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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爱可欺(343)

司徒皇听到这熟悉的女声,心里更是焦急。他连忙奔上了六楼,走向那一间房间。楼道里,站着几名护士。护士们瞧见他的到来,连忙朝后退了几步。

“怎么回事!”他一下子冲到了房门口,一抬头,瞧见了大床上正在挣扎的陆小语,以及按住陆小语双手,防止她乱动的两个护士。

陆小语只感觉自己眼前一阵眼花缭乱,听觉也变得朦胧。胃里一阵恶心到不行,她一个翻身,又是呕吐不止。由于之前她根本没有吃什么东西,所以现在也只是干呕。

“语!”司徒皇连忙奔到了床沿,怒声呵斥道,“还不给我把手松开!找死吗?”

两个护士吓得连忙松了手,退到了一旁。

司徒皇急忙扶起了她,坐在床沿,将她圈在怀里。瞧见她额头渗出汗水,瞧见她痛苦地样子,他心疼不已。握住了她的手,又是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了?”

“……”陆小语感觉到让她安心的气息,她尚未听清楚他的话,只是那份疼痛纠缠着她,让她恨不得一死了之。

“语!”司徒皇不知道该怎么办,抬头望向杰穆斯,“快!快让她安静下来!”

杰穆斯连忙吩咐护士,“你们快给羽堂主摄入镇定剂。”

“是!”护士熟练地从身后的病车上取出镇定药剂,针筒抽满了药剂。她走到了床沿,拿酒精擦拭了陆小语的手腕,将镇定剂打入她的体内。

打入镇定剂后的陆小语果然安静了下来,眼前一黑,身体无法负荷地陷入沉睡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杰穆斯!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瞧见她昏迷不醒,司徒皇暴躁不安。他将她放倒在床上,又是怒声问道。

而在房间内沉默了半天的杰穆斯,解释道,“殿下,这可能是羽堂主体内病毒的原因。除了病毒引起的反应,属下猜想不出任何可能的理由。”

“病毒?那就快去研制抗病毒的药物!”

“是!殿下!属下竭尽全力!”杰穆斯卸下了一贯的笑意,沉着一张脸。转身的时候,他特意吩咐一旁的护士,“你们两个留下,随时注意情况!”

“有什么突发情况,马上通知我!”

“明白!”

两个护士都是接受过高级护理医疗知识的精英,她们值得信赖。对于应急措施,也能够独挡一面,更是他一手调/教训练出来的。

等到杰穆斯走后,两个护士十分识趣地先退出了房间。

床前的椅子上,司徒皇握着她的手,守护着她。即便是在睡梦中,她也似乎被什么东西折磨着,时不时皱起眉头,痛苦的样子。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他自责地说道。

满室的寂静,天色已经暗得深沉了。

台北,今日多云转阴。

下午三点左右,阳光就渐渐隐去。原本蓝蓝的天,也变得有些昏暗了。郊外山顶的别墅三楼,依旧是惟独那间最为偏僻的房间窗帘紧闭。黑色的窗帘掩盖下,那间房间显得皈依。

那是书房,大班桌上的电脑闪烁着蓝色的刺目光芒,在幽暗的房间里,显得分外显眼。

电脑前,江森焦急地静坐着。可是他的神情,却是慌乱,没有了以往的成稳。他焦急地等候着对方的回复,因为不确信,更因为陆小语的久无音训。

不知道怎么了,最近他总是感觉烦躁不安。

照道理来说,她去了意大利之后,应该会和他保持联络。可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联系呢?他不禁有些担心,难道说出事情了?还是他所做的手脚被人发现了?

