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读心后我宠冠后宫(85)

唐诗窝在昭华殿看了一天的戏,眼看傅太后和傅国公这两个人精都被蒙蔽了过去,既觉痛快又觉毛骨悚然。

狗皇帝真的是太能忍,太会演了。

明明他才是太后摔伤的罪魁祸首,可最后傅太后和傅国公竟都对他赞不绝口,完全没怀疑到他身上。

要不是瓜瓜给她开了金手指,她都要被蒙骗过去。不过太后暂时回不来,对她们这些妃嫔来说倒是个好消息。

第039章

天衡二年的除夕, 因为宫里两位巨头都不在的缘故,过得颇为冷清。

妃嫔们因为天衡帝那句“安分守己,不要出门”都窝在自己宫里, 连串门拜年都没有。

当代年轻人最烦的就是过年回去要应付各种七大姑八大姨, 如今全免了,谁都不用应付, 唐诗自然高兴。

唯一有点不开心的就是狗皇帝走得急,年终奖没发,这个年有点穷,大老板不发年终奖,她还得给昭华殿的宫女太监发呢,只能自掏腰包了。

她记忆里,去年过年太后和狗皇帝都是给各宫发了赏赐的, 昭华殿虽然没啥牌面,可随大流, 也多得了一只羊, 绢布十匹, 还有两个红包——装着银子的荷包, 算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呢。

但今年这些统统都没有。

倒是御膳房多送了点新鲜的蔬菜过来,唐诗和周才人发的都是韭黄,淑妃燕妃位分最高,各得了一根黄瓜,把两人喜得差点放鞭炮。

唐诗翻到这个八卦就觉得好笑,笑完又觉有点心酸,还是现代好啊, 冬天平民老百姓都吃得起黄瓜,在这古代, 皇帝都不可能天天吃。

不过古代过年的年味比现代浓多了。

基本上从腊月下旬便开始准了,去尘秽,净庭户,换门神,挂钟尴,钉桃符,贴春牌,守岁,迎新,拜年……

不过最令唐诗期待的还是上元灯会,也就是元宵节灯会。

元宵节在古代是极其重要的节日,大多数朝代都要放假的那种。

大雍也极为重视,年前便开始在皇宫南大门对面的街边用木料、松枝搭建山棚,再用花朵和彩旗装饰。

搭建好后,年前街边就会开始出现各式各样的表演,比如杂技、说书、唱戏、舞蹈等,算是提前为元宵节预热。

这时候,全国各地慕名而来的游客就会陆陆续续入京了。

上元灯会正式开始是在正月十四这天,一共五天,到正月十八结束。这期间,京城的主干道上都会张灯结彩,灯火昼夜不歇,整个京城都会变成一片花灯的海洋。

正式的灯会是在皇宫南大门前开始举行。

皇帝高坐在楼上视野最好的地方,既可观看各种精彩的花灯,也能瞧见下方露台上教坊司、军乐队等官方乐坊的精彩表演。

太后一般也会同行,至于后妃,毕竟位置有限,只有得宠的妃子才有这个殊荣陪皇帝登上南大门坐着欣赏灯会。

去年整个后宫就只有燕妃和淑妃有这个资格。

至于今年,这项活动恐怕要取消了。

因为天衡帝还滞留在福宁行宫装孝子,过完年了都完全没有回来的意思。

他说是去侍疾的,便半点都不含糊,早上起来便去守在太后的寝宫,端茶倒水,洗漱喂饭喂药,一样不落,就连朝中大臣写信催他回来,他都一律推了,只说母后的身体要紧,他要照顾到母后痊愈为止。

而且为了怕太后心里有负担,他还一直瞒着这事。

当然是瞒不过的,傅太后知道后很是欣慰,等到腊月初八后便劝他回去,说是朝中事务要紧,天衡帝一律婉拒了,还处罚了两个身边伺候的宫人,怪他们大嘴巴,向太后说这些,惹得太后不高兴,不能安心养病。

傅国公得知后最后一丝疑虑都打消了,不停地在太后面前说皇帝的好话。

唐诗看完之后两只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秀还是狗皇帝秀。

比不过啊。

不过这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狗皇帝不回来,宫里的戒备都松懈了许多。

宫女太监侍卫都是打工人,以前大老板在的时候肯定得好好表现,但现在两个大老板都不在了,几个小老板又被勒令在自己宫中,哪里都不能去。

老板们不在,表现给谁看?所以当然是能摸鱼就尽量摸鱼了。

而且过年这样合家团圆的日子,虽然没有假期,可大家心理上也会放松很多。

这给了唐诗可趁之机。

唐诗打算出宫去看元宵灯会。

她这样的小透明肯定没机会光明正大地随皇帝出宫去看热闹,只能自己想办法,好在她有瓜瓜这个作弊器。

瓜瓜已经探查清楚了出宫的路线和关卡,还有各个关卡值班人员的性格,需要什么手续等等,到时候只要投其所好,很容易就出去了。

现在后宫还没有皇后,皇帝和太后都不在,后宫事物便暂时由淑妃代掌。

淑妃不能批准唐诗出宫回家省亲,但能批准她宫里的宫女太监出宫采买或是给家里送点东西之类的。唐诗就抓住了这个漏洞,说是想派宫女回家探望探望家人,顺便再送点东西。

这样的小事,淑妃很痛快地就答应了。

唐诗便顺利拿到了出宫的令牌。

到了正月十四这天下午,唐诗换了一身宫女的装扮,披上了一个灰褐色的披风,又在脸上涂了一层黑粉,让皮肤看起来暗沉一些,颜值大打折扣,站在路上都不会有人多看一眼的程度后,便欢喜地揣着出宫的令牌,按照瓜瓜的指示非常顺利地出了宫。

对比宫里的冷冷清清,宫外完全是两个世界。

街道两旁张灯结彩,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真真是火树银花不夜天。

唐诗有种回到现代逛古镇的感觉。

走了几步,唐诗就被四处飘荡的食物的芬芳给吸引住了目光。

唐诗摸了摸事先准备好的碎银子和铜钱,先垫饱肚子再说。

她从街头开始吃起,凡是看起来还不错,她又想吃的都尝尝,科斗粉、琥珀饧、糖瓜蒌……

可惜想得很美,但肚子不争气,才吃了三四样,她就吃不下了。

唐诗放弃了吃完一整条街的想法,开始闲逛起来,街道两旁最多的便是各色花灯,还有很多猜灯谜的活动。唐诗古文学得一般般,不利用瓜瓜这个外挂,完全猜不中,她看了一会儿热闹,跟着看热闹的观众拍了拍手便走了。

刚走出几百米远,唐诗便看到一个四五岁戴着红色虎头帽的小孩坐在地上哭,硬是不肯起来:“我要龙,我要龙……”

这孩子嗓门老大,引得周围的百姓都看了过来,劝其父母:“孩子哭得太伤心了,要龙就给她吧。”

小孩的父母看起来很年轻,其母约二十岁左右,长得秀秀气气的,有些腼腆,面对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儿颇有些束手无策,只能不停地哄。

她的丈夫高大威猛,看起是个很精壮的汉子,但面对哭天抹地的女儿也很没辙,囧得满脸通红:“不是不给,实在是她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