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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爱可欺(589)

他十分欣然地说道,“玲,伊儿,你们在我身边真好。”

“烈,你喝多了!”

渡边玲担心地扶住了他,即便知道他不会醉,可是还是忍不住叮咛。这样的她,不像秘书,不像情人,反倒是像妻子。是的,只有妻子,才会对男人说这样的话。关心他们的身体。

“玲,你知道我不会醉的。”宫本烈浅笑,他又侧头望向伊盼儿,“你说呢。”

伊盼儿轻声说道,“看来是没醉。”

“怎么搞的?车子怎么还不开进来?”渡边玲责怪了一声,又是轻声说道,“烈,我去看看。”

“恩!天黑,穿着高跟鞋走慢点!”宫本烈随口叮咛,渡边玲脸上的笑容更加柔美了。她松开了他,朝着远处停车地点走去。

夜深了,厚重的云朵漂浮,渐渐淹没了月光。

漆黑的会所,只有底楼的大厅还亮着灯光。世界在这个时候陷入于寂静,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宫本烈的余光瞥向她,却被她娇好的侧脸所吸引,他呢喃喊道,“伊儿?”

“什么?”伊盼儿扭头望向他,却瞧见他正低下头,唇压向了自己。

她直觉地拒绝,朝后退了一个大步,也顺便退开了他的怀抱。她凝眸深锁,沉声说道,“宫本,你真得有点醉了。”

“是啊。”宫本烈笑着说着,突然伸手抱住了她。

对于他的出手,伊盼儿有一丝愕然。这个男人的拥抱,让她陌生,她已经习惯了另一个人疯狂的拥抱。闭上眼睛,顿了顿,她轻声说道,“还是放开我,这样比较好。”

“伊儿,等我们各自完成事情以后,你要去哪里。”宫本烈沉沉的男声在她耳边响去。

“我不知道。”伊盼儿说得却是实话,她的确是不知道。

他的大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声音沉稳得让人安心。松开了手,他低下头望着她,神情认真,语气带着些央求以及期待,“如果可以,留下来,留在我身边。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不值得。”伊盼儿想到了渡边玲,对于眼前的男人,她突然感到厌烦。

难道男人总是这样的吗?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的。”他依旧固执。

她却笑,“不要等到失去才后悔,你已经拥有了最好的。”

“好不好,只有那个人才知道。你以为是最好,其实,也许并非是最好呢。”宫本烈说着含糊不清的话,喃喃自语。

而在这个时候,不远处忽然响起鸣音以及渡边玲孱弱的女声。

“怎么回事!”宫本烈大吼一声,却是临危不乱。

一下子,四周突然蹿出来一批黑衣男人。他们戴着面罩,各个身形高大,每人手中一把长枪。从身后看来,对方是受过了特殊训练的杀手。这样的场合,这样的地点,为什么会出现杀手?

渡边玲被枪打中了左手,左手吃力地拔出大腿上的电话,右手取出礼服里藏匿的手枪。她一边朝着宫本烈跑,一边按下电话直线,冷声命令,“快派人过来!立刻!”

场面突然变得混乱,各自拔出枪火拼。尽管宫本烈枪法神准,却也难以抵挡那么多杀手的围击。渡边玲不善枪法,她吃力地回击着敌人。角落里,杀手拿着长杆枪瞄准了某一点,一抹红色的亮光。

渡边玲侧头望去,寻着杀手的方向扭头。

竟然对准了宫本烈!

她不顾一切地奔向了宫本烈,从身后抱住了他。虽然她有近一米七的身高,但是与宫本烈一米八几的身高像比,显得十分娇小。来不及逃跑,只能抱紧了他,哪怕是死,也要抱住这个男人。

千钧一发的时候,伊盼儿握着精巧的手枪,眯起一只眼睛,眼也不眨地涉及。

距离五十米左右的地方,子弹精准的打入杀手的心脏。只看见男人瞬间倒地,却也在同时扳下了扳机。伊盼儿皱起眉头,硬生生地朝他们两人扑去。她挡在了渡边玲的身前,而渡边玲挡在了宫本烈身前。

子弹丝毫不留情地打中伊盼儿,幸亏只是手臂。

孜孜流淌而下的鲜血,空气里迅速蹿起一阵血腥味道。

这个时候,原本就逗留在不远处的烈焰盟手下赶到了会所。一时间,消音枪的鸣音连绵不绝。只看见一阵火光四射,缭乱了双眸。那些杀手似乎有些力不从心,一边退一边开枪。

眨眼之间,矫健的身躯逃逸得没有了踪迹。

“少主!您没事吧!属下来迟!”

