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幽岚传奇gl(原名:奸商传)(11)

万俟雅言扫一眼华君,说:“可以顺道路过那里看看,不过我有言在先,我可以带你去,但你不可以离开,否则别怪我下手无情。”

“下手无情?”华君听万俟雅言的话音说得有点狠,问:“杀了我吗?”

“我的人必须对我从一而终,若要走就只能死,包括你。”万俟雅言目光定定地盯着华君,那眼神让华君毫不怀疑,万俟雅言说得出就做得到。

华君心说:“这小魔王,在床上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下了床还是个小魔头。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在床上也没见万俟雅言服个软。”她暗暗摇头,心道:“也不知道谁才能收拾得了她!”她如果想收服万俟雅言只怕得费点不少心思和功夫。

华君起床穿好衣服,见万俟雅言已招来一个老妈子替她梳头,待梳完头,万俟雅言又让那老妈子去打水洗梳。华君认识那老妈子,叫马寡妇,她称对方“马大妈”,昨晚烧水都是请这马大妈帮忙。她见马寡妇出去,赶紧叫住,说:“马大妈,别用生水,烧点开水,再兑上昨晚烧开放凉的水,温水不冰就可以了。洗脸水太烫对皮肤不好。”

大妈?万俟雅言听到华君对那老婆子的称呼,满脸震惊地扭头看去。

那老太婆赶紧朝华君作福低头,满是惶恐地说:“君姑娘千万别这么使唤老婆子,唤不得,这是折煞老婆子。”

华君笑道:“一个尊称而已,你别放在心上……”她的话没有说完,万俟雅言就打断她的话。

万俟雅言站起身说:“她当不起!”起身的动作牵动身体某处,疼得她皱皱眉头,原本迈开的步子也收了回去立在原地。她沉着脸说:“下等人就该有下等人的身份,她姓马,你唤她马婆子就是。她又不是你父亲、叔伯的妻室,你唤什么大妈?”

“呃——”华君僵住。“大妈”在放在在北方是对上了年龄的人亲切尊称,放在古代竟是这样不妥!论年龄,马寡妇与她父母同辈,叫声“大妈”也没什么,但万俟雅言的那句“下等人”让她意识到遭现代人唾弃的等级观念在古代的根深蒂固。那她是否也是个下等人?还是相当于红楼梦里的通房丫头?例如伺候贾宝玉的袭人?这种低人一等的感觉让华君很不舒服。她不温不火地说道:“在我们那可没有这种上等人、下等人的等级区别。”好,在她生活的时代,封建王朝已覆灭一百多年,而这里正处在一个水深火热的时代。

万俟雅言转身,目光冷冽地盯着华君,说:“但这是在我的地方!逾越等级无视规矩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华君沉默。她能和掌握着这里生杀大权的万俟雅言辩解什么?万俟雅言说要杀她的话,就真能杀了她。但她又不服气,于是不理万俟雅言,扭头对马寡妇温笑着说:“马婆婆,麻烦你去打水来。”

“哎!”马寡妇忙不迭地响应一声,赶紧作福退出屋子。

万俟雅言冷冷地扫一眼华君,气闷地坐回凳子上。她这一坐下去,又牵动身体某处细嫩的地方,那轻微的刺疼和身体被折腾后的触感传来,让她又想起昨夜。她扭头看向华君,说句:“你真是个怪人!”脸红有些缓和,但身体的不适让她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看。

华君也看出异样,虽是对万俟雅言的这种等级观念感到不满,可见万俟雅言这样又于心不忍。

马寡妇把水打进来后,华君又让马寡妇去烧盆开水端进来。华君先拧了毛帕替万俟雅言洗了脸和擦了手,等马寡妇把热水端进来,华君把毛帕用开水烫过,挑起毛帕一角把帕子挑起来,等凉到不难烫手时,拧干,让万俟雅言上床躺着,用热毛巾替万俟雅言敷一敷缓解下疼痛。她也知道这起不了多大用处,不用敷,过两天万俟雅言自然就好了。但即使没效,也得做,这是做给万俟雅言看。

华君说道:“第一次会痛,以后就好了。”当然,前提是不能做太狠,不然做多少次都会痛。

万俟雅言轻轻地点头“嗯”了声。她若有所思地说:“以后谁娶了你是他的福气?”

华君一顿,说:“我不嫁人。”

“为什么?”万俟雅言问。

“我对男人没兴趣。”华君直言。

“断袖?”万俟雅言诧异地看着华君,沉默两秒,又说:“也好。”她忽想起华君会房事的事情,问:“那你以前——昨晚与我做的事也和别人做过?”

