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得很近，怕惊动别人还把声音压得很低，无形中透露着亲昵之意。
为了这个，方程感谢那两个塞他一嘴狗粮的家伙一秒钟。
“谢谢。哎，老覃也是的……”
言琛也是没想到，高冷霸道的覃凉私下在他小奶狗面前居然是个色批，这么火急火燎的。
他都替他脸红。
方程早看到他们两人手指上的红线了，并不觉得意外，只笑着说：“他们是不应该。”
言琛以为他反感，心里咯噔了下，就听方程接着说：“他们昨天不该说我们言言“老牛吃嫩草”的，覃总才是真的牛。”
“鹅——”
言琛差点发出鹅叫声，赶忙双手捂住嘴。
饶是如此，他还是笑得浑身发抖。
就这样吧，还不停地点头。
对！
没错！
覃凉凉才是老禽兽！
他是real啃嫩草啊！
哈哈哈哈哈！
方程看他忍笑忍得眼泪都滚下来了，有点后悔不应该逗他，忙转开话题道：“所以，你之前要和我CP，是为了洗掉炎凉吗？”
一听是这个问题，言琛的态度立刻端正了。
“是有这方面的原因……”
他说的有点含糊，脸上写着心虚。
但方程并没有不高兴，笑着挑挑眉，“还有别的方面？”
言琛赶忙点头，“我不想你那么辛苦啊！你看你这一年跑了有五个剧组了吧？身体都累坏了！与其这样，还不如跟我CP，多少能帮到你，还可以帮我解决心头大患。一箭双雕，多好！”
原来是为了方老师啊……
方程不死心地问：“就这两方面吗？”
言琛不料他还想听别的，试探道：“那还应该……有哪方面？”
方程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我还以为你是被我的人格魅力征服了呢。”
言琛又想笑了，强忍着，眼睛里噙着的笑意却比东方的太阳都要瑰丽而美好。
“程程，你早上起来没好好照镜子吧？看你脸上的字都没洗掉呢！”
方程小心地藏着痴迷，配合他：“什么字？”
言琛抬手戳戳他的脸，“左边写着自，右边写着恋，箩筐那么大一个！”
“我的脸有两个箩筐大？”
方程轻哼，“有被冒犯到。”
“哈哈！”
言琛乐坏了。
他发现，他现在真是太喜欢和方程讲话了。
“不过程程……我感觉，你变了好多，以前我都不敢这么和你开玩笑的。”
言琛真心实意地说。
从前的方老师给他很大的距离感，他是真的把对方当老师来尊敬的。
别说组CP了，说话之前都要过一遍脑子。
但现在，和方程相处就很轻松，不论说什么，都不怕对方生气。
就是生气了，哄回来就好了。
言琛莫名地自信。
听他这么说，方程心里特别熨帖。
言言没有把他和方老师混为一谈。
他要CP的人，是自己！
这个结论已经足够方程满足到爱意爆表了。
见方程看着自己不说话，言琛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程程，还没有问你，最近都还好吗？”
方程知道他是因为自己和方老师的性格差异而感到不安，怕“方老师”又遭遇了命运的毒打，才放飞自我了。
他想了想，找了一套能让他安心的说辞。
“大概是因为，无债一身轻吧。”
方程微微一笑，“这一路走来，实在太匆忙了，我现在，想停下来看一看路边的风景，再好好想一想，以后的路应该朝哪个方向走。”
我想牵住你的手，和你一起走，走到我们都白了头。
方程在心中补充。
而这，也是方程的真心话。
他这三十年，活的实在太紧凑了，恨不得把一天活成四十八个小时，和命运抗争，等一个不知道能不能来赴三生之约的人。
幸好，老天不负他。
终于让他等到了言琛。
也给他机会拥抱时间。
他想和言琛白头偕老，长长久久的，照顾他一辈子。
所以——必须不能过劳死啊！！！！
原本满心触动的姻缘盘：【………………】
过劳死个屁！
把我的感动还来！！！
言琛听了却很是欣慰，“你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
怕惹方程伤怀，他没有再继续这个有点沉重的话题，咧嘴一笑，凑过来用肩膀撞了下他的肩膀，“你既然都看见了，那要不咱就挂牌营业呗？”
“嗯……”
方程故作迟疑。
言琛当即道：“我不想再听到“好的”“是的”“我同意”以外的答案了。”
方程笑起来，心里早决定要配合他，可是有些话还是得摊开来讲。
他明知故问：“言言，我可以问一下，你为什么不找徐老师帮忙呢？”
言琛迟疑了一下，才道：“告诉你也没什么，其实，徐爸爸是我舅舅来的，我妈亲生的弟弟。”
方程适当地表现出惊讶。
他也是真的有点意外。
他昨天从面相上就看出言琛和徐仲言是近亲关系，只是没想到会是舅舅。
毕竟，他们两个人年纪相差不到三岁。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言琛索性把话都说开了。
“还有老覃，他是我哥来的，我们在一个户口本上。”
方程适时疑惑道：“覃总？你们……？”
“打住！我三岁，老覃五岁的时候，我妈妈和他爸爸再婚了，所以我们是共用一个户口本的关系，就是这么简单。”
言琛说完，顿了一下。
他叹了一口气，改口道：“其实也有一点不简单。所以，我和他们俩都不方便在公众面前透露我们的真实关系，不然也不会有三角形这么狗血的组合啦。不过，你也看到了，老覃有喜欢的人了。他想和他的小奶狗结婚，所以，我们解除绑定，迫在眉睫。程程，你帮不帮我？”
方程的眼神闪了一下。
结婚？！
他现在才意识到，这个世界，在一年前已经通过了同性婚姻法！
他可以和言言光明正大地结婚！
这！真！是！太！棒！了！！！
“程程？”
言琛都被他突然放光的眼睛烫了一下。
【收一收！把你老婆吓跑了，你就哭吧！】
姻缘盘捂眼睛，没眼看。
方程忙收住了痴汉射线，咳了一声，说：“叫我阿岁吧。”
第19章 跑步
“叫我阿岁吧。”
方程说。
“嗯？”
言琛一时没跟上对话的节奏。
方程笑着告诉言琛：“我小的时候，师父给我取名，岁，长命百岁的岁。”
“师父？”
言琛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后猛地反应过来，惊喜道：“所以，你答应我了！”
“嘘。”
“哦哦！”
言琛这才察觉惊喜之下没控制住音量，侧耳听了一下，那边没什么动静，大概还在忙。
言琛压低声音，和他确认：“你答应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