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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皇妃2(31)

听闻,她眼泪落得更凶,他总是这样,为了她什么都不顾。

“你们没有替他治疗吗?”都一个月了,他的伤口似乎还没有愈合的迹象。

卡布斯哀叹道,“他不准任何人靠近,也不准任何人治疗,直到他昏过去后,我们才有办法。我们在汤药里加了点迷粉,好让他沉睡,不知道是不是迷粉的剂量他开始适应了,他昏睡的时间一天比一天短,我们也酌情增加剂量,直到不能再加为止。”再加下去,恐怕这辈子他都甭想醒来了。

“他为什么总是那么不爱惜身体。”温热的泪珠滴在她握拳的手背上,即便是用听得,她也深刻的感受到了他那种狂狷的爱。

“阿尔……”卡布斯将她拥入怀里,从来没见过她哭得那么伤心,“或许是我多嘴了,不过,我还是想要说,你放开自己的心吧,虽然我之前的确很讨厌他,不过他真的很爱你。”在那段以为她可能永远都不会醒来的日子里,他深切体会到皇帝有多爱她,那种恨不得掏心挖肺的爱,令他都为之震撼。

任由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他说得,她都能明白。

“抱歉,我多嘴了,我只是不想你这么痛苦,自从遇到他后,你越来越会哭了。”曾经当叛军首领的她,是那么的坚强,从未掉过一滴眼泪,在战场上运筹帷幄,冷静沉着,何时看到她如现在般,柔弱无助,泪眼涟涟,看得都让人觉得心痛。

“我知道,我知道!!”她哽咽地啜泣着,现在的已经没封印阻扰她了,她会好好爱他的,虽然爱他的代价会让她失去很多,但既然要爱,那就干脆爱的不顾一切,扭扭捏捏是软弱的行为,因为她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

这或许是命运给她的试练,无论多艰难,现在的她都乐于承受。

“我要留下照顾他。”她抹干泪说道。

“你才刚醒。”他担心她撑不住。

“我要陪着他。”

“好吧,那有事就叫我。”见她意志坚决,他也只能妥协。

她点头,起身走到床榻边,看到萨鲁毫无生气的陷在床榻上,泪水再次涌出,“你这个傻瓜,傻瓜……”她的啜泣地骂道,跪坐在床榻边,执起他冰冷的大手,贴在脸颊上,静静地陪伴着他。

过了几天,在阿尔缇妮斯衣不解带的照顾下,萨鲁终于退烧了,但他仍然没有醒,或许是不愿醒过来,总之在卡布斯宣布他已经度过危险期时,他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躺在床上陷入昏迷状态的萨鲁脸色已经好了很多,他挪动着嘴皮又开始了噫语:“阿尔缇妮斯……阿尔缇妮斯……”

床边正在小憩的阿尔缇妮斯张开眼睛,她听到了,急忙审视着昏迷中的他,却又一次失望地垮下小脸,她取过侍女递来的湿棉布,细心的擦拭着他冒汗的额头,小手轻轻滑过他坚毅的五官,“醒过来吧,我就在你身边。”

她俯首贴在他的胸膛上,倾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只有这样,她才能安慰自己,他还活着,只是还没有醒过来而已。

“你是不是在我昏迷的时候,也这样期盼着,我现在也感同身受,只求醒你过来。”她无比渴望看到那双魅惑人心的绿眸,总是那样闪着急切的索求,让她如同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安心而满足。

“女王陛下,您要不要休息一下!”身旁的侍女轻声问道。

她摇头,依然忘我的靠在他胸膛上,只要他的心跳没有停止,一定可以醒过来的。

“那我来给陛下擦拭一下身体吧。今天天气特别炎热,看陛下流了不少汗,洁净一下身体,好让他舒服些。”

她抬起头,看着那盆清澈的水,也好,他睡了那么久,也是该好好洗一下了。

“让我来吧!”她示意侍女将水盆放在地上,取过盆里的棉布拧干,沿着他的脖颈轻轻的擦拭着,然后是他的胸膛,尽管受伤让他有些消瘦,但他的体格依然很健壮,就像是包着绒布的铁块,暖暖的,让她有些羞涩,以往像这样触摸他的机会加起来也没现在的多,

