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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娇妻(75)

陈娇只是得意地笑。

春兰、秋菊默默地捡银子。

傍晚,贺锦荣又来探望凛哥儿,陈娇与他交换了个眼色。

贺锦荣自去安排了,晚上睡得很好。

霍英却睡不着,坐在灯边,对着手里的纸条愁眉紧锁。

这个毒妇,居然要他三更时分去她房间商议大事。

“关系威哥儿、凛哥儿性命,请大公子务必前来。”

霍英不信毒妇真有什么大事,或许这是她精心安排的陷阱,他真去了,她提前安排好的人就会冒出来,齐齐抓住他,再给他安一个觊觎继养母的大罪。

可是,毒妇的纸条上又提到了凛哥儿,毒妇对凛哥儿可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坏了,若非真有危险,霍英也不信毒妇会拿亲儿子当借口。

霍英迟迟做不出决定。

距离三更天越来越近了。

鬼使神差的,霍英想到了这两个月毒妇的异样表现,她先是慈母般善待威哥儿,结果昨日又恢复了老样子。如果毒妇想哄他落入圈套,就该一直伪装改邪归正才对,临时恢复凶狠,再企图骗他,未免太笨。

霍英越想越觉得有古怪。

忽的,街上传来了三更梆子响。

霍英往外看了一眼。

他没有动,去了,冒险太大。

但霍英也没有入睡,他吹了灯,一直等,等到四更天的时候,霍英才换上一身黑衣,悄无声息地出了门。霍英功夫了得,他都能打晕陈娇再不惊动人地将她从闺房带到湖边惩罚,现在一个人摸过去,更轻松。

在陈娇的院外观察片刻,确定没有埋伏,霍英才鬼魅般靠近上房,往丫鬟守夜的次间吹了迷魂药后,霍英熟练地拨开门栓,悄然而入。

内室,陈娇已经睡了,刚睡不久。

她跟霍英约好的是三更天,三更天霍英没有出现,陈娇左等右等,多等了半个时辰,霍英也没来,陈娇猜测霍英不信她不会来了,这才无奈地钻进被窝睡觉。

勉强苦撑半夜,陈娇躺好就睡着了,睡得还很死。

霍英要与陈娇说话,不能迷晕她,站在纱帐外叫她,又怕她半夜惊叫。

站在看不清颜色的纱帐前,霍英迟疑许久,才伸出了手。

纱帐挑开,一股幽香迎面袭来。

霍英动作一顿。

上次他带着怒火而来,根本没留意什么香不香的,这次他只有疑惑,感觉就不一样了。

可到了这个地步,没有道理再退缩。

霍英探进纱帐,眼睛习惯了黑暗,他看见被窝里的女人面朝他躺着。

霍英咬牙,俯身,一手捂住了女人的嘴。

他的掌心很凉,女人的嘴唇温暖而柔软。

幸好,在霍英冒出其他念头之前,陈娇醒了。

她当然要挣扎,霍英紧紧捂着她的嘴,低声道:“是我,霍英,你让我来的。”

听出他的声音,陈娇总算冷静了下来。

霍英马上松开手。

陈娇下意识地拉好被子,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个脑袋。

霍英看了刺眼,她在防备什么,难不成他会……

“出来说。”

霍英也嫌女人帐子里香气太重,迅速闪了出去。

第56章

江城的十月比扬州还要暖和,晚上也不是很冷,陈娇摸索着穿上外衣,出了帐子。

临窗的桌子旁,霍英背对她站着。

关系到生死大事,陈娇现在想不到什么孤男寡女半夜相处的忌讳,她走到霍英身后,看着内室门问:“这里说话,丫鬟会不会听见?”

霍英回头,低声道:“我下了迷药,敲锣打鼓她也醒不了。”

迷药?

陈娇多看了霍英一眼,想不到他仪表英伟正气凛然,居然也会用那种下三滥的东西。

“还是坐到这边吧。”担心有人会凑到窗沿下偷听,陈娇提了一把椅子朝床边的屏风走去。

将椅子放到屏风外侧,陈娇一抬头,见霍英空着手过来了,她奇道:“你不坐?”不会等着她给他搬椅子吧?

