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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皇妃2(46)

阿尔缇妮斯立于池畔,以手撑着下颌,在她身边的是伊斯、卡布斯、奥利、丽莎,以及路斯比,五人站在其身侧已经半晌了,她一句话都没说过,而他们站的腿都有些发麻了。

她美眸微眯,在神殿和池中来回转望,倒不是疑惑的表情,反而是诧异,她莲步轻移,身侧的几人也跟着迈步。

来到神殿,她径直走到神像前的神台,不大的桌面上供放在着果品,红色的台布盖住了桌脚,她突然开口道,“路斯比爷爷,当时努旺达二世的头就放在这上面?”

“嗯,当时巡逻的侍卫在这里惊见到努旺达二世陛下的头颅,惊恐万分跑出神殿后不久,便听到了皇帝陛下的喊声,然后冲至莲花池,见到陛下拿着沾血的刀,以及……”路斯比顿了一下,记忆犹在,清晰如昨日发生,“当时我也闻讯赶了过去来,皇帝陛下已被侍卫压制住,池中则漂浮着一具金边紫衣的无头的尸体,那尸身的形态,和努旺达二世一无二致,因此,所有人都认定尸体就是努旺达二世陛下,但当在场的人再冲进神殿的时候,头颅已不在了。”

话落,静谧的神殿内抽气声不断,尽管已听过多遍,但仍是让人不由自主地毛骨悚然。

“之后,他的脑袋也一直没找到。”阿尔缇妮斯摸着神台,完全没有丝毫的惊颤,不是她胆子大,而是她看过更离奇的杀人手法,这个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是,完全消失不见了。”这个疑点,当初他有提出,却被负责办理此案的官员驳回。

“死人的脑袋不可能长脚走掉,那么就只有凶手拿走,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要头干嘛。”这完全是她自言自语,但在冷森森的神殿里显得犹为惊骇,听得奥利等人,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阿尔,能不能先离开,这里很恐怖啊。”卡布斯扯了扯她的衣角,外面艳阳高照,这里却依旧阴森恐怖,让人脚底发凉。

“你胆子真小,亏你还是个医生。”她弹了他一记额头,“这么胆小,你还非要参与进来。”

“不是啦,本来是没什么好怕的,但是你看,你刚才洒得那个什么水来着,我一想起来就就发寒。”先前他们已来过一次,她从那个巴掌大的盒子里取出一瓶药剂,混着水后,就让卡鲁伊洒遍整个神殿,而后又关上殿门,本来他还在想,伸手不见五指能看到这么,等过了一小会儿,神殿的地板,神台,以及墙壁上都染上了一层发光的蓝白色,那景象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不是什么水来着,那是鲁米诺试剂,用来测验血迹的。”她没好气地又弹了一记他的额头,查案第一要素就是要找到第一案发现场,而有尸体的地方却不一定是第一案发现场,所以她才会用鲁米诺试剂作检测,好在她二十一世纪的工具还保存完整,否则就困难了。

血是一种很奇特的液体,即使清洗得看不见了,其中的血红素依然会残留下来,而且可以保存相当长一段时间,只要用鲁米诺试剂喷过有可能沾有血迹的地方,血红素就会呈现蓝白色荧光。

因此,她检验出池边的血迹太少,和被砍脑袋留得血不相符,而这里却有着大量的鲜血,她百分百肯定这里才是第一案发现场,但疑惑也就来了。

“我问你们一个问题。”她回首突然看着他们。

五人惊异莫名,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们觉得把人的头砍了以后,要分开头和身体,是把头搬走方便,还是搬身体方便。”

多骇人的问题,即使现在是大白天,他们听闻后颈上象似被寒风吹过似的不禁打起冷颤,但这个问题,就连白痴也能回答。

“当然是头了,努旺达二世陛下身材高大,但头就那么一点,当然搬头了。”回答的是卡鲁伊,“这个问题很蠢啊!”