她细心的擦拭着,就像是轻柔的呵护着他,每每碰到他腰间的绷带,她眼中就涌上一团水雾。

“女王陛下,还是让我来吧!”侍女见她快哭了,急忙上前想要帮她。

“不用了,帮我把他翻个身,我好帮他擦背。”她眨了眨了眼睛,逼退眼中的那团雾气。

“是!”侍女依言,协同她,帮萨鲁翻个身,让他趴伏在床榻上。

阿尔缇妮斯将棉布过洗了一下,然后擦拭他的背。

她不禁想起,在奇卡鲁时,她也替他擦过背,只不过两次的心情却截然不同,她凝望着他的背,看到那些大小不一的伤痕,虽然不知道它们是怎么来的,但足以将她逼退回去眼泪再次涌出。

他肩胛骨附近那块鲜红色的胎记,此刻分外明显。

这是……她突然脸色惨白的捂住胸口,又来了,又是那种痛。

侍女见她脸色发白,慌张不已,急忙扶起她。

“没事,只是胸口突然有点疼。”

侍女听闻,大惊失色,连忙叫道,“我去叫御医。”

还未等阿尔缇妮斯开口阻止,她就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阿尔缇妮斯无奈地摇了摇头,知道皇帝重伤,让她们变得草木皆兵,她也跟着被当成易碎品,就怕有个三长两短,她坐回床榻上,等待着疼痛消失,视线怔忡的盯着那块胎记,有些呆滞,莫名地,她心中有种预感,这块胎记定和她有关。

还没等她细想,脑中就突兀的传来熟悉的声音。

“正如你想得那样,这块胎记的确和你有关。”

贝罗斯!?她四处张望,却没看到任何东西。

“我不在你身边,我只是通过传音和你对话,你不用说话,只要用脑子想,我就能听到了。”

她捂住脑袋,对这种谈话方式多少有点惊悚,“你说,这块胎记和我有关。”她在脑子里想着要说的话。

“嗯,这就是当年你用箭射中的位置。”

“为什么他会带着这样触目惊心的胎记。”

“因为他死前曾说过,无论转世几回,他都会爱你,但同样的他也忘不了你的背叛,所以他要永远记得这道箭痕,因此每一次转世,箭痕就像是胎记一样跟随着他。”

“是吗,这的确符合他的个性。”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放心,他还死不了,有你在,他会生龙活虎的。”贝罗斯的语气透着某种不甘心。

“那就好!”她松了一口气。

“一点也不好,我提醒你一下,这个箭痕并没有那么简单。”

“嗯?”她有些不明白了。

“你用手摸一下胎记。”

她呆愣了几秒,伸手僵在空中,这块胎记,像极了一道呈半月形的伤口,鲜红的颜色,像是刚拔过箭,还渗着鲜血似的,尽管知道它是胎记,她总觉得可能会弄疼他。

“放心,他不会痛的。”贝罗斯听到了她的心声,呼气说道,听起来似乎是在笑。

她僵直的手缓缓落下,当触摸到他的胎记时,它倏地发生了变化,鲜红的颜色宛如血丝涌现,流淌不息,仿佛顷刻间就会滴落无尽的鲜血般骇人。

她惊叫的收回手,再看它,却什么也没有,依然殷红无比,却没有像是流血的迹象。

“只有你的触摸,才会让箭痕有变化。”

“那么深的伤痕,让他烙印在身上千世,可想而知,当年他中箭倒下的那一刹那,会有多么痛苦。”她无法忽略,在触摸时,她胸口那宛如撕裂的痛,就像中箭的人是她一样,心在淌血。

她淌下泪,滴落在鲜红的胎记上,混着红艳的颜色,泪水也化作了血滴,沿着他的背脊滑落。

“你别哭,我还有话没说完呢?”贝罗斯急躁的说道。

“你想说什么?”眼泪不住地滑落,让她无法停止,她欠他的,实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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