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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殇/芙洛(64)

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失败得如此彻底。

是太过于自信了吗?

忘记了苦肉计的前提。

还是,不是本人太笨,而是敌人太狡猾?

“你是在找死吗?”龙轩帝看着她赤足站在雪里,千言万语和打好的腹稿都化作了这句话。

什么叫枯木逢春,什么叫雪中送炭,什么叫柳暗花明,就是这句话了。

(偶觉得偶可以当成语老师了。)

有时候恶言相向比甜言蜜语更甜蜜。

芙洛转过身子,眼泪迷朦的看着他,任由他将自己抱回屋里。

看他将她的脚握在手里,用衣袖擦拭,再放入怀里温暖。

眼泪越掉越凶。

心却越来越冷。

想起某个神话。

那个被装在瓶子里的魔鬼。

渔夫救了他以后,他怎么说的。

“第一个一百年,我发誓,如果谁来救了我,我就让他拥有富可敌国的财产。”

“第二个一百年,我发誓,如果水能救出我,我救让他做这个世界的王。”

“最后第三个一百年,我发誓,谁放我出去,我将会好好报答他:我要亲手结束他的生命!”

芙洛紧紧的抱着龙轩帝的腰。

哭着,喊着,“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求求你让我回家~~”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嚎啕大哭,因为哭的是心声,所以哭得特别真切。

“这里不是你的家吗?”他的声音仿佛从天外传来。

芙洛抬起头,摇摇,不说话,只是眼泪如雨般落下。

再次低下,“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大哭大叫,毫无贵妇气质可言。

龙轩帝承受着她的齿咬,拳打,脚踢。

哭累了,打累了,抬眼却望进一汪欲海里。

今夜,他的情欲越发显得炙热,眸子变成了墨紫色。

以客观的评价看,芙洛如今绝对称不上好看。

蓬头垢面,面有菜色,脸上泪痕纵横,还有不能忽略的鼻涕。

他用宽袖擦了擦芙洛的脸,轻轻的啄上粉唇,“小野猫疯够了?”

这一夜两人好像彼此仇人般的撕扯,疯狂。

用旷男怨女形容应该也不过分。

最终,芙洛觉得龙轩帝在床上可能有一点受虐倾向,当然施虐也是他的拿手好戏。

“我在生病。”芙洛毫不留情的拒绝了龙轩帝的第二次求欢。

大概是理由太充分了,所以他很听话的配合着当了个暖手保。

乾元殿的人早就快急疯了,皇上居然不在寝宫。

万全急得团团转,最终还是想起了一个地方。

夜阑殿

“皇上,该早朝了。”万全抛下了所有的太监,独自来到这荒废的一角。

屋里的两人都被惊醒了。

龙轩帝正打算下床,却被芙洛拦住。

所谓任性是女人的特权,偶尔的任性会增加女性的魅力。芙洛反省自己就是任性得太少了。

舌尖挑逗的舔上他的喉结,发现这里是他最敏感的地方。

“朕要~~”尾音被芙洛吞下了肚子。

“你不是病了吗?”龙轩帝的笑容让芙洛觉得惊艳。

“病了就不能好吗?”

一时间,旖旎的风光再次浮现,万全面红耳赤的走远。

龙轩帝十几年来第一次早朝迟到。

一迟到就是一个时辰。
[正文:第七十五章 五星饭店]


芙洛并没有立即回到那满眼华丽的地方。

一是总不能才搬进来养病,第二天就出去。

其次是偷偷摸摸的感觉真的很刺激。

龙轩帝走后,太医院的江院士大人很快就来了。

接着来了两个小丫头,将寝具全换成了丝缎,忙里忙外的大扫除了一番。

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夜阑殿去了颓败之势,倒有了隐居之质。

仿佛这里不是那宫女一夜白头的地方,而是另一处世外桃源。

回到宫中后,也就这段日子心最为轻松。

最最奇怪的是,碧梧和弄影仿佛从后宫消失了一般,再寻不见踪影。今日来伺候自己的两个小丫头都是陌生面孔,并不是自己早已习惯的碧梧弄影。

芙洛暗自奇怪。

爱情是一朵花,需要时时浇灌。

好感也是一朵花,需要辛勤抚养,。

芙洛觉得好感是爱情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爱情这个共产主义理想,虽然看不见他的实现,但是并不妨碍被利益驱使的人们――例如芙洛,向他奋斗。