“烈,你有没有受伤?”

渡边玲与小头目纷纷担忧地问道,在他身上巡视着可能的伤口。

“我没事,没有受伤!”宫本烈沉声说道。他的目光掠过身前两人,望向前方的伊盼儿。心里忽然泛起惊淘,瞧见她中枪担忧、紧张、愤怒……还有,心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还有淡淡的喜悦,从心里蔓延。

伊盼儿沉静望向远处,听到身后响起的脚步声,她的视线焦距于倒在地上被自己杀死的杀手身上。于是,迈开脚步朝着那具尸体走去。她刚走了一步,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被人抓住了。

她愕然回头,瞧见宫本烈那张俊容,“你的手中枪了!”

“死不了!”伊盼儿随意地瞥了眼手臂还在流血的伤口,轻声说道。

宫本烈却气恼,硬声喊道,“伍次郎!快替伊小姐处理伤口!”

“是!”

“剩下的事情交给他们来处理,现在你的伤比较重要!”宫本烈不由分说,抓着伊盼儿的手直接朝着会所外走去。他甚至都忘记了另一个人的存在,那样自顾自的行为。

伊盼儿的余光扫过渡边玲,却察觉到眼底深深的受伤以及落寞。

这种感觉,如此相似,她心里一怔,“宫本,玲小姐好象也受伤了。”

她这一句话,犹如鸣钟敲打进宫本烈心中。他这才愕然回头,眸中闪现出几分关切,沉声问道,“玲,你需要包扎伤口!”

渡边玲虚无地点点头,垂在身侧的左手早已因为失血过多而麻木。

明明已经没有知觉,可是为什么会那么疼呢?

等到坐回房车,一旁的下属有条不紊地替她们两人包扎伤口。渡边玲靠着车座,感觉有些无力地闭上了眼睛。子弹被钳子取了出来,一阵钻心得疼。她却听见旁边传来的男声,“伊儿,忍忍!”

“……”伊盼儿扭头瞥向另一边,却与渡边玲的目光对上了。只是一下子,却读出了对方眼中的悲伤。她仿佛瞧见了另一个自己,想说些什么,对方的眼神却迸发出阴狠的气息。

她浅笑,明白这个女人已经将所有的责任推卸到自己身上。

反过来一想,藤原春日又有什么错?在自己失去他的两年时间里,她才是陪伴在他身边的人呐!

可是,可是她又有什么错?

※※※

回到最近的别墅,三人一番谈话到深夜。

尚不知道是谁指示的杀手,一切变得突然凝滞。

书房里,弥漫着浓烈的烟草味道。宫本烈又抽了口烟,眸中神色深邃,“从那个被杀死的杀手身上,查到了天皇的标志。可是在尸体的背后腰迹,却有三忍帮的记号。”

“到底是谁派来的……”他呢喃自语。

伊盼儿心里一紧,直觉地说道,“不可能!”

“什么?”宫本烈瞬间抬眸望向她,对于她太过绝对的语气感觉诧异。她所指的不可能是天皇,还是三忍帮?

伊盼儿愕然于自己的脱口而出,只好圆场道,“天皇统治日本黑道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做事怎么会露出蛛丝马迹,让别人来查探究竟?我觉得可能是你口中所说的三忍帮人马故意这样做的,想要分散注意力。”

“难道天皇就不会故意使诈吗?”渡边玲反唇相击,语气冲冲的,“伊小姐,你似乎很袒护天皇。”

伊盼儿微笑,“是吗?我只不过是实话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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