霍英声音冷硬:“不必,请太太长话短说。”

他是来听她说大事的,不是来与她促膝长谈的,坐什么坐。

陈娇个子本来就只到男人胸口,若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怎么说话?

陈娇只好也站着,快速整理下思绪,陈娇低声道:“霍英,我以前做过很多错事,尤其对不起威哥儿,但那晚被你扔到水中,鬼门关走了一趟,为了替自己赎罪也好,为了替凛哥儿积福也好,我真心想悔过了。”

霍英默默听着,知道正事在后面。

“前两个月,我试着与明珠姐弟重归于好,本来威哥儿已经快要相信我了,可我突然发现,这个宅子里,有比以前的我更想害威哥儿的人,不仅仅是威哥儿,他还要铲除你,我相信,等你与威哥儿都被害了,他接下来要对付的,就是我与凛哥儿。”

霍英骨子里就无法相信面前的女人,对陈娇无凭无据的话他更抱以猜疑,冷声道:“那人是谁,你有何证据?”

陈娇冷静道:“二爷贺锦荣,我既然叫你过来,便什么都不想瞒你。以前我要害威哥儿,是因为威哥儿出事后,凛哥儿就能以长房嫡次子的身份继承家主之位,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二爷藏得更深。证据就是,我发现他在我身边藏了内贼,有可能是秋菊,但我还没有铁证,为了不让二爷发现我有所察觉,凛哥儿受伤后,我故意责骂你与威哥儿,演戏给内贼看,而就在那天傍晚,二爷找到我,先是挑拨你们与我的关系,再提议帮我除掉你。”

霍英目光微变。

贺锦荣对贺威照顾有加,他看不出端倪,但贺锦荣与他之间,曾经多次因为狮行的事起争端,陈娇说贺锦荣想害他,霍英半信半疑。

“他准备如何害我?”

陈娇道:“他要我调你出城去接凛哥儿外祖母,我家离江城很远,你走到半路,会遇到一个茶寮,贺锦荣已经收买了茶寮伙计,你去喝茶时,伙计会在你的茶水里加药,待你启程后,他埋伏的打手就会出现,目的是断你一条腿。”

陈娇没出现的第三世,霍英就是这么断的腿。

霍英问:“他如何断定我会去喝茶?”

男人仿佛审问,又是那么高的个子,气势很压人,陈娇心累,也是为了摆脱这种被霍英压制的气氛,陈娇拨了拨耳旁的碎发,悠悠哉先坐到椅子上,然后才淡淡道:“你身强体健,可能不会疲倦,我娘年纪大了,坐了半天马车,路上经过茶馆,你猜她会不会去喝茶?她去了,你能不陪着?”

霍英觉得,这种预想倒合情合理,而路边一个小茶馆,素不相识,他也不会提防什么。

但,看着椅子上女人模糊的脸,霍英再次质疑道:“就算一切都如你所说,我又如何断定那是二爷所为,而非你为了挑拨我与二爷故意设下的圈套?我们鹬蚌相争,你好渔翁得利。”

陈娇突然火起!

这个霍英,怎么这么多疑?

可偏偏陈娇短时间还不知道该如何证明自己。

霍英冷笑,准备走了。

就在此时,陈娇想到了一点,对着男人的背影道:“之前我要害威哥儿,所谓仇人最了解仇人,我有没有本事雇佣一群打手埋伏你,想必你比谁都清楚。”原身虽然歹毒,可手段只限于内宅,没有本事请打手。

霍英脚步一顿。

陈娇继续道:“我若真有当渔翁的心机,先前就不会一味儿的对付威哥儿。霍英,我知道你恨我,我就不恨你吗?你挡了我那么多路,还把我扔进湖里差点淹死我,我是真怕了你,若非贺锦荣他,他欺我孤儿寡母无人倚仗,竟意图染指于我,逼得我走投无路,你以为我会投奔你?”

说到最后,陈娇转过身,声音哽咽。

霍英大惊,贺锦荣竟然还想欺负她?

“此话当真?”霍英侧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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