刚才,他急着发邮件寻找天皇。不管如何,他也要见妹妹一面,安全地救出她。

已经有多久没见过彩霓了,恐怕他都要忘记她的模样了呢。彩霓从小就身体不好,这也是他最为担心的事情。虽然这些年,他都会收到从各个国家寄来的录音带,听到她的声音。可是,这些是远远不够的。

更何况,最近三个月,都再也没有收到过录音带。他不免有些担忧。

“嘟嘟——”电脑音响忽然响起了声音。

江森急忙点开邮件,感觉自己像是憋了一口气一样。目光瞧见了邮件上的一行字,忽然四肢百骸,惊讶到无比。他还以为做得完美无缺,可是为什么,竟然还是被他知道了?

而书房电脑的邮件上显示着这样一行字——「你私自调换药剂的事情,我全都知道。所以,你要承受理应的惩罚。给你最后的机会,拿到司徒宿哲的骨灰,再和我联系。」

不,那样一个神秘又有权势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呢?该死!

转念一想,那么司徒皇必定会派人来抓自己!

不行,他要马上就走。

江森慌乱地站起身来,他又是急忙打开了抽屉,翻开书页。将珍藏在书籍首饰盒里的爱心形状的项链取出,慌乱地打开,瞧见了项链里活泼可爱的女孩儿。他又是紧张了神色,将项链放进了西装内层的口袋里。

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匆匆地走出了房间。

他几乎是奔跑地走出了别墅,坐入自己的轿车里,驶离别墅扬长而去。

天空一阵乌云席卷而来,原本说是阴天,此刻下起了朦朦小雨。夏日里的一阵凉意。

日本。

七月的大坂,十分炎热。一处私人豪华别墅的花园里,凤仙花开得很是繁荣。煞红、粉红的花朵,争相怒放,花大而色艳。远远望去,那一片真是美不胜收,阳光下格外灿烂。

而在别墅的三楼,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坐着一个女人。

女人静静地坐在轮椅上,头发很长很乱,约莫四十出头,穿着白衣服白裤子。她的神情呆滞,没有焦距地望着某一点。有时候,忽然傻傻地笑一下,有时候,又忽然皱眉头,更有时候,双眼里迸发出怒气。

房间很空旷也很干净,可是只有一张大床。除了大床,其他东西都瞧不见半分。

突然,房间的门被人轻轻地敲响了。

一个身穿粉色特护服的女人走进了房间内,她的手里端着托盘,而托盘里放着一个小盘子。盘子里是一把红红绿绿的药丸,还有一杯清水。

特护的到来,并没有让坐在轮椅上的女人有任何反应。

她依旧像是木偶一样,呆呆地望着窗外。

特护一手拿着水杯,另一只手拿起小盘子,走到了女人的身旁。她微微弯下腰,扭头望了眼窗外的凤仙花,又是回头望向女人。柔和了神情,轻轻地开口说道,“凤仙花开得真美呢,和您年轻的时候一定一样呢。不过,我们还是要吃糖哦!”

“不!”女人终于开口了,却只有一个字。

特护摇摇头,又是耐心地劝说道,更甚至是做了交换条件,“不可以的哦!要吃糖的呢!吃完糖,我给你梳一个好看的头发,好不好?”

“马尾巴。”女人将头一歪,有些痴痴的样子。

“好!马尾巴!”特护满意地点点头,也算是松了口气。

女人这才伸出了枯瘦如柴的手,将小盘子里的那一大把药抓起,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她甚至连水也没有喝一口,就将这些药统统吞了下去。仿佛这些药,真得是糖果一样。

“恩!我来给你梳马尾!”特护从衣服的前口袋里取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梳子,慢慢地替她梳着头发。没过一会儿时间,一个马尾扎好了。

女人扭头,望着黑色的瓷砖墙壁,那黑色的瓷砖里隐现出自己的模糊身影。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马尾,眼神里闪烁过一丝光芒,又是痴痴地低下了头。

“你乖乖地在这里看花,我出去咯!”特护轻声说完,转身走向了房门。

房门却在这个时候凑巧地打开了,房间外站着中年男子。泛白的鬓角,不梳于岁月的强劲气势,以及额头上那一道明显的刀疤。举手投足间,感觉到了那份慑人的气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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