其余几人也一致认同的点头,不过那个蠢字,可没敢说出来。

“很好。”她知道这个问题很蠢,但不是她蠢,“你们不觉得凶手很蠢吗,他偏偏就把身体给搬到了莲花池里了。从这里到莲花池,要途经一道长廊,要走五分钟,凶手为何如此做。”

她的话顿时让五人察觉到了可疑之处。

“还有,头比较容易藏起来,可是身体不行,凶手难道不怕搬身体的时候,被人看到吗?”

“这的确有点怪异。”路斯比沉思道,既然是杀人,那就该小心行事才对,为何这样大废周章。

“难道凶手真是个笨蛋。”卡布斯不假思索地说道。

她轻笑,“我并认为这是凶手笨,而是他这么做必然有理由。”

“什么理由?”卡奥利显得有些急不可待,这让他想起了两年前在卡哈格的事情,她游刃有余的模样,让人不由的感到兴奋。

“不知道,不过我想查一查,当时以及之前侍卫巡逻的路线和时间。”

“和这个有关?”

“凶手如果想在没人发现的情况下,堂而皇之的搬具尸体,他必须要很清楚当时侍卫巡逻路线和时间。”

“也就是说,这个人很可能在皇宫里当差。”路斯比惊叫。

她迈步走出神殿,绝美之笑露于唇边,“不止如此,我想他一定非常有权利。”

“权利!?”

“因为他很有可能改变了巡逻的时间和路线,从而空出一个可以让他搬运尸体的空档。”

路斯比等人呆愣地看着她,惊愕不已。

她颦蹙眉心,“怎么了?”

闻声,他们顿时从呆滞中转醒,然后就像是炸开了锅似的涌出门外。

“我和奥利去查巡逻时间和路线。”魁梧的卡鲁伊已然飞奔而出,顺手拽上了奥利。

“那我去查当时是谁改动了时间和路线的。”丽莎也快速的消失在长廊的尽头。

然而,事情往往没有想象当中的顺利,这刚出头的线索不到一天就全断了,正如阿尔缇妮斯所说的,当时的巡逻时间和路线的确被人改动过,但有权利改动的几位高权人士的回答,又让案子重新回到了原点。

任谁也没想到,改动侍卫巡逻时间和路线的竟是奴旺达二世自己。

这下,疑惑又更深了。

转眼间,又过了四天,这件谜案始终未找到突破点,一向冷静自制的阿尔缇妮斯也开始烦躁起来,确切的说是为自己的无能感到自责,加上朝中百官的反对声依然激烈,更是雪上加霜,独自坐在寝殿的椅榻上沉思,她将案情重组了不下数十遍,却依然找不出头绪,只要用力咀嚼着着面包来发泄一下怒气。

“女王陛下,小皇子他……”吉娜从内殿奔了出来,但见她脸色阴沉,突兀地收声,不敢再说下去。

“又饿了吗?”她放下手里的面包,叹了一口气,案子欺负她,连儿子也跟着欺负她,这两个小恶魔,一天不缠着她,就皮痒。她擦了擦手,急步走入内殿。

柔软的床铺上,两个小魔怪一见到她,就咿咿呀呀的叫个不停,嘴里吐着泡泡,显然是饿得表现,她捂额哀叫,坐上床沿,未等她解衣,两个小家伙已经自动自发的滚到她身边了,蹭着她的身体,叫得更欢,她如往常一样的,左一个右一个,绝不偏待,等他们吃饱了睡着了,她才可以静心的思考问题。

吉娜和吉美各自接过已然睡着的皇子们,抱在怀里轻哄着,只有这个时候,他们才肯让除了母亲之外的人抱,否则铁定闹腾。

“真不愧是双生子,闭上眼睛,就分不清谁不是谁了。”两个小娃娃除了眼睛的颜色不同,双生子的容貌却是极为相似,只除了大的那个比较霸气,小的呢,则比较安静,不过睡着了之后,可真是分不出谁是谁了。

“把他们放到床上去吧,等醒了在叫我。”她整理好衣裙,在他们额头上烙下一吻,抚摸着他们熟睡的小脸,心情顿时平静了少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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