华君本想说这是私事,但她不说,万俟雅言也会自己想,于是说:“在我们那地方可以自由地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即使成了亲也可以分开另行婚嫁,就私人生活和感情上的事来说,很自由无拘束。”

万俟雅言好奇地扭头看着华君,问:“你们那是什么地方?在哪?”

华君摇头说:“我不知道从这里怎么到达那地方,不知道怎么走,因为我连我怎么来到这里的也不知道。”

“是天上吗?”

华君说:“或许吧,大概是另一个世界。”如果时空是平行空间,她大概就从她所在的时空穿越到了万俟雅言所在的时空。

万俟雅言心说:“难怪你看起来会和其她人不一样。不知道有天华君会不会又回到原来的世界。”她很明白自己不想华君回去,于是说:“你以后该学会怎么呆在这里。”华君替她掀了敷在某处的毛帕,那里的感觉果然好多了。她吁出口气,站身穿裤子。

华君说:“这两天多休息,少走动。”

“那恐怕不成。”万俟雅言说完,又看看外面的天色,说:“时候不早了,你梳洗完就出去吧。”她说完,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把全身上下捋得平平整整,这就迈步出去。

华君梳好头到厨房找到万俟雅言。

厨房外的空地上添了五张新做的桌子。万俟雅言一个人占了一张。在万俟雅言旁边有四个十分显眼的少年各占一张。这四个少年都不满二十岁左右的年龄,身穿墨色长衫,胸前各绣一幅烈阳图案。这四人,一个腰上悬了把剑,吊二啷当地蹲在凳子上,手上拿着块肉,吃得满嘴油腻。一个文文瘦瘦的,面带几分病容,脂粉气很重,吃肉的时候,都还翘着尾指,华君怎么看他怎么像GAY,而且是个小0。另一个背上背了把大刀,身材魁梧,很像山里砍柴的。还有一个腰上缠着鞭子,手臂上绑着带刺的护腕,手指上套着有尖利的指环,怎么看怎么像经常打架的皇家护卫。

另一张桌子上也坐了四个,那四个人中的两个华君都认识。一个是英姿飒爽颇有巾帼风范的陶婉,一个是周身华贵极有贵族气质的韩律,另外两个她没有见过。坐在陶婉左手边的是一个腰圆膀粗肥得像练蒙古角力摔跤的中年男子,他的脸上还有一刀横切过脸的刀疤,满脸凶相,身边放着一根铁铸的狼牙棒,凶气腾腾。另外还有一个则是瘦骨嶙峋又矮又小的老头子,老实巴交地坐在那里喝着肉汤,怀里还抱着个大算盘,怎么看怎么像账房先生。

余下的两张桌子,每桌八个人,坐满身穿青色衣衫的精壮男子。这些人每人身边放着柄一米多长的大刀,正是华君刚到山寨那天早上醒来后见到的人。另外还有二十多个衣衫褴褛穿得破破烂烂的人端着碗或端或站地分布在空地的另一端。

万俟雅言提到的等级,从在这里吃饭的这些人里就可见一斑。有人锦衣华服,有人在这大冷天连鞋都没有一双。

华君走到万俟雅言的那张桌子坐下。

掌厨的厨子十分机灵地放下手里的汤碗跑去替华君盛了一大碗肉端到华君的面前。满满的一碗肉剁得比鸡蛋还大块,只用开水煮过和放了点盐,一股子肉躁味隔老远就能闻到。她捂住鼻子,什么胃口也没了。山上食物紧张她是知道的,这肉估计是昨天杀的那匹老马的肉。她昨天吃的是烤兔子,她和万俟雅言两人昨天只吃完半只。这会儿剩下的半只烤兔子正被切成细片摆在万俟雅言面前的盘子里。华君把马肉移到旁边,愁怅地支着额头。她看到这些人吃的东西就纠结得肠胃打结,她想回家,想喝牛奶,想吃牛扒,想吃炒菜。

万俟雅言吃了小半盘兔肉就搁了筷子,她倒没像华君一样支起额头,只是那颦紧的眉头也看得出她对这些食物很不满意。

吃过饭,一群人又回到山寨里集合。华君粗略地看了下,刚才吃饭的人,除了厨房的厨子和马寡妇及几个老弱妇嬬没在之外,都在了。

万俟雅言端坐在椅子上,唤道:“卫呼汗出列!”

“在!”那脸上有疤满脸凶相提着狼牙棒的大野人大踏步上前,抱拳应声。

万俟雅言朗声道:“你率领卫营一火队镇守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