每个人都有自己发泄的方式,有人喜欢撕扇子,有人喜欢喝酒,有人喜欢high歌,也有人喜欢疯舞。

窗外飘起鹅毛雪。

总让人忍不住的合雪起舞。

褪去冗长厚重的棉袄,穿起薄薄的青色春衫,高抛着水袖,跳起不知名的舞蹈。

只觉速度越来越快,舞步飞旋得越来越流畅。

身子越来越热,温暖的感觉让人太不舒服。

踢掉鞋袜,赤足踏雪。

温暖中,享受着寒冷从足心传来,两种极端的感觉,营造了甜蜜包涵苦涩的极至美味。

(有没有喜欢冬天吃冰淇淋的?)

那个人来得无声无息。

当并不妨碍女人的第六感发生作用。

他来到后,疯舞成了最优美的舞姿,有企盼,有欢愉。

人类,视觉的动物。

芙洛喘息着停下来,眸含秋水,面带桃花,望着一袭宝蓝常服的龙轩帝。

他叹息一口。

“怎么不穿鞋?”面上有责备。

芙洛脚尖踏上他的脚背,站立。双手从他腰上绕过,在背后合抱。

脸搁在他的胸前。

“这样就不会冷了,有你的温暖真好。”

“这么不会照顾自己。”龙轩帝的口吻有些宠溺。

芙洛一直觉得无论任何男人,骨子里潜藏着英雄主义。

一个不会照顾自己的女人,一定比一个很会照顾自己的女人更能留住男人。

如果太会照顾自己,他一定会把自己人在后宫的深海里自己沉浮。

而你,就是我的救圈。

爱情的游戏,女人天生就会玩,只有高低之别。

芙洛算准了他会,所以自导自演了一场唯美的“地飞仙舞”舞台剧。

晶莹的雪,配上晶莹的脚。

芙洛觉得人类天性里都有一点恋足。

比如自己,比如龙轩帝。

将双足放到他的怀里,心里充满了偷情的快感。

这一夜,他从脚趾亲吻到嘴唇,身体的每一寸都不放过。

如果以前是刻意的欢爱,那么现在称为如鱼得水一点也不为过。

一切都是本能。

她冰冷的躯体,刺激得他的动作更为热情。

不知道冰火两重天可不可以也用这样的方式诠释。

次日清晨。

芙洛妄想故伎重施,结果只能悔恨不已。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细软的腰肢并没能留住龙轩帝早朝的脚步。

却留下了另一件东西。

一根长鞭。

不过最不幸的还是,

它居然就是将自己绑在床上动弹不得的罪魁祸首。

鞭子绕过胸部,经过后背,再从大腿绕出。

欲哭无泪。

耳边还响着龙轩帝刚才的话语。

“朕也是受了洛儿的启发,才想到鞭子的。”

――请参看《不八卦不能活》之芙洛谣言版龙轩帝SM戏

看来有时候八卦也是需要选择内容的。

不由想起“因果报应”这个成语。

(真的可以看芙殇,学成语,耶)。

芙洛看着那个可恶的男人背着阳光走入。

阳光在他的周围晕出光圈。

仿佛神俊。

据说撒旦也是很俊美的。

“你,怎么~~”芙洛是想说,他怎么大白天就来了。

而且身上还穿着明黄朝服。

“今天的美味,朕还没有享用。”

他的唇转进被窝,停在春天的樱桃上。

“很美。”

他揭开被子,看着。

他肆意的挑逗着,就是不愿满足。

他狂狷的肆虐着,就是不愿用力。

她,囚禁着双手,却无法囚禁欲望。

她,囚禁着爱情,却无法囚禁本能。

粗砾的鞭子因扭动而越发的磨着人疼。

可是不扭动,却痒得人心悸。

如果一定要在痒和疼中让人选择,那么芙洛肯定是选疼。

无论之于欲望,还是之于爱情。

激情过后,他心疼的为芙洛擦破的肌肤抹上价值千金的药膏。

芙洛心底咒骂,守财奴,现在倒挺大方,假惺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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